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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他用着温柔似水的语气说出“贱内”,“夫妻二人”这种话,白玉心仍旧忍不住有些悸动。“老爷和夫人里面请吧。”女人本是良善之人,又热情好客,见两人男的俊,女的美,服饰又豪奢,不像是歹人,也不等她丈夫归来,便自作主张地做了决定。两人道了声多谢,便跟她进入院子。院子很宽敞,收拾得很干净整洁,有菜园子,还有鸡舍,还种着些花花草草。少妇朝着白玉,笑道:“我那当家的打猎去了,算来也该回了,我正收拾夜饭呢,待会儿你们一起吃吧,我那当家的最是热情好客的,一有客人,准要拉着人家喝上两杯的。”说到她男人,白玉见到她脸上洋溢着幸福之色,想来他们夫妻二人定是极为伉俪的。这时沈墨不方便再开口。白玉便接口道:“大姐能够收留我们,我们已是感激不尽,怎好意思再受这一饭之恩?”少妇看着白玉,越看她越觉得美,乡下女子哪有这般绝色,看她肌肤好似羊脂,脸蛋好似桃花,一双纤纤手好似一对春笋,叫人越看越喜爱,便笑道:“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你们城里人就爱客气。”白玉也看她,一张瓜子脸,细眉细眼,有几分秀气,没想到性情却是大咧咧的,白玉对她也心生几分好感,便笑盈盈道:“如此,恭敬不如从命了,对了,不知大姐如何称呼?”少妇道:“你唤我兰姑就成,姑娘你们呢?”白玉道:“我丈夫姓沈,名墨,妾身白玉。”沈墨听闻“丈夫”两字,亦不由朝白玉看去一眼。三人进了主屋,兰姑连忙给两人掇两张椅子,请他们坐下,然后给两人烧茶去了,白玉粗略地看了眼屋中环境,只见四壁挂着一些兽皮,还有弹弓、投枪、匕首等物。不一刻,兰姑沏好茶给两人奉上,便也坐下来和她们聊天,白玉问明了这里离京城内约有几十里的路。三人正扯着闲话,外面响起开门声。兰姑起身笑道:“估计是我当家的回来了,我出去接一接,你们先坐着。”兰姑起身迎了出去,不一刻,领着一身材伟岸,长相端正,但面容冷漠的男子走进来,他第一眼先看向沈墨,那双如刀削般的浓眉不觉皱了下,似乎并不怎么高兴。沈墨长身立起,脸上挂着温润笑容,朝他作揖,随即落落大方地向他又解释了一遍借宿原因,最后彬彬有礼道:“我与贱内多有打扰,还请见谅。”沈墨言毕伸手轻轻搂住她的腰身,亲昵却不轻浮,又含情脉脉地看向她,仿佛看着心爱的妻子一般。白玉不知他为何突然当着这男人的面演起戏来,但白玉信任他,觉得他如此做定有他的道理。男人见两人夫妻情深的样子,面色好转了些,看向兰姑,道:“兰姑,你招待客人,我去把今天打到的野兔处理了,今晚做个爆炒兔头,做下酒之菜。”白玉敏锐地察觉到,他看向兰姑时,冷漠的面容似乎有些许柔色。兰姑点点头,替他拿下弓箭等物,白玉不经意瞥见,男人的大手在兰姑挨向他时,伸向兰姑的屁股拧了下,兰姑惊了下,羞嗔了他一眼,男人嘴角则弯起淡淡弧度。白玉见此一幕,惊得立马转回视线,却对上沈墨投来的略带好奇的目光,白玉娇脸一红,低垂着头,佯装啜茶。呵,这男人看起来道貌岸然的,没想到私底下却这般无赖。男人朝沈墨点点头,便迈着大步出去了,兰姑替男人把东西放好,就和白玉说,要去给他们收拾床榻,白玉本想去帮忙,兰姑不肯,只能作罢。这会儿只剩两人,沈墨看向她,温声问:“你方才怎么了?”白玉见他问起,心中一时藏不住事,回头看一眼见兰姑未出来,便微倾身子,小声道:“大人……”沈墨只当她有什么不方便之话要与他说,便也主动凑近她些。白玉朱唇附在他耳边,美眸瞟过一丝暧昧,低声道:“大人,兰姑她男人不正经,偷掐她屁股。”“……”沈墨愣了下,脸上温柔清润的笑容微滞,突然有些后悔问她话。“他们两人本是夫妻,这行为并无什么不妥。”沈墨毕竟是男人,因此下意识地为男人开脱道。白玉妩媚的脸上突然浮起一抹邪气的笑容,这与她一贯的妩媚形象不符合,“那大人以后娶了妻子,也会这么掐妻子的屁股?”“……”沈墨从来没有听过这种直白的问话,即便是以他的从容淡定,此刻也不由得闹红了脸,他暗吸一口气,努力维持温雅,浅笑道:“自然不会。”白玉点点头,美眸流露出一丝崇拜之色,无不感慨道:“大人您可真是一个正人君子。”沈墨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总觉得她这话像是在讽刺,他没答话,因为不想再继续这无聊的话题。第25章眼里全是她。太师椅上,端坐着一个贵妇人,只见她面似银盘,丹凤眼,吊梢眉,生得十分美丽,肌肤细嫩,姿态端庄娴静,乍一看还以为是个年轻女子,细看才发现,她的眼尾嘴角已有浅浅皱纹。她便是沈墨的嫡母秦氏,此刻她一手扶着额头,眉头紧锁,面色沉重。桌上放着一口未动的鸡丝粥,周围几名丫鬟小心翼翼地在旁侍候着,无一人敢弄出大的声响,也无一人敢劝她用膳。沈墨失踪这两日,沈府人心惶惶。自得知沈墨出事后,秦氏立即下令封锁消息,不许府中的人议论此事,更不许将此消息传出去,违抗者打二十大板,并逐出沈府。因此知道沈墨出事的,只有府中少数人而已。沈墨告假三日,消息亦未传到朝中。秦氏又吩咐林立加派人手去寻找沈墨,依旧无半分消息。侍候秦氏的丫鬟皆知,秦氏最是疼爱这位儿子,比亲生的还要疼爱。秦氏虽为寡妇,却喜爱打扮自己,每日涂脂抹粉,打扮得光鲜亮丽,如同年轻女子一般,不过她举止稳重端庄,又精明强干,待下人极为和善的,不轻易发脾气,因此大家都敬服她。自从沈墨失踪后,她脂粉不施,一头乌黑长发在发顶简单盘髻,也不插戴簪钗,脾气则喜怒无常,动不动就打罚她们这些跟在她身边的婢女,弄得大家战战兢兢,就怕不小心出错,挨板子打。就在这时,有丫鬟领着林立进来。秦氏看到林立,心瞬间提到嗓子眼儿上,她努力维持稳重,道:“可有你家大人的消息?”林立道:“回禀太夫人,我们在一处河滩上发现人行走过的痕迹,我们寻着足迹寻找,只走了一段路,就没了线索,天又暗了下来,大家只能先回来了。不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