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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喝点东西吧。”“陛下……”乔已经瘫软在地上,满头冷汗。“不会有任何痛苦,我保证。”文森特隔着案几与乔对视,温和而矜贵。乔爬着过去,取下几上小瓶,手颤地撒了一点到衣服上,闭眼一饮而尽,没多久抽搐地倒在殿内地毯上,立刻有侍卫过来将他拖走。案几后的帘子被人掀开,一只纤纤素手搭上了文森特的肩。殿内侍卫纷纷装作不知,尽其职守,心中暗暗腹诽最近皇宫中传教皇陛下藏起了一位美人,居然真有其事,与同伴偶尔相望,彼此都露出明白的眼神。文森特出声:“你们先下去,等会需要我自然会吩咐你们进来。”侍卫鞠躬而退。“您骑士的忠心令人叹服,亚瑟陛下。他不惜这么大的气力将我深埋在西林的棋子挖出,仅仅是为了找人传信向我借力,将现在待在位置上的冒牌货拉下台。”文森特按住那只不规矩的手,“而您居然就这么巧地刚好逃到了兰顿,只是……那位骑士知道他效忠的君主,是位美丽高贵的夫人吗?”“他愿意以整个莱斯特家族的忠心为代价,效忠兰顿,为您报仇。”这位站在他身后的宫装女性,赫然是真正的亚瑟·卡文。她长的和那位西林现在的陛下除了没有黑眼圈之外几乎无差,淡金色短发习惯性用白绢扎起,身材比一般女性更为高挑,一袭浅绿的华贵长裙,除却脚上的镣铐,和一般的王室公主气派无异。那位陛下显然是在模仿她。“他急昏了头,不够理智,公私不分,与其让兰顿吞灭西林,我倒宁愿让我的疯弟弟成日要死要活地守着。”亚瑟见一只手被按住,也不挣扎,伸出左手从身后环住文森特,挑起他的下巴,暧昧开口,“我那个弟弟凯撒就是个疯子,发起疯来谁也不认得,幸亏我跑的快,不然怎么有幸被您请来王宫做客?”她在“请”字上咬的极重,虽然是调笑的意味,话里话外都透出阴阳怪气的不满。也是,一代君王被拘禁如玩物,谁都难有好口气。“敢问文森特陛下,想把我卖一个多好的价钱?”文森特并不着急拉开亚瑟扣在他下巴上的手,垂眸间微微侧头:“那要看您值多少。”“西林向来是嫡长子继承制,要是您的老臣知道您原来这么多年都在遮掩女儿身,说不定就这样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过去了。”文森特忽然将眼完全睁开,眼角晕红,碧眸顾盼生辉,玩笑道,“真要算起来,您同母弟弟凯撒正是最合格的继承人,他拿到这个位置也无可厚非。”“并非所有人都是加缪·莱斯特,亚瑟陛下。”亚瑟的脸色一时极为难看。文森特收眼,拉开亚瑟的手将她一把推到地上,淡漠起身:“做阶下囚就要有囚徒应有的样子,想回去的人可是您,亚瑟陛下,据我近日查到,西林您所记挂的,可不止凯撒夺位一件事。”绿裙女子伏在地上震惊地仰望他:“你!”“我肯定地告诉陛下,那个人他死了。”仇恨、不甘、快意混着她不愿承认的悲伤与不舍将她淹没,亚瑟强制让自己冷静下来,故作妖娆地说:“死了就死了,我倒也没想过他能从凯撒手下活下来。”“卡文家族的人都是疯子。”她嘲讽,“倒是文森特陛下真没风度,这样对待一位有身份的女性。”留给她的只有文森特朝殿门外走去的背影。“亚瑟陛下身为一国之主,怎么会是寻常柔弱女子。”他拉开门,向守在门外的侍卫道,“传骑士长布兰奇。”(二周目二杀处柯鹏提到过)立刻有人跑去通传。布兰奇携剑而来,向文森特行礼:“陛下。”“带那位夫人下去,放风时间结束了。”“是。”“还有,告诉夏佐,要是想向我展示他的忠心,就该有所行动。”第21章、五周目兄弟侍女丹妮端着红茶进了国王陛下的卧室,那位年轻的陛下将额头靠在窗户玻璃上,静静远眺,没有在意她的到来。新上任的总管大人陪侍在一边,听说这位大人原来在病逝的凯撒亲王府邸中主事,将上下诸事打理的井井有条,因此君主看中他的才华,将他安排在王宫内管理大小事务。他看起来愁思萦绕,最近陛下的性情有些变化,也许是潮湿的天气让新王的身体感到不适的缘故。西林王族历代都是神经脆弱的美丽生物。她走近了,听见君主在和他信任的侍从闲聊。“夏佐,我怀疑我们已经被人发现。”“陛下?”“上次猎场有人想枪杀我,王后及时赶到,惊动了他。”亚瑟靠在窗户上看花园中与亚蒂玩的正欢的你,“如果我躲避不及时,现在已经不在了。”“陛下一定要记得与人同行,落单的后果总是可怕的。”夏佐提醒道。“我有时在想,我到底是谁。”亚瑟声音低的像是气声,“快三个月之前,我只是个可有可无的亲王。而现在,我是君临天下的亚瑟·卡文。”“我做梦醒来,我恍惚地以为被西奥囚禁的人是我。”亚瑟哽咽,“我以为我从小就被当作继承人培养,我以为我有加缪那样忠心耿耿的骑士,我以为我有父王母后的宠爱,我以为我被所有人期待着祝福着得到了这个王位,就算被西奥那个蠢货囚禁,笑到最后的依然是我。”“可我把蜡烛点亮,我把床帘拉开,我看见我自己。”“我就知道,所有的一切都是我从别人手里偷来的。”“连王后也是。”丹妮僵在房间走道上,她明白自己听到了太多不该听的东西,面前坐的这位,恐怕是两月前就应该离世的凯撒亲王。手中的托盘已经无法托稳。清脆的瓷器碎裂声在国王卧室内回荡。亚瑟与夏佐齐齐回头。“陛下,陛下!我保证什么都没有听见!我只是按惯例为您沏茶。”丹妮哭着跪下,不敢直视陛下蛇一般的眼神,淬着十分毒。亚瑟走过去,蹲下身轻柔地擦拭她的眼泪。“好女孩,别哭。你听见什么了,都说出来,不要紧。”他循循善诱。丹妮拼命摇着头,泪如雨下,只一味祈求她的陛下饶命。亚瑟俯身,在她耳边轻声说:“那你说说,我是谁?”“……陛下,陛下是先王长子亚瑟·卡文。”“答对了。”亚瑟将她从地上扶起,“你可以走了,回去吧,好好睡一觉,当作什么都没发生。”丹妮站起来,摇摇晃晃往门外跑去。亚瑟退回窗边的椅子上,昂起头注视她的背影,欣赏猎物本能的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