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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学会不为这些心思浪费时间了。青年人轻柔地将自己同情人分离,先迅速收拾好自己,然后娴熟地将那睡美人用被子裹好,再打横抱起,快步向波普先生的皮蓬车走去。待他回转时,附近的伙伴们早已热心地帮两人把帐篷收拾完毕,不时向他投去些唏嘘的眼光——对这情形却是早已见惯不怪了。临近中午的时候蜜萝终于在颠簸的皮篷车上醒来,并且不出意料收到几道来不及收回的同情眼光。她去车子后部逗弄了一会儿因为曾有袭击人类经历,而自己又总是沉睡,不得不长时间待在笼子里的黑豹戴纳和委委屈屈盘在笼子顶上的一双蛇宠,又熟练地安抚了一下急急忙忙赶来的埃里克,照例取过刻到一半的木头娃娃认真雕刻起来。“jiejie,你觉得这块木头会比我有趣吗?”不甘被冷落的青年人强硬地把头枕在情人膝上,一本正经地问。“没什么比你可爱,我的小星辰。”蜜萝无奈地笑了笑,暂停手上的动作,以免木屑落进埃里克眼里或者嘴里。青年人漂亮的金色眼眸里于是划过一抹“诡计”得逞的笑意,赖得更紧了些。“你再这么可爱下去,我都快舍不得离开了。”这就是一个简单的木头娃娃折腾了许多天总也雕不完的缘故了。黑发姑娘索性放下刻刀,摸了摸手底下毛发稀疏的脑袋,真心实意地叹息道。“那就别走呀。”埃里克用一种半开玩笑的语气说,只是声音有些无法克制的颤栗。“不在恰当的时机离开,过了那个时机,我们可就再也见不到了啊。”黑发姑娘沉默了一阵,若无其事地笑道,那些关于离别的软弱情绪统统被她按进心底。这回答跟埃里克第一次就此事向她询问时几乎没有差别。青年人真想问问清楚这一切都是怎么回事,所谓“恰当的时机”又到底是什么时候,或者……至少让他能够了解自己还剩下多少能与她相伴的时光。作者有话要说: 表示期末考试一口气考了五门,有一门已经凉了,于是愤而更文(这逻辑没毛病2333),单看这一章没看懂的小天使们也不要着急,嗯,埋了好久的神奇脑洞下章揭晓(大概……)不过还有两门要考,大概仍旧是在苦海中挣扎……☆、别离终至“真高兴我的小木偶终于完工了……别笑得那么难看,埃里克,我应当还省出些时间与你共享欢愉。”黑发姑娘清醒时依旧活泼敏锐,生机勃勃,一点儿也看不出那诡异的沉睡已悄然侵蚀她的黄昏与黎明。“那么可否告知,您将在何时收回这甜美的恩赐?”埃里克于是不再勉强装出唯有蜜萝一人能熟练辨认的笑脸,但也只当没听懂情人含蓄的邀请,自顾自用一种认真沉凝的语气发问。蜜萝瞧见青年人眼里隐隐激荡着水光,但一切哀怜惶恐似乎都被刻意锁进了那金色星辰貌似坚固的躯壳中。“我不知道。”黑发姑娘于是遗憾地收起了痴缠的神情——她还记得别离之兆初显时埃里克惶恐的索求;但近段时间,出于各自不可言说的考量,两人之间倒是她主动求欢居多,而埃里克反倒按捺本性时常推拒起来。“我的确比你睡得久些,但并不会比你看到更多。”她平静地解释,语调一转,又透出几分暧昧,“只有更为长久深刻的结合才能唤醒更深层的梦境。”——这简直是直白的引诱了。没有曲折的修辞,也没有故作幽怨的反问,埃里克冷静地抛开一切干扰因素,不情不愿地承认蜜萝并未说谎——但这时,他倒宁愿听些善意的谎言了。事实上,蜜萝也清楚自己很难骗过那总是分外专注的金色眸光,所以她只是小小地,小小地隐瞒了些无关紧要的信息,有早就知晓的,也有最近才从那古怪的梦里得知的。比如她,甚至收养她的那位长辈原来都只是那个叫“碧琳”的新人类少女对她自己和贝尔纳的理想投影,比如她的小星辰本该是同她一般被这世界钟爱的小小神灵,又比如……别离前期限未定的相伴,实则是她自选的漫长凌迟。“真抱歉,我得先缺席一阵了。不过耐心些,我的小星辰,你的思念将会为我指引归途。”最后,蜜萝也只选了未来最甘美的一种可能呈给她心爱的小星辰。黑发姑娘倚在情人怀中,柔情地与他对视,直到泪水从那漂亮的金色眼眸中隐没,她确信自己比初来时要体贴多了。简朴的修辞,甜美的谎言。埃里克想,然后在最后一次纵情献祭过后补全了那梦境不详的结局。这一次的梦仍是从襁褓中开始。埃里克一面熟练地应对那些重复了无数次的艰难与恶意,一面习惯性感激蜜萝在过去的时光中不动声色为自己挡下那么多外界不讲道理的凄风冷雨,很快就敷衍地度过了梦中的儿童时期和少年时期,来到与梦外年纪相差仿佛的青年时期。到了这时候,梦里梦外都是埃里克张开羽翼给亲人以荫蔽,除了头上多出一块面具的重量,两者看上去似乎并没有什么不同。只是那女子仿佛在承蒙他荫蔽时也生出某种沉重的忏悔,时常出神地注视着他。埃里克偶尔会从那双与蜜萝外形酷似的黑眼睛里读出些令人心烦意乱的焦躁与审视,但当那女子也开始动手雕琢木偶时,它们就都被某种纯粹的柔情占据。到最后,那女子眼里甚至满怀圣洁的祈盼,以至于埃里克忍不住疑心,自己从前在蜜萝雕刻时随意打搅,是否对这庄严的仪式有所妨害。不过这倒也怨不得他——谁叫蜜萝总是表现得那么云淡风轻,以至于他在那一刻真正来临之前,几乎不能清晰感到诀别的重量。那女子的杰作比蜜萝雕刻的那个大了许多,几乎与她等高。这一次埃里克没有做任何无赖的打扰,于是只短短半个月,那人偶已眉眼俱全,栩栩如生。那是一尊艳光逼人的女像,淡棕色的木料雕刻出的衣裙首饰与那女子平常的穿戴有八/九分相似,浅笑盈盈的眉眼却让埃里克想起蜜萝。一时间,许多荒诞离奇的猜测一一掠过青年人脑海;并且埃里克直觉,就同蜜萝一样,那女子也早早预见了自己的归期。但也正因有蜜萝作比,他理所当然以为她仍会在这尘世,在自己身边盘桓一段光阴。青年人发誓会对这梦中仅有的亲人不吝照看,谁料她竟不肯为他有一刻流连。“戴纳是个棒小伙,但是马修,你最好告诉我,今天过后,你为依文准备的是戒指婚纱而不是任何用上一辈的仇恨矫饰的蠢话。”那张与蜜萝酷似的艳丽面孔气势逼人,原本只在面对他时才偶尔冒头的刻薄语气完美中和了气息不足带来的虚弱感;埃里克看着那女子把手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