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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回来,放到叶少甫指定的位置。叶少甫瞥一眼那桶水,冒着寒气,好像刚从水井里打上来,勾唇讽刺地笑了笑,夹出一块炭火悄无声息放到温婉地裙摆上。温婉鼻子很灵,轻轻的嗅了嗅,绣眉微皱:“这是什么味道,好像衣服被人烧糊了。”等她的裙摆燃烧起来,叶少甫依然坐在杌凳上表情淡然,口内惊呼道:“呀,弟妹,你的裙摆着火了。”一旁的林枫嘴角抽了抽:爷,您这话听着好假啊。22、第22章温婉啊了一声,连忙起身低头四处找一下,果然看见后面裙摆处白烟夹杂着黑烟,裙摆上还有小火苗,吓得哇哇乱叫:“着火了着火了,表哥救我。”叶少甫依然不疾不徐的样子:“都怪我,不小心把炭块儿弄到你衣裙上了,弟妹你放心,我赔你几身礼服,保准比你身上的好看百倍。”话题一转急匆匆道:“林枫,你没看见着火了,赶紧泼水救火啊。”林枫是个机灵的,此刻哪还不明白自家爷的意思,弯腰拎起水桶,朝温婉的裙摆泼去,当他拎起水桶手上一麻,泼出去的水改变了方向。顾少逸扯过慌张失措的温婉,朝着火的地方踩了几下,一面踩一面轻声安慰着:“没事,礼服破了个洞,没有着火。”说话间一桶凉水泼过来,不偏不倚浇在温婉和顾少逸头上,两人立刻成了落汤鸡,刺骨的寒冷瞬间席卷全身。刚才还是一对璧人相互对望,此刻成了落毛的凤凰,要多狼狈有多狼狈。叶少甫忍住笑意,绷着脸斜睨林枫一眼:“林枫你这准头劲儿太差了,还不去玄武堂历练历练。”林枫充满幽怨的眼神望向叶少甫:“对不起爷,属下手滑了,这就去历练。”话落人跑没影了,要是现在还看不出叶少甫的想法,他就是蠢了。他们家爷这是为沈夫人报仇呢,觉得侯爷夫人侮辱了沈夫人呢。林枫能明白,顾少逸也不傻自然清楚,甩了下头发上的冰水,神情冷漠地瞪着叶少甫:“你为了一个女人要与我反目?”“你这话什么意思,我好想帮你们灭火,怕烧伤你们。你就是这样报答我,你还是我的好兄弟吗?”叶少甫冷冷道。“好兄弟?”顾少逸冷嘲,“你就是这样对待兄弟的?我好心上门拜访,你故意烧坏婉儿的礼服,还让属下泼我们冷水,这样就是好兄弟?你执意护着那个女人,那个女人有什么好?”叶少甫缓缓起身,走到顾少逸身边,伸手弹掉他身上的水珠:“既然你都看明白了,我也不妨直说。她好与不好我心知肚明。如果一个男人连自己的女人都护不了,他就不是男人。”话落咳嗽几声,又接着道:“本来你娶你的续弦,我纳我的妾,咱们互不相干,可你们便要贬低她。她既是我的人,你们瞧不起她,就是看不上我。既然看不上我,你们又何必上门。来人呀送客。”顾少逸好一会儿没缓过劲儿,最后扔下一句你疯了,搂着温婉离开。走到门口又听叶少甫说:“本王奉劝你一句,看好你的人,下次炭火说不定会落在脸上。”温婉浑身湿透,本就冷的发抖,听到这话,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那是从骨子里释放出的寒冷。都说景王温文尔雅,以她看,景王就是一个疯子,做事随心所以全凭喜好。沈颜沫运气真好,即便不当侯夫人,还有景王爷护着,听说沈颜沫怀孕了,应该是侯爷的骨血,景王若是知道了,还会在意她吗。这件事必须瞒着侯爷。万一他对沈颜沫动了恻隐之心,再让那贱人回侯府,那就得不偿失了。不行,那个孩子不能留,沈颜沫绝不能再回侯府。她或许应该找个机会,把这件事告诉景王,以景王对沈颜沫的在意程度,怕是不允许她进王府,还怀别人的孩子吧。温婉回头看一眼叶少甫,眸中满是谋算,见叶少甫正盯着她,忙换上纯良无辜的神色,却未来得及收回算计的目光,被叶少甫尽数收进眼底。叶少甫到底在意顾少逸与武昌侯府,让人带着他们去了暖阁换衣衫,还命人送了姜汤过去,等身体暖和了,才送他们离开。听下面的人来报,温婉回去后就发烧了。叶少甫毫不在意,让人问问林奇回来了没有。很快林奇推门进来,拱手问:“爷,您找属下?”“她怎么样了?”叶少甫放下手中的书,起身走到林奇身边。“沈夫人找皇上合作,皇上已经答应了,利润三七开。”林奇如实回答。叶少甫点点头,背着手在书房内来回踱步,突然想起什么,转身朝外走,边走边说:“许久没找皇上下棋了,想来皇上心情不错,咱们进宫去。”林奇跟在叶少甫身后,心里腹诽:平时懒得进宫,除非皇上召见,为了沈夫人您倒是勤快得很,也不怕皇上厌烦。两人刚走到垂花门,管家朝这边走来,神色慌张,看见叶少甫面上一喜,几步走上前来拱手行礼:“王爷,武昌侯的老妇人来传话,让您去一趟。”叶少甫步子没停:“知道了,本王要进宫,怕不能去侯府了。你备些补品,让人送到武昌侯府去。姑母若怪罪你们,就说皇上召见,本王进宫去了。”林奇这才知道叶少甫得罪了武昌侯府,进宫是为避难。他还觉得王爷为了儿女私情。看来他错怪王爷了。叶少甫进宫。管家准备一堆东西,让一个管家婆子送到武昌侯福,顾老夫人知道叶少甫没来,气得发了一通脾气,指着景王府的管家婆子骂了一顿,说叶少甫忘恩负义,为了一个女人兄弟反目,都是沈颜沫那个狐狸精害的。她又问叶少甫真要纳妾,婆子回答不知。顾老夫人又问叶少甫真进宫了,婆子回答是,态度恭敬,礼数周到,让人挑不出一丝错。她越是这样恭顺,顾老夫人越生气,对那婆子吼:“他回来后,让他立刻来见我。他若敢不来,就别认我这姑母。婉儿是新妇,好心拜访他,回来就生病了,他就是这样待客的,还懂些礼数吗,置我们顾家的脸于何地?”婆子一听当即反驳:“王爷的行踪,我们做奴婢的不好打探,这些话奴婢一定带到。”将礼物放下,找了个借口带着人离开。顾老夫人觉得面上无光,又发了一通脾气。顾少逸忙着照顾温婉,也来不及找叶少甫的麻烦。此时,叶少甫手执黑色棋子,在御书房与皇上对弈,眼见白棋子要胜了,喟叹道:“皇上的棋艺越发高明了。”皇上眼观棋局,抬眸看一眼叶少甫:“少来,你若想赢,朕怕不是你的对手。”落下最后一个棋子,白棋胜了一子。叶少甫一面捡棋盘上的棋子,将其分开装进棋篓,一面道:“皇上,臣有个不情之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