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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又恍惚。夜色寂寥,这般的声音和气味,不经意却仿佛印刻在人的心上,散发着一种奇怪的吸引力。宋越原是坐在屋里喝茶看书,却是被这些扰得分了神,静默片刻,他索性起身推开了窗户,让冷风吹过自己的脸颊。净室里,水气越发氤氲朦胧。青辰把头发也洗了。头发被她归到了一侧,顺着细腻的肩颈垂了下来,正好覆住了一边的胸脯,弯出浑圆的弧度。她用篦子将头发篦得又顺又滑,一瓢水淋下,乌丝如流泻的墨色瀑布一般。而她纤瘦的身子裸.露在空气中,只略觉得有些冷,细长的双腿并拢着,膝盖不由微微颤抖。这般净完身后,她用面巾把身子擦干,又绞干了头发,正打算穿衣时,却不小心把裹胸的布条掉进了木盆里。她的心咯噔了一下。木盆里还有些水,布条一下就被水浸得湿透。今日出门前,她竟是恰好也忘了多带一条。这下可不妙,她无法束胸了。衣袍虽是宽松的,但无胸带束着,胸脯的形状还是可以看得出来。而宋越就就在外面。青辰登时感到一阵窘迫慌乱。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本就已是暧昧不已,她再如此衣冠不整,倒像是有些目的不纯了。咬牙穿好衣服后,她对宋越喊了声:“老师?”他的声音很快就传来,“嗯?怎么了?”“你能帮我到秋千那儿看看吗?我好像落了本书在那里。我怕明天一早回去,忘了收了。”他应了声好,然后就离了屋子。青辰竖着耳朵听着外面的动静,再确定他已经去了院子后,迅速从净室里溜了出来,进了主屋并爬上了床,用被子紧紧地盖住自己。不一会儿,宋越打外面回来了,看到床上的青辰却是愣了一下,“……外面没有书。”青辰已是将被子拉到了下巴,“哦,那可能是我记错了。也许它就在桌子上。”他走到床边,只见她的头发还有些湿润,洗净的脸颊越发白皙清透,柔声道:“洗好了?”“嗯。”她点点头。“你的头发还有些湿,坐起来我帮你擦擦吧。这样睡会不舒服的。”青辰却是连忙摇头,“不用不用。老师今日忙了一天,你也快去洗洗吧。”她想,趁他净身的时候,她可以把裹胸放在炉子上烤一烤,烤干了她就可以裹上了。对于她如此希望自己去净身,以致于眼神都流露出了一点期盼之意,宋越却是有些困惑。不过他还是点了点头,提了包袱便去了净室。青辰静静地等了一会,确定听到了净室传来的水声后,才赶紧从床上爬起来。裹胸的布条被她一直捏在手中,藏在被窝里,此刻整只手又湿又冷。她把布条展开来,一只手握着,放在炉子上烤,另一只手则在不停地撩着头发。炉子里的碳火烧得很旺,偶尔会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一时净室里的水声停了,她便浑身僵一下,竖起耳朵听宋越的脚步声,以确定他是否洗完了。等到没有听到脚步声,而水声再次响起,她才放心继续烘烤。布条烘干时,宋越那边的水声还没有停。青辰犹豫片刻,还是手忙脚乱地一件件脱去了上衣,准备要裹胸。她大概算了一下,他就是突然间洗完了,穿了衣服再走回来,那也需要一定的时间。她能来得及在他回来前把胸束好。灯盏发出了橙黄色的光,将屋子照得很温暖,光线落在上身赤.裸的青辰身上,照得她的身体愈发白皙细腻,肤如凝脂。青辰才褪尽了衣服,就听到水声停了。她惊了片刻,然后告诉自己他还得擦身穿衣,于是连忙抓起裹胸布,加快速度。不想这时,门突然就被推开了,伴随着一阵寒意涌入屋内,宋越的声音也传来,“我给你做了……”他才说了一半,就忽然打住了。眼前的景象让他愣了一下。披着黑发的少女坐在圆凳上,侧着身,以半边的身子和背对着他。她的上半身裸.露着,发丝散落在肩头和背后,黑发之下是若隐若现的背部和细细的腰肢。而在那惊慌的侧脸和纤细洁白的脖子之下,是袒露在空气中她还未来得及束的一只浑圆酥.胸。它的尖头微微上翘着,是淡淡的粉色。冬天还未完全过去,屋子里却已是□□旖旎。宋越只觉得,他的呼吸微微一滞。回过神来,青辰忙抓起一旁脱下的衣服,遮住了胸口,羞着解释道:“我,我的裹胸掉进水里了,我想烤干它……”她专注于捂着胸口与跟他说话,却没留意到那块裹胸的布条已滑落到炉子边。“当心,”宋越边提醒着,边将手中的东西搁到桌上,大步跨过去抢下了马上就要被烧到的小东西。那件东西被他握在手里,青辰已是羞得脸上泛起了红晕,对着近在咫尺的宋越嚅嚅道:“你,你怎么这么快就出来了……我听到你的水声刚停……”他的衣服怎么会穿得这么快,走过来也没有脚步声,这跟她想的一点也不一样。他淡淡道:“早就洗好了,方才不过是去厨房洗了个碗,装给你做的东西。原是想给你个惊喜,便刻意没有发出声音。”她羞得低下头,小声道:“哦。”他走到她的身后,拉了张凳子坐了下来,“我帮你吧,夜里天气冷,还是快些穿上衣服的好。”青辰怔了一下,转过头去看他,“你帮我?……”“转过去。”他温柔道,“把头发撩起来。”她拿开了挡在胸前的衣裳,然后把头发撩了起来。他把她束胸的布条展开,将一端以一指固定在她背上,然后另一手抻着布,绕过她的胸前。一圈,又一圈,他的动作小心而轻柔,两只手完全没有触碰到她的身体。青辰安静地坐着,撩着头发,没有说话。宋越身上的胰子的香味隐隐传来,带着他身上独有的味道,她还能听到他轻缓的呼吸声。除了她的背,他什么也看不到,双手也没有触碰到她任何一寸肌肤,可他在为她做的,又的的确确是一件很亲密的事。这样的感觉很奇妙,让她感到有一点点心悸。“冷吗?”他问。“不冷。”炉子就在他们的旁边,而她的血液也沸腾不止,脸上大约已经红了,“你呢?”“不冷。”他淡淡地回。事实上,他还感觉到有一点点热。沉默了一会儿,青辰又问:“你刚才端进来的东西,是什么时候做的?”“下午,你睡觉的时候。”“哦。是什么啊?”“一会儿你吃了就知道了。”“我洗碗的时候,没看到厨房有东西,你藏到哪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