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晃了一晃,仿佛有人还坐在那里晃来晃去,逍遥自在。像是被蛊惑着,她坐在藤椅上,一摇一摇,她已经睡去。天黑了,被蚊子叮醒,白日无人的房间里流露出一丝亮光。她走进去,灯下的人摆好菜,看着是她,笑着流露出两个酒窝,看上去年纪小了不少,仿佛还只是个不识世事的学子。他道:“我正打算喊你进来吃饭。”她坐在板凳上,开始吃饭。桌上只有咀嚼声,他们都是食不言寝不语的信奉者。饭后。他说:“这里离城里比较远,打滴滴不放心,回城麻烦,你住一晚上。”她正要拒绝。他说:“陪我看一个人,我就把你想知道的一切告诉你。”她看着他,仿佛是在确定真假。她说:“好,不过我得给我男朋友打个电话。”他收拾桌子:“请便。”她只是试探,看来这个人没什么坏心思,想来她还是给未婚夫发了条信息。正文第九十七章1874——2老板给她折腾出一个房间,她锁上门,还好她不认床。她正要睡下,却又睡不着,打量着屋内,屋内还是古建筑,有一面书架,书架上有一本书特别引她注意。这是她的习惯,她喜欢从左上排数起,她一眼就看见了,踩着凳子将书拿下。说是书,倒不如说是信,一页一页,全是相思入骨情丝,一字一句,用字情深。“今宵酒醒,方晓此生此夜不长好,明月明年何处看。心恨此去瑶台旧梦全无,才叹唯将永夜长开眼,报得平生未展眉。”“正道是取次花丛懒回顾,半缘修道半缘君。方才会从此无心爱良夜,任他明月下西楼。”“我是人间惆怅客,知君何事泪纵横。”“残月淡孤云,秋蝉长凄凄。栈门忽畅怀,堂中风过寒。一曲笛音久,煮酒对相邀。”“夜里始觉凉,咋暖亦叹息。月夜幽笛赏,人月朦胧两。忽尔莞笑轻,思君婵娟共。”“不结同心人,空结同心草。草木亦有情,人却饮忘川。”“渺渺钟声远,旅人莫早行。携手共一曲,寂寞如苍雪。”诗词诉说心事。而一面也有白话。“今夜忽梦卿至,指尖冰凉,似有话说,仓促醒来,已忘面貌,方才发现枕边已湿。”“看书甚晚,朦胧睡意,恍惚间,卿如从前,醒来,不过梦一场。”“今日见一女子,与卿貌同,多看两眼,果然是卿好看。”“找了许久,未寻到,记此做笑谈,卿若得见,为博一笑,岂不快哉。”“都道幽王纣王无道,今细想来,我亦愿意为卿毁江山,然终寻卿不至,甚是想念。”……她翻过几页后,将书放回原处,它等的是它的女主人,等待是它的宿命,而她翻几页便是应该,翻多了,却是不该。她在某些地方,有着不合时宜的固执,好在她喜欢这样的自己。她躺在床上,并未盖被子,她实在是不习惯盖别人用过的被子。手机上已经有回了的短信。——好好休息,明天我来接你。哈,她将手机丢在一边,这样情深的样子做给谁看,她又不会为此心怜一分一毫。互不相欠,各不相干不好吗。她打了个哈欠,沉沉睡去。第二天醒来,看着桌上黄灿灿的春卷,她吃了两个。老板骑着小电驴带她去,地方并不远,在一处墓地,目的上刻着“郑辛”两个字,除此外,什么都没有,墓碑很新的样子。老板说:“他是我表爷爷,也是我们郑家最聪明也最糊涂的人。”原楚衣不知道他给她说这些有什么用,但是她没问,打断一个上坟的人是不礼貌的。“太爷爷在世的时候常说他把表爷爷名字取错了,随便叫个什么名字都好,这名字太让人死心眼了,表爷爷不愿意,他常说,如果改了名字,表奶奶就找不到他了,他当年和表奶奶约好了见面的。”“太爷爷觉得他疯了,所有人都觉得他疯了,可是表爷爷太聪明了,做什么都能轻易获得成功,他成了家族最有权势的人,谁也把他没办法。”他看着原楚衣,原楚衣面无表情,倒不至于面露不耐,都是大公司练出的白骨精。非得弄得没有一颗心肝,才能爬的越来越高,毫不留情地打击人家,人家就怕你。只能把男男女女当作驿马,把它们骑得筋疲力尽,到了站上丢下来,这样你就能达到欲望的最高峰。原楚衣一直觉得这句话挺对,她奉行这句话,所以一张脸皮虽然冰冷,却是喜怒不形于色。老板见她不感兴趣,也就住了嘴。老板对着墓碑烧了三柱香,带着她回古董店去,风儿喧嚣,吹凌乱了发。他从屋子里拿出一卷画轴。他道:“这是给你的。”原楚衣问:“你表爷爷是不是别人都喊他郑少。”老板道:“是的。”原楚衣看着他的眼睛良久,直将他盯的冷汗淋淋坐下才放心,她拿着画卷离开。老板在她离开前又阴恻恻道:“你会在不久回来。”她装作没听见的样子,有些事尚未发生,擅自评价,容易贻笑大方。屋里。她抖落开画卷,画卷里面的人和她很像,并非说外貌,画卷里的人长相艳丽,侧首笑着,宫装加身,雍容华贵。原楚衣虽然也生就一副艳丽容貌,却也差的远了,和画中人一比,她就像路边野草一样让人尴尬。她们相同的唯有气质,像到几乎以为是一个人。眼中始终带着三分睥睨三分不屑三分阴毒,剩下的一分便是从容,而冷漠无情更是刻在她们骨子里。她甚至在恍然间觉得,她俩就是同一个人。她啪叽一下将自己摔翻在床上,这都什么事啊。却在迷迷糊糊中睡着。“怀疑在某一个国度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