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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吓又悔,却还是因为霍成君在旁而赌气不改。霍成君见状,只拉过上官期,劈头问道:“在宫人面前说这种放肆的话,可知有罪?”上官期抬头一望霍成君,这话的逻辑他是听出点耐人寻味的地方,难道重点是在于在宫人面前说霍氏坏话才不对吗?霍成君冷笑一声,好像猜到了上官期心中所想,接着说道:“上官氏灭门,究其原因,你不可能不知道!若要怨恨杀父仇人,那岂非大逆不道?上官一族,仅剩你一人之血脉,如此行事,怎不叫你jiejie心寒!”上官期看了看旁边伤心的上官云霓,道:“我与家姊之事,是我们家的私事,不用你管!”“呵,私事?”霍成君道,“既是私事就更该小心谨慎,既是私事就该知晓此事不能为外人所知有多重要!我之前同你见面,你便口无遮拦,那时我道你是少年心气,而今日做出如此不知分寸的事,险酿大祸。在与你jiejie来之前还不知悔改,向宫人发脾气。现在又出言不逊?上官期,你知道就凭你如今所为,可看出你如今品性。所有曾经忌惮上官氏的人,都在暗自称庆你上官氏从此一蹶不振,你知道吗!”上官期虽现下有悔改之意,却只嘴硬道:“书童一事,我会亲自登门道歉。”霍成君道:“不止。”上官期冷笑一声:“你倒是挺会反客为主。”霍成君淡淡一笑:“毕竟你是我jiejie的儿子。”上官期道:“即便霍七小姐不参手,上官期的十余年也安稳度过。”“安稳?你以为你是安稳吗?”霍成君嗤笑一声,“你以为你的十余年,没有人暗中窥探,以防上官氏死灰复燃?你以为你如今行径,才不出众,便是安稳?我告诉你,自从你出生之前,上官氏便不配享有安稳一词,你以为你平安便是安稳吗?这是旁人看着你慢慢被毁,看着上官氏彻底灭族!你想要得到安稳,便要比别人付出更多的努力,犯更少的错误,步步谨慎,小心为人!”上官期被霍成君的话有些惊住,不知所措,良久才回了一嘴:“来日方长,不劳霍小姐挂念。”霍成君却凑近他,说道:小公子,你这就错了,时间可不等人,等到你足够强大的时候,也许游戏已经结束了。就像蹴鞠,你以为,只有你一个人在作弊吗?”上官期一惊,不再说话。霍成君低声说道:“若真想报复霍氏,你大可先扳倒我,小女子随时奉陪。”说罢,便离开去看着上官云霓,细细碎语,轻声宽慰着上官云霓。上官期看着面前姐妹情深的两人,心中的不甘与无奈油然而生,看着面前锦衣华服的霍成君,暗暗攥紧了拳头。良久,上官云霓泫然道:“你看我是管不好他的,他这样下去,我怎有颜面面对先人……”霍成君便安慰着,便回忆着同上官期见面始终。初遇他便惊于他识人能力,再次见他便是他智斗宫人,如此聪慧的孩子怎会犯今日这般大错,再者素日从未听说他的事情,却一直受着周围人的刁难,想必平日他也会像那日在池水旁依仗自己智慧与身份,破解难局。而每次他做出愚蠢之举动,偏偏在自己出现之时。这个小公子应该是知道霍七小姐尊贵,想博取霍七惋惜与同情来给自己一条路吧?霍成君衡量片刻,有了一个更为大胆的想法——将计就计。成君道:“云霓,男儿志在四方,不如让小公子随我去东海,一可长见识,二可学本事,如何?”☆、却把青梅嗅(上)流云坊一向是达官贵人聚集的地方,素日里便是而今夜的流云坊更加热闹非凡。“哈哈,大家今天可都要好好玩乐啊!”是正在拿着酒壶的靳斯年笑着拉着张彭祖的肩膀,笑着冲着大家说道,“明儿个张彭祖就可娶妻了,今晚酒水钱可是是他请的,哈哈!”旁边正在看歌舞表演的宾客顿时举杯敬张彭祖,张彭祖白了一眼靳斯年,却对他却没办法,只好也笑着冲着大家举杯。“不过我问你啊,你怎么这么急啊,从顾小姐自南山回来一共没有半月时间,你却这么急!你自己说,纳采纳吉纳征请期你张家就在半月内做完了?”靳斯年拉着张彭祖坐下,嘲笑着他说道。张彭祖皱着眉说道:“原本就有这个意思,不过不知道为什么家里这么着急。谁知道呢!”靳斯年却哈哈大笑:“顾玉瓒可是‘长安双姝’啊,你家里这是为你好啊,这你还不知道为什么这么着急?再者说了,现在另一位已经成了‘霍郎官’了,可是难娶得咯!”张彭祖皱眉轻啧一声,刚想骂他,却听得他一声惨叫,冷不防的看到看到霍成君从靳斯年背后过来,给了他一记爆栗。张彭祖一见霍成君过来便笑了,冲着她说:“我刚要收拾靳斯年来着,你就上手了!”靳斯年却不慌,让霍成君过来坐下,说道:“怎么今天你一个人来了,庄小姐没同你一起?你哥也没有?”霍成君轻轻摇头,却伸手指这靳斯年道:“我哥去蜀地了,但是你少转移话题,谁知道你在我背后这么编排我,我还没找你算账呢!”靳斯年却不在意的一笑,冲着霍成君说道:“你该找我算账的多了,以后再说,今儿个的主角可是张彭祖啊,他明儿个黄昏就昏礼了,以后可就是有家室的人了!”张彭祖喝了杯酒,皱着眉头:“你就别打趣我了,我哪知道这件事这么快……”霍成君也冲着张彭祖笑着说:“你少装了,我看你是偷笑吧。”张彭祖皱眉:“霍成君你怎么也这样啊!”霍成君同靳斯年相视一笑,一个劲儿的让张彭祖喝酒。张彭祖原本就酒量不好,没过几杯,就倒在有些晕了,趴在桌上眯着眼睛。霍成君看了看台上的舞女,如有所思,问道:“斯年,今儿这么大日子,翾飞也不出面跳支舞?”靳斯年喝着酒,无所谓的说道:“据说是要跳的,谁知道她什么时候能出来,不过我这个月已经见过一次翾飞跳舞了,话说回来,还是郎中令在时翾飞出来的可能性大点。”霍成君一瞪眼冲上去又给了他一记爆栗:“多嘴!就是你老是在歌舞坊到处多嘴!”正骂着靳斯年,却又好像想起什么来了。靳斯年却不知所谓:“哎呀,你急什么,我说你知道吗?听说顾太常这回这么快就把宝贝女儿嫁给张彭祖,好像是因为顾太常和杜延年闹了一阵儿。”霍成君眯眯眼睛:“谁说的?”靳斯年撇撇嘴:“都这样说啊,要不怎么这么快攀附右将军啊,你知道顾太常和大司马右将军从来都不是一伙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