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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赵jiejie,别看你弟弟年纪小,其实他才是哥。”赵安然不觉得他这哥儿姐儿的玩笑好笑,一双没神的双眼只继续冷冰冰看着他:“我想见他。”刘晓峰尴尬一笑:“嘿嘿,这……我也劝过他,他不肯回,他跟他哥都不肯回,我是没办法才……”赵安然打断他的话:“我不是说安杰,你知道我说的是谁。”刘晓峰原本嬉皮笑脸的模样,渐渐冷了下来,平日那吊儿郎当的样子也沉静下来,一眨也不眨的看着赵安然。素锦没来由的心里打鼓,他们说的“他”是谁?怎么她好像没有听说过啊。赵安然一字一句:“在哪里,你说,我去找他。”刘晓峰低着头沉默许久,才道:“你先回去,我……安排好了自会通知你。”赵安然手指往桌上敲了敲,细细想了一圈:“你告诉他,如果他就这样拐跑了我弟弟,我怎么都不会放过他的。”这样的威胁,称不上威胁,但赵安然笃定的是,陆玄序不会放任她这样一个普通的少女因为他的作恶而放弃一生。没过几天,素锦捧着那封千斤重的信,小心翼翼避开众人,送到赵安然跟前,心中如同打鼓一般。她从前在大户人家家里头伺候过,虽说只是个低等的洒扫丫鬟,却也懂得,这样的事情等同于私相授受,被人发现了,小姐的名声可就没了。只是她心里头的不安没有影响赵安然分毫,赵安然的脸色平静无波,几天来的千思万想,她已经接受了安杰跑了这个消息。拿起信的时候,她以为是刘晓峰写的,打开一看,才发现并不是,那人的字体自成一派,遒劲有力,光是看字,便能觉出,这是个魄力十足的人。作者有话要说: 大姨妈造访,我虚脱了,实在没力气二更。☆、第53章马车赶在城门关闭之前出了城,素锦心里头忐忑不安,时不时轻轻拨开车帘往外看一看,外头早已是漆黑一片,今夜连星辰都没有。马车七拐八拐,拐到灵山脚下,才堪堪停下,前面的山路窄小,马车是过不去的。山路入口立着两个大汉,看得素锦心惊胆战,又不得不努力端正了态度,跟在自家小姐身后,寒风呼啸的声音,这会儿她已经听不到,只竖起耳朵,远处仿佛有狼嚎,更多的是不知道什么声音。眼前的大汉,让素锦多了些安心,又多了些糟心。车夫不是赵家人,长得人高马大,素锦已经脑补了无数可怕的事情,就这样的大汉带着她们两个小姑娘,一只手似乎都能将她们的腰给拧断了。灯笼里的火苗忽明忽暗,在漆黑一片的山路上显露出几丝恐怖。赵安然牵着素锦,抿着唇紧紧跟着车夫。车夫走得慢,路上若有荆棘杂草,他也拎着刀刷刷砍了,倒是不知这砍草的姿势让后头那个小丫鬟看得更是心惊rou跳。也不知过了多久,才隐隐见着前头有一丝亮光,是一个茅草棚子里头亮着灯。赵安然其实有些好奇,陆玄序安顿得不错,有人来接,也有人守护,但让她一个女儿家三更半夜跑这么远,似乎不像是那个绅士的他的作风。不过书里头陆玄序出现的时候,已经功成身就,是威风凌凌的大将军了。而这回儿,没有家族势力的支撑,他只是一支野军队的统领罢了。大概是想绅士,也没那个绅士的条件吧。赵安然心里头这么想着。车夫一路带着赵安然进了房间,才恭恭敬敬的行了礼退下,许是顾忌赵安然是个女孩子,便也放素锦一起进去,又带上门,立在门外守着。赵安然后知后觉想起来,这个车夫,就是当年那个跟在陆玄序身边处理事务的随从,几年不见,他也变了。陆玄序也变了,与之前文弱的气息不一样,虽说还是不像个习武的大汉,但眉眼的颓废与唇边的胡渣,无不在说明他这几年的辛苦压抑。赵安然没与他客气,只冷笑一声开门见山:“处心积虑?你是手头上无人用了,非得拉上那么两个十岁的孩子?”陆玄序脸色未变,甚至坐姿都未变,示意她坐下,伸手给她倒了杯苦茶:“没什么招待的,赵小姐且将就些。”赵安然没接,并不是嫌弃那茶不入口,而是发现眼前这个男人的手,竟然不受控制的抖了一下。他受伤了,所以,他那般忙碌,还抽出时间来面对她的质问。陆玄序声音里头有些嘶哑,让他一如既往的清冷里添加了些许感情。“赵安杰不是个被人左右的人,我若靠骗,能骗走你另外那个弟弟,却骗不走他。”即便赵安然带着怒气,也不得不承认,他说的是实话。安杰从小心思多,哪怕平日她说什么,安杰都听,但其实他要做的事情,从没人能阻拦。比如他想从军,一步一步的,妥协的那个人,一直都是她。陆玄序轻轻靠在椅背上:“赵家商行,这两年听得很多,我以前都没想过,你竟然有如此本事,将生意做得这样大。”赵安然心情浮躁,哪怕他语气平静没有一丝讥讽的意思,赵安然都觉得他似乎话里有话。“我从不缺挣钱的本事,我缺的是那个自幼无依的弟弟回到我身边。”陆玄序不可置否:“自幼无依?我可不这么觉得,这几天他时常与我说到你。”赵安然撇撇嘴:“他会想我,就是不肯回来,可他不回来,我这样努力,又有什么意思?”陆玄序微微侧头,有些诧异的看着她:“我以为你,从来都不是一个为了他人而努力的人。”“你又如何知道我不是?”陆玄序想了想:“你我是一类人,知道自己的目标目的,也知道该怎么去行动。”“一类人?”赵安然盯着陆玄序看了许久,笑着点点头,“那么你的目的,难道不是为了你在乎的人?陆夫人?不,如今不能称她陆夫人了。我之前总也想不通她是谁,直到今天见了你……”陆玄序下意识的抬起手在自己满是胡渣的下巴上抹了一把,手顿了顿,头侧向一边,似是不想让赵安然看到他现下颓废的模样。“我与我娘,并不像。”“模样不像,但你们的神态很像,或者说,现在你的神态很像她。”傍晚时落了点小雪,这会儿雪化成了水,沿着屋檐一滴一滴往下滴,屋檐下有一只破了的水桶,积了雪水,水滴下来,就有一种荡漾的水波声,砸在人的心口。陆玄序嘴唇有点干,无意识的舔一舔,许久才问:“她……好不好。”赵安然收回目光,也收起攻击似的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