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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之家的门铃响。肖牧之从里间神色慌张地出来,指着她说:“快进去躲躲,这么晚了不知道是谁,要是四哥就麻烦了。”池小浅闻言箭一般的射进他房间。肖牧之硬着头皮去开门,透过鱼眼真的看到陆少勋一脸阴沉地站在外面。完了完了,肖牧之捶墙,他不想开门啊不想开门。可陆少勋又敲了几声门,他不敢怠慢,抖着手把门开了。堵在门口狗腿地问,“哥你这么晚了怎么想起过来。”“还没睡?”陆少勋一步就踏进来,环顾一下四周,然后果然看到客厅茶几上全是池小浅爱吃的零食。他迅速煞肖牧之一眼,眼中闪过一撮火焰,肖牧之别过脸去,一副死了算了的心情。陆少勋几步往里间走去,先是进客房看了一圈,没人,又折过身往主卧去。主卧门关着,他咔嚓一把拧开看进去,也没人,可他就迅速地走进去把门一带,再一回身,果然池小浅缩在门后,睁着大眼睛心虚地看着自己。“真没看出来,池小浅你现在本事真大?B城肖少为了你,都可以跟我对着干?”肖牧之正疾步赶过来,听到这话内牛满面啊,四哥,我不敢啊我不敢……只见陆少勋铁掌箍住池小浅的手腕就往外拖,池小浅的倔劲儿也上来了,抱住了门框不放手。他就一根一根地掰她抓门框的手指头,下了狠劲儿,她的手指很快红起来,眼圈更红。肖牧之看着不忍,挡住陆少勋劝:“四哥,你别这样,看弄疼了她。”这话不说还好,一说之下陆少勋就跟炮仗被点着了一样,一个回身狠狠瞪他:“你管好你自己!老子的事不要你管!”最后,不管池小浅怎么哭闹,陆少勋还是强行把她扛回去了。她被重重丢在大床上,才爬起来就看到陆少勋在解着自己军装扣子。..正文第五十一章我是不是男人,你最清楚了陆少勋在解着自己的军装扣子。“你干嘛?”“你。”干嘛……你……池小浅整个脸烫起来,缩着身子吼回去,“你滚,不要碰我!”他跟李眉远那档子事情还没完呢,就来搞什么暴力胁迫!陆少勋脱掉了外套,只穿一件军衬,罩在她身子上方,眼神喷火,“我看我是太由着你了,你被惯得无法无天了是吧?才跟老五传了那样流言,还敢躲到他哪儿去,我简直要怀疑,那流言是不是真的!”“你……你神经病!”池小浅回不出别的话来,别过脸不去看他。陆少勋是气急了,这两天他疯了一样四处找她,都没有想过她会猫在老五那儿,他觉得以他跟老五的感情,他不可能这种事瞒着自己。人在焦急和盛怒之下,总是会一条道走到黑,他就不知道回头想想,老五得有多尴尬,怎么对他说,嫂子在我这儿躲你,还不是想着等双方气消了,劝小浅主动回去。想到池小浅刚才待在别的男人的卧房里,哪怕那人是肖牧之,他也脑血上冲,红了眼睛。他低头看到她一截雪白如瓷的颈项,摁住了硬吻。“疼啊……”这男人这么用力咬她脖子干嘛,生了气就知道用这招!她也口不择言起来:“陆少勋你欺负女人算什么男人!职”他猛抬起头死盯着她,眼里是奔涌翻滚的洪涛,此时池小浅才看清他的模样有多狼狈,脸上胡渣全冒了出来,眼底血红。“我是不是男人,你最清楚了。”话音刚落,孟浪粗暴的动作随之而来,他掐住她的下巴,吻得就像要撕碎她的唇一样。池小浅感觉到口腔被生生啃吮得泛起一丝腥气,眼泪被逼了出来,含糊不清的呜咽:“我讨厌你,你混蛋……”她的手在他背后拍打着,他浑然不觉疼,谁知道这两日他有多着急担心?能找的地方都找了,每天守着电话眼都不敢闭。她的心怎么这么硬,他都说了自己和李眉远已经过去,说只有她是他的妻,她为什么总是不信?她说她不爱盛泽了,他就相信她,她和肖牧之传绯闻,他也自动自觉地相信她,可是轮到他的事,她就只想着放弃,逃开……“小浅,你为什么从来不信我……”他埋在她的颈窝,这一句问得万般无奈。他抬起头看她泪水肆虐的脸。在找他的这段日子,他不停地对自己说,找到她再也不惹她生气伤心,不骂她不凶她,要哄着她回家,要宠得她上天,可是呢?才一见面,他就失控了,她脸上的泪水,难道不是拜他所赐?一时间的灰心铺天盖地而来,他抬手擦了擦她脸上的泪,僵直地坐了起来。池小浅趁这个空档,爬起来飞快地冲进浴室。她打开莲蓬头站在下面,用冰冷的水冲刷着自己,借着水声再一次放声大哭。哭得不是别的,她最最伤心的不是李眉远的纠缠,不是陆少勋的粗暴,而是她爱上他的事实。爱上一个人多么危险和卑微,何况现在她爱得伸手探不到底。上一次陆少勋说他和李眉远纠缠是因为想弄清楚关系,她原谅了,他去台湾找真相,告诉她自己跟jiejie上过床,她也原谅了。这一次呢?她只在肖牧之那里住了两天,就疯狂地想他,用各种理由劝自己理解他,相信他,原谅他。她真的很讨厌这样的自己,可是真的赶他走叫他滚吗?她又舍不得。现在最可怕的是,他和李眉远不再是没有可能。之前因为血缘关系的误会生生分离的两人,如今没了那层阻隔,他还放得下李眉远吗?想起李眉远问得那句话“如果我们不是姐弟……”,池小浅恐慌地把脸埋进掌心,蹲在地上,任莲蓬头洒下的水打在自己头上、背上,被稀释的眼泪混着水流淌进她的嘴里,不再腥咸,只觉冰冷。陆少勋走到浴室门口,听着里面的水声哭声,一拳打在墙上,壁纸上的清新小花被打得凹陷进去,他盯着那朵被他拳头摧残的花,心疼得闭上了眼,靠在墙上许久不动。过了好一会儿,陆少勋伸手敲了敲浴室的门,她的身体并不好,洗太久容易晕厥。而里面哭声渐停,池小浅起身看镜子里的自己,眼睛已经肿的不像话,脖子上全是他刚刚留下的吻痕红印。她把湿衣服脱下来丢进脏衣桶,然后胡乱冲洗了一下就裹着浴巾出来了。陆少勋还守在门口,见她那泪痕犹在的脸,胸腔剧烈地起伏着,他压抑住情绪,“别哭了小浅,是我不好。”池小浅眼皮子都不太一下,说:“我去睡了。”径自走进卧室,套了件睡衣就爬上床睡了。这一夜她一直保持朝里侧睡的姿势,而他从背后拥着她,她没有推开。有一种成长的标志,就是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