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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忍心让他们父子分离。赵允承整张脸庞,顷刻间泛起一层微光,脸上差不多写着:可以吗?秦嫀点了点头,终究还是露出一抹浅笑:“他几日未见你,有些想念。”继而抬起手,向门外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赵允承几乎立刻站起来,显得有些迫不及待,但到底还是礼貌地谦让:“……你先请。”秦嫀倒没有跟他推辞,戴上帷帽便走了出去。跟在女郎身后的郎君,嘴角含笑,眼中满含期待,想必也是想念多日不见的幼子。到了秦府门前,赵允承反倒近乡情怯,不知如何面对曾经的岳父岳母……“无妨,你进来便是。”秦嫀看出他的焦虑,出声宽慰。“嗯。”赵允承手心出汗,硬着头皮应了声,随即跟紧秦嫀的脚步,他二人进了秦府大门,一路前进。看是直接往后院走,赵允承略微紧张:“不去拜见岳父岳母吗?”秦嫀一顿,没有纠正他称谓的问题:“不必,以免见了你也不好解释。”而且爹娘还在气头上,若是双方见了只怕尴尬,届时不知是给他两拳好,还是行礼尊他一声王爷好呢?索性就不见了吧。临近晌午,秦员外在广聚轩忙碌红火的生意,王氏正在指挥下人们忙活午饭。此时此刻,奶娘丫鬟们陪着小郎君在院子中玩耍,他们到来瞧见,小郎君与小狸奴笑闹追赶,好不开心。小郎君见了阿爹,越发开心,立刻弃了追狸奴的举动,朝赵允承这边咯咯笑着奔来:“阿爹!”小郎君稚嫩的嗓音软糯娇气。三头身小娃娃,今日梳单髻,发带上缀着小铃铛,跑起来叮当叮当响,怪可爱的!赵允承的心也随着铃铛颤动不已,他笑着弯腰将小家伙捞在怀中,颠了颠他:“跑慢点,阿爹又不是狸奴,不会跑的。”“嗯。”小郎君因是多日不见赵允承,今日腻歪得久了些,这才愿意搭理秦嫀:“阿娘抱抱。”赵允承含笑,高兴地看一眼秦嫀,继而把怀中的孩子交给她。“好,阿娘抱你。”秦嫀笑应。她家小郎君两岁整,体重异于一般同龄孩子,秦嫀抱了一会儿手累,又还了过去:“你是来看他的,多跟他玩些。”赵允承轻语:“……倒不止是看他。”而后抱着孩子缓缓迈步。他在秦府院中瞧见黑衣的灰兔子,忽而笑容一收,回眸看秦嫀,眼下她已知晓他和黑衣的不同。那这兔子她还会留着吗?秦嫀跟在身后,发现他含蓄的目光,也看了下那兔子,说道:“这几只兔子乃是陪着言言长大的小伙伴,索性就带了回来。”虽然小娘子不曾正面解释,但不知为何,赵允承竟感觉甜丝丝的,说明她还在意他。不然怎会带他回来看言言。他颔首,眼中流露出暖意与期待。一家三口站着瞧了一会儿,王氏进得院子,远远瞧见一道熟悉的身影,很是吃了一惊,竟是前女婿?他来做甚?王氏对那道身影横眉冷目,十分想上前教训一番,但思及对方身份超然,已不是秦府的女婿,而是当今摄政王,脸色一时惧怕。为免尴尬,王氏思来想去,悄悄避开。不久之后,赵允承离去。王氏这才来找女儿:“笑笑,他怎么来了?”秦嫀解释:“阿娘不必担心,是我带回来的。”王氏皱眉,正欲说她两句,便听到一声撒娇声音:“阿娘,阿爹呢?”却是小郎君抱着秦嫀的腿撒娇。秦嫀和王氏齐齐一顿,继而笑了起来,笑容中又带着几分心疼。“父子天性,我怎舍得拆散他们。”这是其中一个缘由,秦嫀轻声道:“郎君对我们没有恶意,阿娘也不必耿耿于怀,抛开那件事不说,我心还是向着他的。”既然女儿都这样说了,王氏也只得叹了口气:“你若是想跟他来往,便名正言顺之后再来往,免教人说闲话。”冷静下来之后,王氏的想法很服帖这个时代普遍女郎的想法,嫁鸡随鸡,嫁狗随狗,管他是普通人还是皇室子,小宝要个家。“知道了,阿娘。”秦嫀应承。但实际上哪有那么容易?她又不能把郎君劈成两半,只要其中一个。说实话,和离后没有受到各方的压力,令秦嫀对赵允承又挽回了几分好感,至少沾染上他,没有自己想象中那么不平静。他将妻儿保护得还算好。正这么想着,便收到来自宫里的召见。想到那太皇太后并不是什么姑祖母,而是赵允承正儿八经的皇祖母,秦嫀轻叹了口气。她自然知道太皇太后为何召见她,无非是想跟她谈心。平心而论,太皇太后对她的好不虚,应当是真实喜欢她的。但这次去了肯定是挨数落,秦嫀知道。并不太想出门的她,临了随便套了件宫装,妆容清淡,很符合刚刚婚变的心境。一路上顺畅,到了寿安宫,瞥见那道清隽的身影也在,秦嫀傻了眼,看来她低估了老太太的手段。赵允承估计也没想到秦嫀会来,忽地看见一身久违宫装的前妻,亭亭玉立地站在自己面前,他一阵喜,一阵忧。“小娘子。”郎君压下心头的悸动,敛眸给福身的女郎还礼。“……”太皇太后只觉得一阵头晕,之前想着装晕给他们制造相处机会,眼下看来不用装了。这两人是真的想气死她这个老婆子!☆、第88章第88章离婚夫妻频频相见,应当如何应付。若是秦嫀在现代,便可以发一条朋友圈问问广大网友,吸取经验,可惜她身在古代,和离并不是那么普遍,也不是那么容易被人理解。与赵允承厮见过后,二人一同走向殿中深处,眼尖的秦嫀看见太皇太后频频扶额,好像极不舒服。七窍玲珑心的女郎,笑容当即僵了僵,这位老太太,莫不是故意邀他们来,然后自个称病叫他们自便罢?“太皇太后金安/皇祖母金安。”二人一同开口,很是默契,只是喊得参差不齐,只会叫太皇太后越发头晕而已。“起来罢……”太皇太后瞥着他们:“都做父母的人了,为何还这般胡闹?即便不为自己着想,也该为言言着想,你们倒是痛快了,言言怎么办?”殿内安静无声。长者训,晚辈岂能顶嘴。不过垂首受训的赵允承,没忍住抬头说道:“皇祖母息怒,都是孙儿的错,不怨笑笑。”太皇太后轻哼一声:“那你说说看,你哪里错了?”她倒是要听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