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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第一次。容虞没说话,弯下腰把月季捡到了竹篮里,然后轻轻放在了桌上。“起来吧。”小蔷头磕红了,她不敢看容虞,一看到她就想起了那天容虞把容画的头往墙上磕的血rou模糊的样子,她也知道自己不该这样,但是恐惧是无法掩藏的。“你以后不必来伺候我了。”容虞说小蔷猛地抬头容虞,容虞垂着眸子看着她,神情淡淡的,看不出什么情绪来。“……对不起,夫人……,奴婢,奴婢知错了。”“你没错,是我做错了。你离开这吧,想继续留在奕王府伺候别人就留在这里,想出府就出府,我会把卖身契给你,你自己选择。”小蔷说不出话来,她喜欢殿下也喜欢夫人,曾经想伺候夫人一辈子的,可是现在……“夫人……”容虞说:“待不下去就不要勉强自己了。”小上最终还是走了。阿雪一直站在门外,他平常和小蔷一起伺候容虞,但是因为眼睛看不见话又少所以没有什么存在感,小蔷走了之后,容虞问阿雪走不走。阿雪摇摇头,道:“奴才想要伺候夫人。”容虞说:“我杀过很多人,你不怕吗?”阿雪摇摇头,道:“奴才不怕,夫人杀人是为了保护自己,没什么好怕的。”他低下头,又道:“奴才眼盲又不干净,夫人不曾嫌弃过奴才,是奴才之幸。”容虞没有回话,她身边似乎从来都留不住一个亲近的下人,琉夏走小蔷也走,但她都不在意,阿雪怕她也好,不怕她也好,都无所谓,反正她就这样了。沈映在用午膳之前回来了,回来的时候没有在房里看到容虞,问了问下人才知晓她去了后花园。他走过去的时候容虞坐在亭子里,趴在石桌上闭着眼睛,好像是睡着了。阿雪眼睛不好,但是耳朵好,人也聪明,可以自己记下半个奕王府的路,他听得出沈映的脚步声,在沈映走近亭子的时候无声的朝沈映行了个礼。沈映没有没有出声,伸手扶了下阿雪的手臂,阿雪会意,站起身来,不再出声。沈映坐在容虞身旁,低头看着闭着眼睛的容虞,又轻柔的风吹过来,被沈映挡住了。没过一会,容虞睁开了眼睛,一眼就看到了面前的沈映。她眨了眨眼睛,有些迷茫:“什么时候过来的?”“刚才,不要在这里睡觉,有风。”“风吹的很舒服。”“那也可能会着凉。”容虞理了理身上的衣裳,侧脸看着沈映,忽的亲了一下他。沈映不太习惯在光天化日之下同人这样亲昵,他耳尖有些发红:“在外面不要这样,不合礼数。”容虞不听,伸手捏了捏沈映的耳朵,道:“你耳朵怎么红了?”沈映更红了,拉住了容虞的手腕,纵容又有些无奈:“……不听话。”容虞手撑着下巴,看着沈映道:“小蔷今天因为害怕我,离开了。”沈映并不意外,点了点头道:“她属实是太没规矩了,这些年是我太纵容她。”“人的害怕总是控制不了了,她能忍这么几天,也不容易。”“一个丫鬟罢了,明日我再给你指几个。”“不了,院子里有溪南和溪北,还有阿雪,我也不需要那么多人陪我。”“你会怕我吗?”沈映问:“怕你什么?”“我杀了很多人。”沈映揉了揉容虞的头,道:“你那些算什么,真要算得话,该是你怕我才对。”容虞没再说话,靠在了沈映的肩膀上。第八十九章同沈映一起用了午膳……同沈映一起用了午膳后,容虞陪沈映一同去了书房,沈映面前有一堆密函,谨欢站在沈映面前,等着沈映的吩咐,容虞自己在窗边看书,沈映说话也没有避讳她。他们两个人说的东西容虞听不明白也没有刻意去听,待到谨欢走了之后她才放下手里的书卷自觉得钻到了沈映的怀里,搂着他的腰,也不说话,就静静的抱着。沈映换了个姿势让容虞靠的舒服一些,然后继续翻看方才谨欢送来的一堆函件。沉默之中,容虞忽然问:“你下午还要出去吗?”沈映一直都闲不下来,晚上或许还要去国公府同陆覃安商量一些事情,但那些事情相比起来还是没有容虞重要,他沉吟片刻,还是先问道:“怎么了吗?”容虞摇了摇头,道:“没什么,你不在家,我会有点无聊。”容虞每天都待在奕王府里,准确来说是待在奕王府里那间小院子里,她没有朋友,也没有其他亲人,甚至除了阿雪没有一个熟悉些的下人,每天吃饭睡觉,心情好一点或许回去花园里看看,或者弹弹琵琶,除此之外,就没有其他事了。沈映默了默,道:“那你想要出去看看吗,你想去哪里,我让别人带你去。”容虞一时间想不起有什么想去的地方,在一个地方待久了对外面的世界总是有些惧怕,而且她也不太想和别人出去。“不了,等你忙完吧。”“我只是有点无聊,但是我也觉得这样挺好的,不是那么想出去。”她仰起头问沈映:“我在这里会打扰到你吗?”沈映把手里的信件放下,拿开了手边烛光的屏罩,白纸燃起,变成灰烬,沈映道:“不会,你不在这里的时候我会想你,让我分心。”停顿片刻,他又道:“前些日子我又见到了张岑斐,他说他又得了些上等的玉石,让工匠雕成了几个小玩意儿,托我问问你想要不想。”容虞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是问道:“他怎么总是想给我送东西,在他眼里,我还是容围的女儿。”沈映又烧了一封信,道:“上次冲撞你的那个男人,不是张岑斐的亲生子,他一直未曾娶妻。”容虞:“哦。”沈映被容虞的反应逗笑,他弯了弯唇,道:“你就没有什么想法吗?”容虞道:“有。”“什么?”“听说他很有钱,富可敌国的那种。”“如果他知道我是他的孩子,他死了之后会把他的钱都给我吗?”沈映:“……怎么忽然变成小财迷了?你想要钱我也可以给你。”“不是,他把钱给我了,我就把那些钱给你,你做这些事情,应当很缺银子吧。”沈映如果要收拢镇守在边疆的军队,没有银子是万万行不通的,光是百万大军的军粮就不是轻易承担的起的,更别提还有其他要打点的东西。沈映虽然从来没说过,但是容虞稍稍一想就知道府里现在定然十分缺钱。张岑斐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