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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梯门徐徐闭合,门童按下楼层键,随后安静的站在一旁。赵嫤偏头看着他,“今天下班很早?”宋迢扬眉,“有吗?”她缓缓点头说,“平时你有来集团,就会加班到很晚。”他好奇的问,“你怎么知道,我平时什么时间下班?”赵嫤得意的笑了笑,“电梯按键。”宋迢还是没懂的蹙着眉。她解释道,“如果三十五层以上没有人,按键就全是暗的,有人就是亮着。”但是三十五至三十八层,不是用来日常办公的楼层,唯独三十九层是ceo专属的办公室,只有可能是他在加班。初来乍到那段时间,赵嫤自觉加班弥补知识欠缺,常常熬到很晚,她看见三十五层以上的按键偶尔会亮着,偶尔不亮。慢慢的,就能猜出一些端倪。现在想来,每当她打着哈欠,伸着懒腰走进电梯间,如果那一层的键亮着,感觉就像是他在陪着她。难怪宋迢会说,是她先表露出自己的感情。他打量着赵嫤走神的脸,捏捏她的肩头,“在想什么?”她扬起下巴,有些怔怔的看着他,然后,她踮起脚,两手攀上他的肩,在他耳边轻声说,“……我喜欢你。”宋迢眼眸明亮,薄唇勾出笑意,“我知道。”☆、第24章红酒电梯门一开,她的高跟鞋无声地踩在柔软的羊毛地毯上,走廊厚重的深棕墙上,挂着一幅幅亚金框的,文艺复兴时期的油画,门童停住行李车,上前往里推开两扇浮雕门。穿过玄关罗马式的石柱,就是悬着水晶吊灯的客厅,宽大舒适的沙发,走近那一架雅马哈的三角钢琴,在她轻轻拂过琴盖时,门童把手放在腹间,欠身离开。赵嫤掀开琴盖,指尖触碰白色琴键,琴音恰好落在一声闷雷之中。她一惊收回手,缓步走向高而长的窗,目睹着外面的城市,正在接受大雨的洗礼,模糊了那一幢幢被灯光包围的高楼,全部变成五光十色的光斑。宋迢靠近她时,她掌心压在大理石的窗台上,专注的望着窗外,瞳孔映有雨点,她的声音仿若飘散在雨中,说着,“下雨了。”赵嫤随即看向他,眼眸弯弯的说,“就不出去吃饭了吧。”宋迢半倚着墙,温柔的笑,“你想吃什么,可以让酒店做。”下午在简衍那里吃的那盘海鲜烩饭,似乎还没有消化完,她面露纠结的想了想,倾身去拉住他的手说,“其实我不饿,所以我看着你吃就好了。”她捏着宋迢修长的指节,一段段搓揉过,他不吭声,突然反握她的手,往回一拉。赵嫤向前踉跄半步,鼻尖差点碰到他的前襟。她抬起头,宋迢顺势捏住了她的下巴,轻轻地摩挲,她敛眸,眼睫半闭着微颤,是邀请的暗示。感觉他俯身而来,她适时的偏头躲开。赵嫤松开他的手,忍着笑说,“我去洗澡了。”说完,她奔去立起行李箱,就茫然的站在原地,她眨眨眼,转过身看着宋迢,双手分别指向两边,用表情问着他,浴室在哪儿?宋迢环抱起手臂,微抬下颌,自有料峭傲然的气质,他摇了摇头。赵嫤不做声,睨着他好一会儿,他认输的笑了出来,指向她的右手边。单面透光的玻璃窗挨着浴缸,大片斑斓的雨夜。简单的洗完澡,她换上吊带的睡裙,一边解开盘着的头发,一边走出浴室。恰巧,瞥见服务生打扮的男人快步离开,低着头关上门。走进餐厅,餐桌可坐一围台,摆着七张单人的沙发椅,她满心好奇的凑到宋迢身边,看见他面前的晚餐,一下没了兴致。一碗高汤面,几片鲜切的霜降牛rou,少许青菜。但是见她探过头来,宋迢拿起筷子,夹起一片牛rou,递去她嘴边,下巴抬了抬,“嗯?”赵嫤张口咬走,仰头用手对着嘴巴扇几下热气,她嚼完咽下,还津津有味舔了下嘴角。他笑,“想吃吗?”“还是不饿。”她摇摇头,忽然眼睛一亮,瞧见旁边的餐车上放着一瓶酒,还有时令水果。赵嫤绕过他身后走去,拿起那瓶酒打量,“红酒?”她捏起一颗新鲜的草莓扔进嘴里,拿走酒刀,抱着酒瓶转身坐上餐桌边。宋迢在吃面的同时,看着她轻轻放下红酒,掰开酒刀,沿着防漏圈割开,再将螺丝钻缓缓旋进去,握住瓶口提出木塞,手法熟练,他眉骨一扬。赵嫤低下头,鼻尖凑近瓶口,酒香馨悠。她倾身向桌面,捏来一只高脚杯,用餐巾托住瓶口转一圈,缓缓倒入杯中。她捏起酒杯晃动着欣赏,在灯光下,酒色呈现灵透醇和的光泽,酒韵迷人。宋迢对那杯酒的兴意寥寥,目光落在她的肩头,丝质的睡裙贴着身体的轮廓,白皙纤细的脚踝,干脆一把抓来,握进手中,别再晃得他心痒。被捉住脚踝的赵嫤一愣,也不反抗,脸上天真的表情,脚下轻轻落在他大腿上,还要来回蹭几下,最后滑向他两腿间,踩在沙发椅上,脚尖抵着的地方,也不知是哪儿。她若无其事的递来那只高脚杯,宋迢凝视着她接过。赵嫤直接用瓶口和他碰杯,然后眼睛和他对视着,举瓶,抬下巴,饮一口,酒在口中含上一会儿,才缓缓咽下,她笑的娇娆,他心神摇曳。宋迢喉间滑动,放下酒杯偏头看她,微着皱眉问着,“你好像很喜欢酒?”一手撑在桌面上,一手拿来他的酒杯,她说道,“我大学的室友家里是开酒庄的,每次都会带几瓶不一样的酒来给我们常常,所以我教她斗地主,她教我品红酒。”他饶有兴致的问道,“如何品酒最佳?”赵嫤晃几下手中的酒杯,尝一小口的酒,俯身过去,扶着椅背,吻住他。浅红的酒,顺着她的嘴角滑下,舌头交缠间,幌如披着柔幔的少女,娇憨清新,唇齿流芳。被她随手一放的酒杯,倒在了餐桌上,红酒像没有棱角的宝石,缓缓铺开。宋迢揽住她的腰,她顺从的坐在他腿上,搂着他的脖子。这一吻慢慢平息,红酒已经干涸在她皮肤上。赵嫤抵着他额头,回答,“用爱人的嘴。”宋迢唇角轻扬,一下一下的亲着她胭脂色的唇,拉起她的睡裙,钻进去,沿着腻如膏的肌肤往上,掌心握住一团莹软,揉得她呼吸渐乱。赵嫤制住他的手,“你还吃吗?”他咬着她的肩,又回到她耳边吹气,“当然。”“不是说我!”赵嫤推开他,双脚落地后,不敢停下的往后退,还不忘指着桌上的那碗面。只是,她逃出餐厅没几步,就被他从身后抱了起来,她低呼一声,接着笑的肩膀轻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