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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的富商,几次三番同沈映有来往定然是因为银子的事情,说不定沈映还有求于张岑斐,倘若张岑斐真那么深情,指定会对容虞有求必应。可沈映的本意却并非如此。他轻声道:“我同他的交易早便定下来了,你不必替我劳心这些,我只是想说,我同他接触了几次,他这个人虽然精明了些,但也算是一个不错的人。阿虞,不管如何,你都是有一个亲人在这世上的,你非是孑然一身的孤女。”沈映寻常不会对一个人下定论,能得他一句“不错”,那便证明张岑斐不是什么宵小之人。容虞这一回没有像上次一样轻易的说出无所谓这几个字。虽然从某种程度上来说,这个血缘上的父亲对她来说就是一个陌生人,但是既然她想要去重新开始,那也该去多多接触别人,不能总活在自己世界,换句话说,她得给自己机会,也得给别人机会。“那你跟他说,下次可以送给我。不过他为什么总是送给我各种各种的石头?”沈映想了想,道:“嗯……他选的石头都比较贵,可能是想送你什么但是不知道送什么,所以就挑贵重的吧。”容虞道:“哦。”门外有人扣了扣门,容虞觉得自己这样不太合适,从沈映身上起来,理了理自己的衣服,然后听沈映道:“进。”进来的是一个粉衫的丫鬟,手里端着一个托盘,里面一盘点心还有一份汤。她记性好,知道这个小丫鬟叫念衿,是上次那个现在书房门口冻的瑟瑟发抖,但是还是想给送给沈映的汤降降温的小丫鬟。小丫鬟看到容坐在沈映身旁有些意外,她恭恭敬敬的同沈映和容虞行了个礼,然后把点心和汤放到了桌上,倾身的时候有一阵淡淡的茉莉香,露出一节纤细的后颈,莹润白嫩。“殿下,这是王妃娘娘特地嘱咐为您送来的牛骨汤,今天送来的红豆很好,奴婢又自作主张为您备了些红豆糕,还望殿下不要怪罪。”沈映点了点头,随口道:“下去吧。”容虞不知道为什么王妃嘱咐的牛骨汤会是念衿送过来,要送也该是王妃身旁的丫鬟送。况且,为什么偏偏要送红豆糕,而是绿豆糕或者桂花糕梨花糕,看着那碗汤,想这个念衿又站在门外等汤凉了吗?沈映回了一句话,念衿的脸颊就有些泛红可,淡淡的一层,不细看根本看不出。“殿下,奴就在门外候着,您有什么吩咐叫奴婢就好。”沈映没在说什么,抬手挥退她,念衿拿起托盘,弓着腰慢慢的退了出去,然后轻轻的带上了门。那种感觉又上来了,容虞知道是自己太敏感了,沈方才根本就没有多看那个丫鬟一眼,她为此心里不舒服实在是没那个必要。容虞没有表现出来自己的不难,而是捏起了一块红豆糕放在自己的嘴里,但是不腻,好像有淡淡的奶香,好像是比之前她吃的红豆糕要好吃一点。容虞问:“你喜欢红豆糕吗?”“一般,怎么问起这个了。”容虞道:“我觉得这个挺好吃的,是那个小丫鬟自己做的吗?”沈映点了点头,道:“应当是的吧,她做糕点是不错的,从前是我母亲那边的丫鬟,前几个月被调到我的书房来了。”他见容虞把那块糕点吃完了,便端起了那碗牛骨汤拿起汤匙喂了一口给容虞,道:“糕点干,你喝着汤。”容虞就着沈映的手喝了一口,道:“你不吃吗?”“我不饿,你若是喜欢我让那个丫鬟去你那边伺候如何?”容虞摇了摇头,道:“还是算了。”沈映侧眸看了她一眼想要说句什么,谨欢的声音在门响起。“殿下,张大人求见。”沈映放下了手里书卷,握了一下容虞的手,问她:“想见他吗?如果不想,就让他下次再来。”容虞道:“你同他有事情就说,我都可以。”容虞说都可以,沈映便知道她的确是不在意这些,便扬声道:“让他进来吧。”书房门被打开,张岑斐从外面走进来,瞧见坐在沈映身旁的容虞原本沉静的神情忽然就有些慌乱了起来,沈映站起身来,容虞也跟着沈映站了起来:“张大人今日怎么有过来了,快些请坐。”张岑斐拱手同沈映行了个礼,开口前看了看站在沈映旁边的容虞,他对容虞的确有着复杂的感情,但是这并不意味着他能毫无顾忌的在容虞面前说话,但对上容虞那样轻淡的目光,他忽然又心虚起来。沈映道:“无事,大人有什尽管说吧。”容虞无意听他们说话,便自觉的走到了阁间中,继续坐在窗边翻看着那本书,沈映他们谈话的声音偶尔会传过来,但是也听得不甚清楚。她一页一页的翻着,不知过了多久沈映才唤了一声她的名字,她才走出去,看到张岑斐手里拿了一个木盒子,容虞便大概知晓这次要送给石头就装在这里。“张大人说他同你母亲是故交,想要赠你些礼物。”张岑斐微微弯着腰看着容虞的脸,目光又变的复杂,像带着怀念又带着伤感,他拿出手里的木盒,道:“这草民前些年得到的孔雀石,草民是个俗人,将其刻成了个小玩意儿,还望夫人不要嫌弃。”容虞没想拒绝,她把盒子接过来,打开,里面静静的躺着一个法蓝色的玉石,刻的竟然是一棵树,容虞见过的宝物不少,确是第一回见这样精细的物件,怪不得连沈映都会说贵重,或许仅是个玉石倒还不会多夸张,但配上这样的刻工,便是天上地下独一件了。这孔雀石又名凤凰石,谁又知道张岑斐这动作里又有几分暗示的意思呢。第九十章容虞才刚从书房出来没……容虞才刚从书房出来没多久,张岑斐就出来了,后面的脚步声有些急促,容虞故意没有回头。张岑斐开口叫住容虞:“夫人……”容虞停下脚步,回头看他。张岑斐快步追上容虞,停在她面前,神色有些犹豫,他似是有些不知如何开口,不太自在的问了些无关紧要的东西:“那个……夫人您还有什么喜欢的东西吗,啊夫人您不要误会,草民总同外头人做生意,您要是喜欢什么,说不定草民会比较容易弄到。”容虞问:“我喜欢可以和沈映说,为什么要和你说?”张岑斐哽了一下,然后掩饰性的笑了笑,道:“草民是夫人母亲的故友,所以……要是有冒犯之处,夫人您直说就好,草民不会再如此了。”容虞抬眼,看到沈映站在书房门口,他像是才出来,看见容虞望向他,朝她浅浅的笑了一下,容虞莫名觉得一阵暖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