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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窖里。”“这里还有地窖?”“嗯,在厨房下面。”他道,“地窖里冷一些,好叫它凝固得快一点。“嗯……”她不由想,是什么东西呢。“好了。”他在她身后将布条系了个结,然后拿起脚边她的衣服,盖住了她的身体。青辰正要穿衣,却是看到宋越已走到她面前,为她系衣带。她抬起头看他,道了声:“谢谢。”随后,在青辰期待的目光中,宋越把他做的东西端到了她的面前。“这是……”看到碗里的东西,青辰不由惊喜地望向她。“你喜欢吃的红果。”过年前,他们一起去买年货,在他问是不是要包养阁老时,她给他买过。“你怎么会做呢?”“来之前让厨房教我的。”他看着她,“好吃吗?”“唔!”她边吃边应道。这一小碗东西,却是要费不少功夫的。它吃着就像果冻一样,有点凉,甜甜的,带了一点点酸,有桂花和山楂的香味。就像,爱情的味道。……夜深了。等青辰躺上床后,宋越便到几前息了灯,然后也躺上了床。闻着他身上香味,她的心怦怦直跳。黑夜中,宋越握住青辰的手,轻声问:“冷不冷。”“不冷。”他嗯了一声,凑近她额头吻了一下,“睡吧。”“嗯?”她小小声地回应,尾调却略有些上扬。“嗯?”他也轻声反问,然后嘴唇下移,凑近了她的唇,“还不想睡吗?”“不是……”“要不要做点什么?”“嗯?”她假装不知道他说什么。“嗯?”他轻轻喘了一口气,靠近她,吻上她的唇。他长臂一身,将她搂到自己的怀里,与她缠绵拥吻。过了一会儿后,他放开她,试探地问:“嗯?”这时,忽然有人在外面敲门。青辰一时有些紧张。宋越轻轻拍着她的被,安慰道:“别怕。这里只有相熟的人才会来。”然后,他替她盖好被子,起来批了件衣服,开了门。门外的人正是他的车夫。他道:“大人,皇上急召大人进宫。宫里的人到府上来寻大人了,说是皇上今夜无论如何也要见到大人……很急的事。”第117章“知道了。”宋越回了车夫,让他先到门外等着,然后来到床边,对青辰道:“皇上召我回京。”青辰点了点头,边从被窝里爬起来,边问:“可是有什么事吗?”“还不知道。”两人收拾好了东西,坐上马车往京城赶。宋越先将青辰送回了家,然后再让车夫往宫里去。他回到宫里的时候,已是子时了。他急忙换了官袍,然后去了乾清宫,到了乾清宫却是未见到皇帝朱瑞。朱瑞已经睡下了,并没有等他。宫里的内侍去通禀了掌印太监黄珩,不一会儿,黄珩才披着绯色的锦缎毛皮披风,打着灯笼来了。“黄公公。”“宋阁老。”黄珩看了看他身后的月亮,“皇上等乏了,先歇息了,吩咐阁老在偏殿候着,以备皇上醒来随时召见。”宋越点了点头,“多谢公公。公公可知,皇上因何事连夜召见?”“出了个案子,事关定国公与郑贵妃,皇上难以决断,原是想请徐阁老帮着拿主意,不想徐阁老身子不适,向皇上推荐了阁老您。再多,我就不便说了。”黄珩打量了一下宋越,又道,“阁老这一副风尘仆仆的模样,是出了趟远门?”“不过是到京郊小住了一日。”“最近宫里的事不少,阁老向来忙于政务,没想到也有忙里偷闲的时候。”确实如黄珩所说,平时的他连政务都忙不过来,更何况是在这种敏感时期。做了特别的事,自然是因为特别的人。宋越不禁想,黄珩之所以这样问,也许是要提醒他什么。说完了话,黄珩便走了,宋越则继续在偏殿等候。夜里天冷,他不能休息,也不能离开,只能干等着。根据黄珩的描述,他猜想定国公与郑贵妃之间大约是有了什么矛盾,这个矛盾还不小。只是不知道徐延此时为何病得这么巧,是不愿意淌这趟浑水,还是另有什么其他的打算。天兆一事,徐延肯定已经看出来,朝廷上没什么人替太子说话,是自己有意为之。也就是说,他已经确定自己是不可能被笼络的了。如此,他大概不会再让他那么舒服地坐在次辅的位置上。只是内阁还有那么多政务要处理,少了个能干的人,徐延身为内阁首辅就要疲于应付各种事情,并不会很舒服。所以,他大约需要好好权衡一番,会怎么做,做到什么程度,尚不得而知。过了很久,天才终于亮了。宋越一夜未歇,加上昨天又为青辰忙前忙后,已是感到身子有些疲惫。在透进窗子的微弱晨光中,他让内侍端来一盆水,简单梳洗了一下,理了理衣冠,准备等着朱瑞召见。谁知等了半个多时辰,皇帝陛下的旨意还是没有传来。这回来的,依然是公公黄珩。“陛下还没起来。阁老再等等吧。”这一等就等到了下午。当朱瑞差人来召见他的时候,宋越已是一天多都没有合眼了,眼里泛起了一些红丝,嗓子也有些不舒服。乾清宫书房。朱瑞坐在书案后,见宋越来了便问:“你可是回来了。听黄珩说,你去了京郊小住?”“回皇上,是的。”“你倒是有闲情逸致,朕这头可是寝食难安啊。”*与此同时,沈青辰在礼部处理公务。礼部的事务忙完后,她又忙着起草户部财事变革方案。提笔落字的时候,青辰想起了昨天在秋千上与宋越的对话。吏治混乱是政事糜烂的根本原因,而吏治混乱的原因,则在徐延身上。只有扳倒了徐延,才有可能肃清吏治,大明的痼疾才有可能得到好转,否则一切都将是空谈。一切努力都是白费功夫。宋越的这番话让她思虑良久。不一会儿,司务过来通传,说是有人要见她。“是什么人?”那司务答:“翰林院的庶吉士,徐斯临。”青辰皱了皱眉头,思绪霎时回到在徐府的那天晚上。那天夜里下着雪,他满身酒气,以强劲的双臂将她禁锢在他怀中,拔掉了她的簪子,还吻了她。她犹豫了一下,道:“就说我在忙,让他等一会儿吧。”才想到了他父亲,现在他便来了,眼下她不是很想见他,可是又不能不见。对于沈大人说的话,司务自然要遵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