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闷声喝了一会茶,听宫人说,二皇子来了。宫帘被一道道打开,宫人们请安的声音此起彼伏。萧何很快进殿,扫视了一眼。蒋皇后坐在上首,大长公主坐在右下,她约莫四十多岁的年纪,鬓边有几缕白发,因为常年吃斋念佛,显得富态慈祥。手边放一盏莲花茶,捻着佛珠。“儿臣叩见母后,母后万福。”蒋皇后‘嗯’了一声,说:“这是你姑祖母。”萧何转向恪靖:“萧何拜见姑祖母。”“殿下有礼了。”恪靖缓声道。“来人,赐座。”蒋皇后给萧何赐了座。萧何是小辈,上面的一个比一个辈分大,他脸上挂着彩,坐那岿然不动。蒋皇后只好开口:“何儿,你这伤是怎么回事?”“向姑祖母请罪,昨日同表叔切磋了几番拳脚,受的伤。”萧何避重就轻,答道。meimei的名声还是要的,真实打起来的理由,不能说不能说。恪靖掀开眼皮,看了眼二皇子青紫的脸,憋了半天说:“拳脚未免太重了一点。”“这小子动手没个轻重,让大长公主见笑了。”蒋皇后赔笑道,说:“陛下已经启程回宫了,不如等他回来,该赔罪还是什么,再行定夺?”蒋氏就是个泥人捏的皇后,恪靖知道在她这讨不到什么说法,没有多加为难就回去了。.代城君府上。萧明达坐在屏风外,闻着一屋子药味啧啧:“不知道的以为你快死了。”秦狰一条腿挂在床架上,正在翻看:“嗯,离死不远了。”萧何是真下了死手啊。“以你的身手,就算打不成平手,也不至于伤成这样啊。”萧明达清楚萧何的斤两,也知道秦狰的功夫,心说不至于啊,放水得也太明显了。“欲达其事,一些伤筋动骨的伤还是要受的。”秦狰又翻过一页:“听说陛下回宫了?”“回来了,你让姑祖母施了什么法子,竟然让陛下提前回宫了?”萧明达十分好奇。“前些日子太子去请陛下赐婚,都没让他老人家挪一下窝,你倒挺厉害。”秦狰边用炭笔在羊皮上描画,边问:“婚赐下来了?”“赐下来了,钦天监都开始挑日子了。”萧明达想了想,说:“汝阳王手握三十万大军,这份嫁妆有够丰厚的。”秦狰似乎描画满意了,将连同羊皮地图扔出屏风:“拿去,让萧何看看。”“这是什么?”萧明达打开看了几遍:“白白……白城的地图?”白城是肃王的封地,离萧明达的郾城不远,两城同被睢水穿城而过,而图上画的正是睢水改道的简图。“你什么时候动了这心思的?”萧明达一改吊儿郎当的神色,面容十分严肃。“卧榻之侧岂容他人觊觎,萧何脾气比我可差多了。”萧明达看着他:“你没挨够打是怎么?”“我没那心思。”秦狰没好气说道,若不是看在萧寅初的份上,谁要管这几个傻子的死活。“代地够我烦的了,我的手还伸不到这么长。”萧明达抓着手里的羊皮卷:“你到底在想什么?这几年你先是整顿代地,将几个主战的将军全送回乡下种地,又一点挣扎没有地送大长公主来了邯郸,你别告诉我,猛虎想打盹了。”修缮西北水事,于白城、郾城肯定是好事,但这份好意出自秦狰之手,免不得叫萧明达多想。“爱要不要,不要还给老子。”秦狰被问烦了,差点拍床而起。萧明达连忙后退:“得得,我替你拿去,不过先说好,他接不接你这好意还不好说。”“滚。”秦狰脾气很差地赶他走。“我滚,我滚。”萧明达将东西仔细揣进怀里,忙不迭打马走了。秦狰躺在床上,有一晃没一晃地摇腿。猛虎打盹?开什么玩笑,猛虎永远是猛虎,做男人能屈能伸,等他将人哄到手,自然该怎么办还怎么办。只盼萧何睁开眼瞧瞧,别重蹈了前世的覆辙。作者有话要说: 狗狰为了娶到媳妇很努力啊。鹅为了这俩能HE也很努力啊呜呜。——通知:本文将于元旦1月1日0点入V,届时掉落万字长更,评论区掉落红包~谢谢大家一路的支持,真的非常非常感谢!1月参加日万,也就是1~5号每日一万更新。希望大家不要养肥我啊啊!起码……夹子前不要养肥我啊啊!!再次谢谢大家的支持!(鞠躬)第23章赵王回来得比所有人预料的早多了。第三日清早,邯郸城门大开,铜雀大街洒扫得干干净净,百官跪迎。赵王入了太极宫,立刻吩咐左右:“去,将肃王给寡人叫来。”汪禄躬身应是,很快将萧何传唤入宫。朝阳打在太极宫的地面上,一片金光冉冉。萧何跪在王座前,身姿笔挺,赵王啜了口浓茶:“旬月,你就给寡人弄出这么大动静。”“儿臣知错。”“平白招惹他做什么,落入他人彀中仍不自知,蠢笨!”赵王将杯盖摔到萧何身前,飞溅起来的碎瓷打在他银白色的蟒衣上。萧何低垂着双目:“儿臣,知错。”“猜到秦子真实目的了吗?”汪禄端来了新茶,赵王肆将摔了盖子的那只茶盏推到一边。“猜到了,他意在儿臣,所以儿臣想将计就计,去一趟白城。”萧何将羊皮卷和拿出来,由汪禄转呈给赵王。“西北水事儿臣看过了,这事可行,若是做成则功在千秋。”赵王翻了翻,将东西留在榻边:“修建沟渠,非一年半载不能成事,离了王畿一二年,回来还有你的天下?”他希望二儿子接了储君位置,萧何却一直没给出回应。“此举功在社稷,不亚于坐守朝堂。”萧何看样子是下定决心,他有多种考量,更在思考前阶段秦狰来拜会他时说的一番话。“好,好!”赵王将茶盏重重顿在桌上,冷嘲道:“寡人的儿子有出息,学会舍本逐末了。”“既如此,上次说过的话,寡人收回。”赵王站起来,轻踹了萧何一脚。“滚去白城种你的地!”说罢,拂袖而去。汪禄连声告罪,追着赵王去了。萧何缓缓站起来,看了眼地上的碎瓷,面上一点波澜都没有,赵王贬择他离京的旨意应该很快就会下来,他准备去跟meimei道个别,免得小丫头不明白他的用意,平白做出什么傻事。到了栖雀宫,被告知公主不在。萧何扫过一宫战战兢兢的宫人,问:“昨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