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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她莫名觉得心中酸涩,忍不住道:“这荷包真好看,不如给我吧。”谢荀看她眼角发红,心里莫名便有些慌乱,不由抬手在她眼角旁轻轻拭了下,低声道:“你不会是要哭了吧?”妙芜别过头,使劲地眨了眨眼睛:“没有啊。”谢荀犹豫了下,终究还是把荷包给了她。“你想要就给你了,你可别哭。”妙芜接过荷包,撇过头不看他,“说了我没有哭了。”谢荀心中长叹了口气,实在不知道为什么方才她还高高兴兴的,这会又一副快哭出来的模样。正巧此时,二人行到一处人烟稀少的街巷,有一只“小鬼搬灯”自二人头顶飘过去。谢荀提气跃起,摘下灯上黄符,递给妙芜。“给,你方才要的黄符。”“哦。”妙芜收了黄符,折了几折,顺手放进荷包里。谢荀抬头望天上看了一阵,忽然道:“不对。”妙芜低着头系上荷包的系绳,声音有点沙哑:“什么不对?”“你抬头看看,”谢荀手指向天上灯笼飘飞的方向,“这‘小鬼搬灯’本该四散分布于城中,现下却全部往同个方向飘去。”妙芜把荷包挂在腰间,抬头去看,发现果然如谢荀所言,宫家的灯笼全往西南方向飘去。可此刻并未起西南风,灯笼没道理全往同一个方向飞。“啊!救命!救命——妖怪呀!”妙芜和谢荀闻声回首,只见方才走过的桥上,那几个沿街叫卖的老妇人东倒西歪地跌倒在地,货架上的东西散得到处都是。一条三头巨蟒从桥上游下,扭着身子飞快地朝西南方向而去。途经妙芜二人时,那蛇妖甚至都没分神朝他们看上一眼。不止此处人仰马翻,此刻城中其它地方也涌出了不少妖物,吓得人人高声惊叫,避退不迭。城中巡逻的宫家弟子或背负古琴,或怀抱其它乐器,或腰挎长剑,四散开来,追堵擅闯入城的妖物,却发现这些妖物既不恋战,也无惧他们的攻击,只一心往同一个方向逃窜。“你们几个和我接着追,你们留守城中维持秩序,安抚受惊百姓。你们回宫家报信,说有百妖过境,似有异事发生!走!”谢荀护着妙芜退到街边檐下,望着那一列朝西南方向追去的宫家弟子,眸光渐渐变得幽深。妙芜忧心忡忡:“宫家的领地,怎么忽然间有那么多妖物闯进来?”按说像宫家这样圈地围城的世家,应该会在城墙周围设下法阵,普通妖物一般对此有所忌惮,不会轻易闯入其中,更别说如此大规模地结伴而行。难道西南方向有什么是它们不得不追随的吗?妙芜抬头看向谢荀。“我之前就猜测,各大世家集结在宫家这里,不可能仅仅只是为了上门拜访宫家家主。哼,果然。”妙芜问他:“果然什么?”谢荀垂眸道:“如果我所料不差,恐怕吸引百妖过境的正是狐仙庙。”狐仙庙,数百年前天狐隐居的秘境,魔头萧恨春的行宫。作者有话要说: 兔子,兔子,还是兔子。没得说了,这大概就是生物的本性吧。————————————————————————————————————————————————感谢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37071449、微雨过汀洲、南瓜1个;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桨声灯影18瓶;微雨过汀洲、sugar?10瓶;赞宝贝、我要吃rou5瓶;幺玖2瓶;叶喵喵、吃糖果的柒柒、妖小熙、216502861瓶;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兄长的壁咚妙芜忽然想起,在之前的剧情碎片中,谢荀最后和狐仙庙结了契。他和狐仙庙结契时的誓词还言犹在耳,每个字她都记得一清二楚——“晚辈谢氏琢玉,今日在此,与诸位天狐先辈之灵结契。”“愿以此身此魂,奉为牺牲,甘受万千阴灵吞噬之痛,六道业火焚烧之苦;愿以此身此魂,永坠无间。从此,我为刀俎,人为鱼rou!”这誓词听着简直像是用rou身魂魄献祭一样,妙芜虽然不知道和狐仙庙结契到底要承受什么样的痛苦,却能从这誓词中感受到,这痛苦必定是常人难以忍受的。妙芜忍不住又看了谢荀一眼。少年的侧脸轮廓深邃,线条干净,骨骼形状分明,眼中神采飞扬,闪动着自信而沉静的光芒。虽然经历了身世败露,惨遭仙门追缉,他的骄傲依旧未曾蒙尘。妙芜默默在心里对自己说,这样真好,如果他能永远不被世事磋磨,永远都是那个意气风发的少年,该有多好。她忍不住往谢荀身边靠近几分,伸出手,轻轻勾住他的小指。谢荀的身体猛然僵住,一下现出半妖之身,两只狐狸耳朵用力地连连抖动起来。“快快!跟上!跟上!”又有几个宫家弟子沿着长街向西南方向追了过去。谢荀一下反握住她的手,用力一扯,两人藏进巷子拐角的凹陷处。灯光照不到这里,他们藏身于黑暗的夹角中,身体间隔着那袋核桃酥糖,脚尖紧紧挨在一处。妙芜几乎是被他半揽在怀中,脸颊贴着他的胸口,衣襟上的刺绣弄得她的皮肤有点发痒。在纷乱叠沓的脚步声中,妙芜听到另外一种沉重的声音。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越来越快,越来越没有规律。那是少年无法自抑的慌乱心跳。两个人的左右手还牵在一起,十指相扣,紧密不可分,两人手心里都出了点汗,又躁热又湿滑。不知过了多久,宫家的弟子终于都离开了。妙芜稍微往外退开点,半仰起脸,看向谢荀:“小堂……”谢荀也低头看她。他的眼睛里像含了水汽一样,有些朦胧。妙芜看到他的喉结上下滚了几滚,忽然一股巨大的力道袭来,带着她的腰身一转,天旋地转,下一瞬,两人所站的位置陡然调了个个儿。她的背后贴着冰冷的石头墙壁,装着核桃酥糖的牛皮纸袋掉到地上,哗啦一声,糖块滚落一地。然而谁都没有心神去关注这些可怜兮兮的酥糖了。谢荀拉起她的手往墙上一按,微微低头,脸就慢慢朝她靠了过来。妙芜觉得自己像是得了心律不齐一样,单薄的胸腔中几乎要装不下那颗狂跳的小小心脏。她紧张得全身都微微.颤抖,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