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场,喜欢清场,便想利用他这一点来弄死他,于是便撺掇两个难民说许赦的必经之路上有人发放免费的粮食。是不是?”见霍成君不说话,便接着说道:“霍小姐也不必紧张。两个难民傻乎乎的就去了,结果没看到粮食,实在饿急了,便偷了路边的小摊,恰好撞上了许赦的马车,结果被许赦活活打死。霍小姐,不费一兵一卒,好谋略啊!”霍成君冷笑道:“刘公子所说的,小女子实在不懂,但依我看,难民确实被许赦打死的不假,至于为什么去那条街,理由谁知道呢?总不至于,刘公子你现在喝茶呛死,也怪刚刚给上茶的小二?”“啪啪啪——”刘病已鼓起掌来,眼睛直勾勾的看着面前的霍成君,一边笑着说道:“说得好,说得好啊,霍小姐果然胆识过人,刘某佩服。”霍成君翻了个白眼。刘病已看着霍成君的这些小动作,倒是觉得个个儿都有意思的很。“霍小姐,今天咱们之间也算把话说清了,狠话也都放了,以后谁上谁下,各凭本事。当然,也是希望霍小姐能够高抬贵手,放过小人一马……”霍成君没听他说完话,便起身,拂袖而去,并且还不拖泥带水,头也不回的就下楼了,剩下刘病已在座位上看着她的背影笑了笑,轻轻地摇头。话还没说完呢啊喂……霍成君一边走着,一边却还回想着刘病已刚刚的话。前几日刘病已那么直截了当的说感谢,就说明他知道是霍成君用许赦在逼他出山,而霍成君是不奇怪他会知道这一点的,只是惊诧于这么早便知道了,可见其势力范围之大。并且,霍成君是对刘病已之前说的刘弗陵之事有些诧异,自己本就觉得奇怪刘病已今日如此这般自爆毫无意义,而现在听了他那句话,倒开始考虑刘病已是否还留了一手了。☆、一片芳心千万绪临近重阳,这次重阳节,陛下去南山祭飨天帝时的饮食,是由霍成君负责的。霍成君还是进了宫,去椒房殿见皇后娘娘,给皇后娘娘看最后的午膳及大臣名单,由皇后娘娘最后定夺。此时离九九重阳节已经没剩多久了,进了秋天,椒房殿外许多夏木都已落叶,宫人们都及时的打扫宫殿,故而整个椒房殿都没有宫外秋天的萧瑟与冷寂。霍成君今天身着白色圆领中衣,外罩白底大红领子对襟印花袄子,身下大红撒花褶皱裙,倒是比往日穿的厚了些,可秋风一吹,还是有些冷飕飕的。去椒房殿的这条道路,霍成君从七岁到十四岁,走过了不知多少次,自从刘弗陵娶了上官云霓,霍成君便开始从进宫找弗陵哥哥玩,变成了进宫与云霓说说话。自己当时还太小,只是气阿翁为什么不让自己当皇后,却无处可发泄,只是慢慢的与弗陵哥哥变得没有从前那么亲近,反而小时候不怎么亲近的云霓,成了她无话不谈的好友。到成君十多岁的时候,成君遇见了玉芷,主仆二人反倒更加亲近些,再加上整天与顾玉瓒暗中较量,和庄晓蝶、张彭祖一起玩,反倒没那么经常过来找云霓玩了。成君一到了椒房殿,见着上官云霓已经在内室做好,便行了礼:“皇后娘娘长乐未央。”上官云霓早就听人禀报成君来了,高兴地不得了,连忙过来扶起成君:“哎呀,成君你可算来了,你再不过来找我玩,我就要去霍府去给我姨母请安了。”上官云霓是自己的亲侄女,虽说两人年纪相当,亲如姐妹,但亲缘上是霍成君是上官云霓的姨母,地位上上官云霓是君、霍成君是臣,两人都是没有忘记的。成君被上官的话逗笑了,连忙和上官云霓拉着手坐下吃茶。成君笑着说道:“皇后娘娘,明明半月前才见过的。”上官云霓嗔怪道:“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我们都半月没见过了,在你眼中这都不算久,看来你也不是那么喜欢我。”霍成君见上官云霓开着这样的玩笑,还是连忙亲昵的回应道:“哪里,云霓你想见我,随时便唤我过来即可,我巴不得天天陪你说话呢!”上官云霓这才笑笑,放过成君。霍成君想起了正事,连忙拿过文书,递给上官云霓:“云霓,这是重阳节时午膳和宾客的一些单子,你看看这样可不可以,哪里不好,我叫人再换。”上官云霓点头接过,扫了几眼便冲着霍成君眨眨眼睛:“当然是好的呀,你办事,我放心!”霍成君有些无奈的笑笑:“云霓,你是皇后,还是再看看吧。”上官云霓这才认真的又看了一遍,挑了两道菜出来,说是陛下最近几日嗓子不好,不宜辛辣,成君慢慢记着了,又补了两道新菜。不到一盏茶功夫,成君便与云霓讨论了一遍菜品,轮到大臣名单的时候,上官云霓却说道:“成君,怎么没有许赦的名字?”“许赦?不是说是犯了事情,要流放南疆吗?”霍成君有些惊讶。上官云霓轻笑道:“成君你在宫外有所不知,这许赦是被人冤枉了,已经恢复郎官职务了,昨儿个我去见陛下还看到许赦了,陛下也说过要让他一并去南山,成君你这肯定是忘记加了。”霍成君听着上官云霓的意思,心中暗暗掂量轻重,问道:“听说这许赦最近风头很盛,怎么样啊?”上官云霓笑笑说道:“何止是很盛,郎官当中简直风头一时无两。”“那,”霍成君抬眼,“人可算机灵?”上官云霓又道:“在陛下身边的人,怎么可能不机灵,很会办事。”霍成君点头,知晓了。两人又说了一会话,随后霍成君便告退了。从未央宫出来,霍成君便满脑子都是刘病已。看来刘病已当日在茶楼说的话没错,许赦手中还有最后一张王牌,便是陛下。霍成君不知什么滋味,感觉好像又被刘病已摆了一道,心里烦郁得很,走着走着,不知不觉的便到了珊瑚树林。这曾经是霍成君最熟悉的地方了,霍成君记忆中的这片土地,还是翠绿的竹林,儿时的她常常陪父亲进宫,在这里与她的弗陵哥哥一起蹴鞠,一起读书,两人谈天说地,他说他不得权的苦闷,说他对百姓生活疾苦的担忧,她说她对史书的理解,说她对弹琴跳舞下棋的厌恶。霍成君不自觉的笑了笑,这真是她最好的时候啊,现在的她整日为了父亲的事情疲于奔劳,前些日子对于许家的事情又多少有些于心不安,现在对刘病已又头疼的很……霍成君猛地摇摇头,不要想了,不要想了。事情都已经改变了不是吗?曾经的翠林,现在已经变成了珊瑚树林,曾经和自己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