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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前乍然竖起一道金光流璀的结界。那道结界薄如泡沫,偏偏就能将天狐阻挡在另外一端,任凭他如何冲撞就是冲不破。妙芜倒退几步,停下来匀了口气,回头道:“柳前辈,麻烦你背上王家姑娘,跟我走!”柳悦容将王雁回背到背上,跟着妙芜在曲折的游廊间奔逃。房屋中,天狐冲不破那结界,干脆用飞剑破开屋顶,从屋顶冲出来。那两个小姑娘已知晓谢妙音被他上身之事,留之不得。夜色茫茫,妙芜护着柳悦容二人奔逃,不时回身丢下一些符箓或者障眼法阻碍天狐行进。她的目标是徐家祠堂,只要到了祠堂,找到三叔公,他们就有救了。忽然,柳悦容停下脚步。妙芜急道:“快跑啊!往左边就是祠堂。前辈你盖住头脸闷头跑进去,找个地方躲起来,一时间不会有人注意到你的……”她说着转过头去,透过游廊的花窗,看见一个面色惨白的孩童正静静地立在后头。是那只小飞僵!后有追兵,前有恶狼。妙芜的心里那根弦一下子绷到极致。金光阵外,正带领几家子弟奋力斩杀走尸的谢荀似有所感,回头遥望。血月之下的徐家老宅似一只静默的巨兽,无声地蹲伏于地。被这妖异的月光一照,那些泥石铸就的躯骨竟似活了一般。三思与他心念相通,略一感应,三思此刻的紧张戒备便直接冲入他脑中。阿芜那边……遇上事情了!谢荀眸光凌厉,手结剑诀,御剑斩翻一片走尸,朝谢谨道:“大哥,我回去看看。”转身疾步奔向老宅。作者有话要说: 罗刹天的设定参考了现实里佛教的一些说法哈我真地超爱这种善恶双生的设定,感觉超带感~还记得以前看,有句诗,虽然单独拎出来很中二,但是特别戳我——“天使觉醒了,在恶魔的身上”就我个人而言,其实我更喜欢反过来——“恶魔觉醒了,在天使的身上”————————————还有答应你们的一更,今晚感觉又写不完为了小命,我还是明早起来更吧~嗯,我明早一定会起来的(握拳,不然直播吃键盘)———————————————————————————————————————————————————————感谢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散尽嫣华丶尘浮柳18瓶;小苏打、35642212、rourou10瓶;描墨2瓶;九悦、妖小熙、兔瓜1瓶;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阵破嗬,没想到除了他,盯上柳悦容和这小姑娘的还另有其人。天狐心中微哂,悄无声息地布下了障眼和隔绝声音的结界,往廊下美人靠上一坐,好整以暇地隔岸观火起来。呼啦一声,小飞僵撞破花窗,双手尖甲暴涨,径直扑向妙芜。那速度太快,妙芜根本避无可避。正在此时,手上剑镯忽然弹飞而起,化作一柄蓝光湛湛的飞剑,剑锋过处,飞僵的长甲应声而落。妙芜心中念头急转。这飞僵既能寻到此处,那徐家家主肯定早已知晓他们将柳悦容从地牢中救出来的事情。且看这招招要取她性命的架势,这是打算杀人灭口了。“道一!”妙芜回身划出一道结界,将柳悦容二人护在其中。她和三思配合着与那飞僵周旋,心中开始想对策。正在此时,王雁回嘤咛一声,悠悠转醒。她觉得脖颈后侧酸疼,脱臼的右手更是剧痛无比。心神被这疼痛分散许久,才慢慢收拢回来。她发现自己被人背着,是个男子,十分清瘦,背上的骨骼硌得她有些疼。“醒了?”男子淡淡道,把她从背上放了下来。王雁回站稳后抬头看,首先入目的就是罩在身前的结界,目光四扫,便见相识多年的好友正慵懒地坐在廊下的美人靠上,嘴角噙着一丝冷笑,眉目冷艳。顺着谢妙音的视线看去,只见廊下花园中花木纷飞,假山石迸裂,身着鹅黄纱裙的少女似一只灵巧的百灵左躲右闪,可始终摆不脱追逐她的飞僵。一柄飞剑环绕在少女周身,也使得飞僵无法迫近。王雁回抓住柳悦容的衣袖,喃喃道:“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谢三jiejie为什么会……”话未说完,久等不见收场的天狐终于失去耐心。他提着太极诛魔剑走到园子中,举剑朝背对着他的少女刺了过去。王雁回失声惊叫:“谢妙芜,小心——”一点蓝色的剑芒似流星般自天际滑落,穿透天狐布下的结界。破碎的结界碎片似透明的琉璃,瞬间化为万千银白光点流散开来。叮——清越的剑鸣响彻天地。白衫黑袍的少年跃身落下,一手将少女带到怀中,一手结剑诀,十柄拱卫在他身周的飞剑倏然射出。天狐见势不妙,也不恋战,转身便逃。谢荀放了三柄飞剑去追,同时右手一翻,翻出一张定身符直接摁向飞僵眉心。妙芜辛苦应战许久,谁料谢荀突然从天而至,手起剑落,眨眼间就把一切都解决了。妙芜看了眼动弹不能的小飞僵,又看了看一脸薄怒的谢荀,一时之间不知道自己是该笑脸相迎,还是该为自己的菜鸡痛哭流涕。谢荀放开揽着她肩膀的手,忍了半晌,终究是没忍住,开口道:“你和这只飞僵跑什么?定身符不懂得用?”妙芜诚实道:“这飞僵动作太快,我便是想用定身符定住它,也寻不到时机下手。”谢荀:“……”一时无话反驳,仔细想想竟然还觉得她说得颇有几分道理。“三堂姐怎么回事?”说起这个,妙芜这才想起自己差点忘了顶顶重要的大事。“小堂兄,三堂姐被天狐上身了,得把她抓回来。”被困在结界中的王雁回听闻此言,忍不住急问道:“你说什么?你说谢三jiejie被天狐上身了?”*片刻之后,廊下传来一声痛嚎。谢荀一边听妙芜讲述经过,一边面无表情地帮王雁回归正脱臼的手骨。“多谢……琢玉哥哥。”王雁回满头冷汗,咬牙道谢。妙芜略去天狐想挖自己眼睛等细节,简明扼要地总结道:“所以小堂兄,咱们现在有两件事要做。第一,把天狐抓回来;第二……”她说到这里停了下,扯扯谢荀袖子,将他拉到一旁,踮起脚,一手拢在嘴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