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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才慌乱中冲到此处,不知怎么地就掉下来了。”谢荀冷哼一声,“你还编。”妙芜摸了摸鼻子,知道瞒不过他,因此不敢接话。过了一会,谢荀忽然轻轻叹了口气,道:“算了……”不说实话就不说实话吧。也不是……没被她坑过。他朝妙芜伸出手,动作有些迟滞僵硬,“扶我起来。”龙门镇外十里坡的义庄内。段红昭面覆黑布,和醒来的徐偃大眼瞪小眼,互相对视了良久。徐偃问:“阁下是何人?”“阁下将我抓到此处,目的是为了什么?”“阁下与谢家九姑娘是何关系?”……段红昭谨遵妙芜同她说的三大原则,凡是这徐偃说的话,一概不听,不答,不理。徐偃询问半天,一句回答也没得到,心中便知此人是打定主意要晾着他了。他浑身被绳索所缚,这绳索也不知是何材质,极为柔韧,几乎陷进rou里。他在原地扭着身子挣了一阵,硬是把自己憋到面目通红,也没能挣脱。段红昭冷眼看了半天,实在看不过眼,忍不住出声道:“别白费劲了,你要能挣脱,我跟你姓。”徐偃眼中闪过一道精光,笑道:“哦,原来阁下是位姑娘。”段红昭自知说漏了嘴,立刻隔着巾布捂上嘴巴,不再言语。这徐偃又沉默了一段时间,忽然道:“姑娘,在下有点急事,不知姑娘可否行个方便?”段红昭只作不理。徐偃面露难堪,扭了扭身体,尴尬而迟疑地说道:“姑娘……在下,在下实在是……人有三急,姑娘真不肯行个方便吗?”段红昭听闻此言,瞥了徐偃一眼,极为冷酷无情地说道:“我管你有几急。你有本事尿裤子呀,我又不笑话你。”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身体状态一直不太好,可能跟作息有关系。后面可能会调整为早上更。嗯,我还是早睡早起更吧,熬夜伤不起,而且我看有些小天使也很晚才看更新……嗯,我想想我还是挑个早点的时间更吧,免得你们熬夜等。然后,上周欠的更会补哒放心,让我调整一下状态哈~――――――――――――――――――――――感谢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阿了个卵卵2个;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晗影10瓶;flyer6瓶;九悦、妖小熙1瓶;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兄长的舅舅十里坡的义庄外,明媚的阳光照耀在倾颓的土墙上。一根绳子绕过只剩半人高的土墙,绳子的另外一头牵在黑布遮面的少女手中。一墙之隔,少女和中年男子背向而立。少女倚在墙边,不停地变幻站姿,耳闻着水浇落在泥土中的声音,不由益发烦躁起来。须臾,水声停止,段红昭扯了扯手中的绳子,不耐道:“好了是吧?”徐偃系上裤上绊绳,答言道:“在下多谢姑娘通融。”言闭,眸中闪过一道暗光,将一枚黑光油亮的小哨子塞入口中。段红昭放长手上绳子,冷冷道:“跳回来。”徐偃没使什么幺蛾子,极为乖觉地跳了回去。段红昭绑人很有一套,三两下又将人团团捆了个结实。将人绑好之后,段红昭便转身坐到一只棺材上头,盘腿打坐,耐心地等待起来。其实她是个急性子,本没有多少这样的耐心,然而此事是阿芜所托。受人之托,便该尽力而为。这是阿娘自小教她的道理。徐偃看了眼坐在对面昏昏欲睡的少女,面上浮出一抹阴郁的笑容,微微低头,口腔蠕动,用舌尖将口中所含的哨子小心地推了出来。一声尖锐的哨响破哨而出。段红昭猛然睁开眼睛,从棺材盖上一跃而下,一拳打在徐偃脸上,打飞了他含在嘴边的黑色哨子。“老实点,我告诉你,别想耍什么花招。”徐偃偏头吐出一口血沫子,笑道:“小段姑娘,女儿家一整天喊打喊杀,可是没有男人敢娶的。”段红昭被他戳中痛脚,一时之间也没发觉他已然揭破了自己身份。她一脚将人踢得打了个滚,从怀中抽出条帕子团了几团,打算塞进这讨厌的家伙口中,叫他再也没办法开口说话。她蹲下身,扯着徐偃的衣襟把人拉起来,刚准备把手帕塞进他嘴里,忽有一股腥风自脑后飘到她鼻端。她下意识地回过头,正好与一张骇然恶臭的脸对了个正着。那张脸半边皮rou腐烂,露出里头的筋膜和森森白骨,眼珠子从眼眶中掉出半截,獠牙外翻,一张口,恶臭扑鼻。“嗬、嗬!”段红昭举着帕子,神情依旧是“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淡定,她缓缓回转过头,忽而双眼一翻,软倒在地。徐偃脸上闪过一点意外之色,他动了动被绑住的双腿,对那被召唤而来的僵尸低声说了句什么,那声音浑浊而低沉,全然不似人类的喉舌能够发出。僵尸跪行到他近旁,用尖利的指甲划开绳索。片刻之后,段红昭清醒过来,赫然发觉自己双手双脚皆被绑缚,一条巾帕绑在她嘴上,叫她无法高声叫喊。“唔!唔唔!”徐偃蹲下身,笑意融融,温声道:“金陵小段家的少主,居然怕僵尸怕到昏过去,这要传扬出去,可真叫人贻笑大方。”他说笑间,抬起手,将烛台的尖刺对准少女细白的脖颈。只要用力刺进去,等到殷红的鲜血漫出,便能轻而易举地夺去一条年轻的生命。段红昭睫毛微闪,头颈拼命后仰,清澈的双眸无畏地瞪视着对方,似乎是在说:要杀便杀,我不怕!徐偃叫这双清澈的眼睛看着,不知为何,满身杀机渐渐消泄殆尽。他丢下烛台,仰起头,苍凉地笑了几声,转身拂袖而去。疯子!骗子!段红昭心中怒骂不止,愤怒地瞪大眼睛,眼睁睁瞧着此人扬长而去,一时顿觉懊悔万分。阿芜早前便提醒过她的!说此人狡诈,凡是他说的话,一概不听、不答、不理。自己怎么就管不住这张嘴和这双手呢?徐偃出了义庄,见马车停在坡上,便走过去解开马上的绊索,驾马奔驰,来到一片山花烂漫的山坡下。他下了马,走向百花深处,边走边摘花,不一会儿,怀中便抱了一大捧野杜鹃。他抱着这捧姹紫嫣红的野杜鹃走到一座无碑的土坟前跪下,将花轻轻放到地上。他俯首拜下,沉痛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