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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成君笑笑:“你就不要听信这些谣言,不过,我倒是有个事儿挺有意思的。就是关于这大名鼎鼎的右将军。”靳斯年朝着霍成君笑笑:“哟,霍郎官知道的不少啊,说来听听。”霍成君一笑,冲着靳斯年勾勾手指。不知过了多久,张彭祖睁开眼睛,觉得好像头有千斤重似得,往周围一看,却发现周围依旧宾客云云,吵闹着不像是歌舞坊倒像是个酒楼了。再一回神发现霍成君还坐在旁边,张彭祖揉揉眼睛:“什么时辰了?”霍成君见张彭祖醒来,笑着说道:“你可算醒了,这次大家为你庆祝,你倒好,喝了两杯就倒了。”张彭祖整理着头发:“庆祝什么啊,难不成还没礼成就开始乐礼了?这有什么好庆祝的。”霍成君倒是乐了:“哟,张彭祖,你这刚酒醒就这么冲?”张彭祖轻哼一声:“也没多醉。”霍成君笑了笑:“既然这么早醒了就好好玩玩吧,虽然你的终身大事这么潦草的决定了,但总归也不意外不是吗?再者说顾玉瓒也算是才貌双全,你就别老是哭丧着脸了。”张彭祖忽然认真的看向霍成君:“嫮儿,你知道我不想娶她的。”霍成君倒是一愣:“怎么……”“就说我个人而言吧,我一直把顾玉瓒当做meimei看待的,对于娶她这件事情,却越来越怪异。”霍成君觉得无可理喻:“慢着,你之前不是也知道自己可能未来会与她成亲吗?”“知道是知道,想不想是另一桩事情,”张彭祖微醺着看着台上的歌舞表演,神情却是霍成君从未有过的认真,忽然偏头望向霍成君,“懂不懂啊?”“嗯……你这么认真倒让我有点不习惯哦。”霍成君有些慌张的喝了口茶,暗暗想着,张彭祖今天是发了什么病了?张彭祖却一反常态,又说道:“你当真不知道我在说些什么?”霍成君像拨浪鼓一样的摇头。张彭祖轻叹一声:“连你也不晓得。”霍成君吃着盘子里的蜜饯,却觉得今日的歌舞也没有往日那么好看了,蜜饯也没有曾经那么甜了。再一瞧身旁始终阴郁的老友,想想明日可能发生的事情,自己心里也沉甸甸的,好像这偌大的歌舞坊压得她喘不过气来。最后一波宾客也就是张公子同靳公子他们,清夫人也准备回房休息,却被下人过来耳语几句,便又改了道路,到了流云坊二楼的一个房间,一进房间发现翾飞也在,正嗑着瓜子说话。清夫人走了过去,行了一礼:“公子。”刘病已点点头,摩挲着新得一书字画。清夫人走过去,对翾飞说道:“今儿晚上你得的那个消息,告诉公子了没?”刘病已抬眼,看了看翾飞,又低头沉着嗓音说道:“什么消息啊?”翾飞却面有难色:“清夫人,这消息还不知准不准确,谁知道……”清夫人却朝翾飞使了个眼色:“你这个榆木脑袋,往日里咱们把消息确认需要几日,但几回有过假的?如今若是因为过于小心而错失良机,岂不遗憾?”刘病已笑着抿抿嘴唇,自顾自的倒了一壶茶,说道:“说罢说罢,听听是什么事情再说。”清夫人一笑,也走过去说道:“今儿个是从靳斯年口中得来的这个消息,说是右将军对宋长史不满意,同他也结怨已久了,处处找宋长史的麻烦,前几日宋长史去靖州遇上了一群强盗死里逃生,而那片辖地便是张家祖籍所在,公子你说说这巧不巧?”刘病已笑笑,示意她接着说下去。清夫人接着说道:“后来宋长史回长安了,右将军也没有办法了,今天听到的最有价值的消息便是这个了,是从靳斯年靳公子口中得知的。”清夫人话说完,却再没了反应。清夫人同翾飞面面相觑,不知道刘病已现在心里在想些什么。只看到刘病已慢慢的吹了吹手上的茶,一遍又一遍将茶叶吹散。在回霍府的马车上,摇摇晃晃着,霍成君同张彭祖一路无话。成君因着自己回去晚了怕被阿母教训,也皱眉愁了一路,正想着对阿母的托词,在一旁的张彭祖幽幽的说道:“你真的觉得这桩婚事对张家有用吗?”霍成君抬头看他。张彭祖接着说道:“我是觉得这桩婚事,现在对顾家的好处远大于对张家的好处,不知道阿翁为什么非要急在这一时。”霍成君轻笑:“原来你是因为这个缘故啊,我还以为你有喜欢的人了。”张彭祖也看看窗外:“可惜没有是什么多喜欢的人,没有喜欢的人的时候,那我希望我的婚姻能带给张家最大的利益,可惜这点也达不到。”霍成君听着张彭祖的这句话,却反而想到了自己身上。自小同张彭祖一同长大,但似乎刚刚听彭祖说这句话才晓得自己马上及笄,便也要嫁人了。那自己呢?不能嫁给自己儿时想嫁的人,那自己是否会有长大后喜欢的人?如果没有的话,是否会让自己的婚姻给霍家带来最大的利益?霍成君突然想起曾经自己同母亲去寺庙祈福,自己那时许的愿望是什么呢?是让自己能嫁给自己喜欢的人吗?好像不是的,那当时的愿望是什么来着?正想着,马车却停了下来,张彭祖扶霍成君下了车,便也挥手离开了。霍成君看着张彭祖的背影,看着马车渐行渐远,暗暗想着。对不起啊张彭祖,让你无奈的这件事情,可能会帮我完成一件大事的。☆、却把青梅嗅(中)暮色四合,天际一片深红色的云霭,伴随着礼乐之声,便是张彭祖与顾氏的正婚之礼。昔开辟鸿蒙,物化阴阳。万物皆养,唯人其为灵长。盖儿女情长,书礼传扬。今成婚以礼,见信于宾。三牢而食,合卺共饮。天地为证,日月为名。霍成君随父亲母亲入座,因霍禹身处蜀地,故霍成君坐霍氏长子之位,一时之间,所有参与宾客皆知霍七在霍府的重要地位。而霍成君在侧冷眼旁观,昏礼一毕,宾客入场,她就在等待着,却又不知道自己在等待着什么。共牢而食、合卺而饮,所以合体同尊卑,以亲之也。霍成君听着司仪的赞词,看着那两人的仪式,竟有种做梦的感觉。当年三人初遇还历历在目,当时自己同顾玉瓒一并穿了红色的曲裾,那时自己同张彭祖一同进宫,张彭祖为了安慰自己便声称新来地姑子不如霍成君穿红衣好看,结果没想到身后便是顾玉瓒……好像就是从此之后,霍成君与顾玉瓒明里暗里较量便开始了。好像就是从这之后,张彭祖同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