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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他一下子才反映过来,猛地推开李眉远,抬眼去看珠帘背后。哪里还有池小浅的身影,只有重重叠叠的珠帘剧烈地晃动着。“小浅!”他痛唤一声,大步追了出去。在茶楼下面,池小浅魂不守舍地一个人站在街边,她一刻也不能再在那里待下去了,他们果然不是姐弟,一切横亘在他们之间的助力瞬间消失了,一段被命运开了玩笑而偏离正轨的苦恋,如今是不是找到了重拾姻缘的理由?而她这个半路撞进来的路人甲,何去何从?陆少勋看到她孤单无措的背影,心痛得揪起来,他冲过去拉住她的手臂,“小浅,你要去哪儿!”池小浅喃喃自语:“我去哪儿?是啊,我能去哪儿?”“你别这样!”他见她这样子真的要急疯了,劝不出别的话来。而此时李眉远也追下来了,看到他们夫妻俩站在面前,眼泪一颗一颗掉下来,也许天注定她爱而不得,一生流离,只能看着深爱的男人和别人鹣鲽情深,白头偕老。池小浅也看到了她,连哭都那么美呵……旁边一家美发沙龙的巨大玻璃映出自己的样子,一身居家运动衫,却扣着鸭舌帽,围着丝巾,戴着墨镜,不伦不类,可笑至极。呵,她果真是小丑啊,连戏袍都准备得这样合乎场景氛围。她用尽全力扒下陆少勋握住自己手臂的手,转身就走。看着她就要这样走掉,陆少勋疾步上前,搂住她困在怀里,半拖半抱地弄回了车上去。上了车她疯了一样拍打推拒着他,“放开我,陆少勋你放开我!”乱挥的手不时打到车子上的东西,听得陆少勋心惊胆战。“你安静点!”他忍不住吼,逮住她两只手臂不让她再乱打,免得打疼了自己的手。“小浅你冷静点,不管我和眉远什么关系,我们都结婚了,我们才是夫妻!”旁的池小浅都仿佛听不见,只听到他对她的称呼“眉远”“眉远”……又恶心,又吃醋。她渐渐也没了力气,不愿意跟他硬碰硬地掰扯,陆少勋见她安静下来,紧了紧怀抱说:“我们回家。”回到家属院,池小浅任由陆少勋抱她进屋,她一言不发在床上坐着,陆少勋小心翼翼地问:“饿了没有?”她抬起眼皮子看他一眼,随即点头。陆少勋高兴起来,“那我去给你买点吃的?”她又点头,陆少勋见她至少愿意吃东西,心下放松许多,在她额头上亲了亲,“傻宝最乖,你躺下休息,我去买。”陆少勋前脚一走,池小浅后脚就离家出走了……今天肖大少刚跟一个***约会回来,被外表萝莉的***凶残地砍了一颗粉钻项链去。池小浅打电话给他的时候,他正在跟萝莉***演岛国片呢,各种高亢雅蠛蝶,如火如荼。池小浅按了很久门铃,直到打算放弃了,肖牧之才套着一条居家裤杀气腾腾地出来开门,他想看看那个不长眼的敢在他肖少搞结婚演习的时候跑来搅局。猛地一拉开门看到是池小浅,他止不住愣了愣,“你怎么来了?”“小拇指,你收留我一下吧……”池小浅实在想不出地方去,总之她现在不想面对陆少勋,想一个人出去游荡,又想起跟踪的事情,心里发毛。如果去找江梨和田心,那俩没骨气的叛徒,绝对扛不住陆少勋威逼利诱,很快就会把她落脚的地方供出来,想来想去,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于是,她找上了肖牧之。十几分钟后,肖牧之赶走了***,收拾了战场,在客厅里埋着头来来回回走来走去。池小浅一边挖着慕斯蛋糕一边囔囔:“别转悠了你,晃得我头疼!”肖牧之猛地抬起头:“我哪儿得罪你了啊,你躲我这儿来,四哥会活撕了我的。”“嗯哼,我们才传过绯闻,如果你四哥知道我来投靠你,肯定气炸了,所以你最好不要供出我来,不然吃不完兜着走的是你。”池小浅就不信他敢说出去。肖牧之都要哭了,只差来抱池小浅大腿了,“你放过我吧!四嫂!四奶奶……”哄不走她,肖牧之也没辙,只能好茶好饭伺候她。她把今天发生的事儿告诉肖牧之,问他:“你说,我这路人甲何去何从?”肖牧之白她一眼:“你脑子驴踢了吧,你才是四哥明媒正娶的,哪儿有小三还没上门,你自己就先落荒而逃的,你那正宫娘娘的凤位等着她去坐是吧?再说了,我觉得我哥不会喜欢李眉远那种绿茶婊的,当年那是识人不清。”池小浅忍不住笑出声,“你真损啊……”就这样,池小浅跟他天南地北各种不靠谱地聊着,当晚还真在肖牧之这儿住下了。肖牧之想着最近各种不太平,也就由着她住,想等明后天她气消了,再给送回去。不过他还是不敢让陆少勋知道她在他这儿,开玩笑,男人小心眼儿起来不比女人差多少。他找了两件没人穿过的女式睡衣丢给池小浅,他这里常备着女生的睡衣,偶尔带女伴回来,都给全新的换上。池小浅拿过那身睡衣,凑鼻子边上嗅了嗅,“这没人穿过吧?你可真是个色狼,家里居然还专门有女性睡衣。”肖牧之竟也脸红了一下,只得说:“男人都这样,像四哥这样的,已经算是难得了。”才一句,池小浅就转过脸恶狠狠地应了一句:“不许再提他!”第二天,池小浅百无聊奈地窝在肖牧之沙发上看电视,肖牧之开门进来。“你这么早就下班了?”“还不是因为你这祖宗。我就回来告诉你,最近外面很不太平,要不你还是回去吧。”池小浅不解,“怎么了?”“姜一鸣和苏澜已经被抓了,但听三哥说,人抓得不够干净。现在四哥疯了一样到处找你呢,今儿还问我有没有跟你联系过。”姜一鸣被抓了,这么快……池小浅好不吃惊。真的是她和陆少勋弄得那些东西起了作用?“姜一鸣是为什么被抓?”“走私,几亿的货。警方靠监听布的局。”“……”池小浅凌乱了,还真是啊。晚上,她窝沙发上看电视,然后就看到了江城,正在接受法制栏目的采访,节目说着市里青年企业家竟是特大走私贩的新闻云云。她想起跟陆少勋并肩作战的那一天,她本来是多么紧张胆怯,但因为有陆少勋陪着,硬是生生演好了那一出戏。那时的默契,不是能装出来的,她突然想回去了,这么躲着算怎么回事呢,就算吵架,也该开诚布公好好吵一次。正想着,就听到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