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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声音在背后轻轻响起。胡宇飞转过身,看着面前泛着些潮红的俊脸,突然展颜,霎时脸上风情万种:“怎么可能?喝了点酒而已,现在去睡。”说完就往房间走。然而,身子刚转过去,他脸上的笑容就倏然隐没不见。“等等。”一只手抓住了他,他慢慢回头。冷烟常走上前两步,在离他呼吸可闻的距离停住。原来,他和我一样高——看着眼前近在咫尺的脸,胡宇飞心想。两只手环上胡宇飞的脖子,他全身颤抖了一下。一条精致的项链挂在他的脖子上,项链上挂着一个嵌着黑色晶石的吊坠。“这是我送你的护身符,答应我,千万别丢了。”冷烟常将唇靠近胡宇飞的耳边,轻声低语。暖暖的唇若有若无地触及胡宇飞的耳垂,呼吸和口中的热气吹在耳廓里,酥||痒到了心里。抚摸了一下黑色的晶石,胡宇飞抬眼。近在咫尺的紫罗兰色眼眸中,平时的冷冽早已消融,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可以被称为温柔的东西。“阿常——”胡宇飞被那眼眸中的东西蛊惑,喃喃地念着对面的人的名字。“嗯。”“阿常……”“嗯,我在。”胡宇飞一手搂住眼前人的腰肢,一手缠上后颈,微闭双眼,吻上了那双淡粉色的精巧的唇。紫罗兰色的眼眸中闪起无数星光,随即被垂下的眼帘遮蔽,粉红的唇微微开启,柔软的舌承受着入侵者的缠绕翻卷。凌晨的客厅里,万籁俱寂,两人耳中,都只有自己胸中怦怦的鼓动之声。阿常的腰真软——这是胡宇飞被情|潮淹没前的最后一个意识。☆、你是我的什么人第二天早晨。在窗外小鸟的啾鸣声中,胡宇飞睁开了眼。回忆起那个吻,胡宇飞情不自禁地摸了摸自己的唇,嘴角露出一丝微笑。但随着脑中回忆的逐渐完整,愤怒的表情逐渐出现在他脸上。他伸手摸摸后颈,咬牙切齿,“腾”地一下子床上跳起来,披上睡袍就大步流星地冲进客厅。看见厨房里挺拔的背影,他大吼:“混蛋阿常!昨晚为什么打晕我!?”昨晚他第一次主动地吻了一个男人,而冷烟常也一反往常的冷若冰霜,热情地回应了他。但正当他吻得情动不已,企图将手从冷烟常黑色紧身衣底下伸进去时,却被死死钳住。他努力挣脱出来,欲在别处摸索,但不管从哪个位置摸过去,冷烟常都准确而坚决地将他挡下来。箭在弦上,却迟迟发不得,他怎会甘心?“阿常……”知道自己的力气跟对方不在一个量级,只能智取,于是他不再企图攻二垒,而是扣紧冷烟常的颈背,更深更热烈地亲吻。这一招似乎颇为有效,怀中绷紧的身体放松下来,呼吸也愈发变得急促,在耳垂被咬住时还忍不住发出了细细的抽气声。拉开冷烟常脖子上黑色的高领,胡宇飞去啃噬他的脖子。牙齿刚刚轻咬上去,怀中的背又变得僵直,埋在柔嫩颈子间的脑袋也几乎被一只手推开。胡宇飞大急,张嘴狠狠地咬住颈子。只听得冷烟常闷哼了一声,接着后颈挨了一下,胡宇飞眼前一黑,晕了过去。想起这一切,胡宇飞气冲冲地在厨房里找到了冷烟常,正要兴师问罪。突然冷烟常一个转身,将一个碟子放在了他面前的餐台上。碟子里红的是培根,黄的是混着七彩蔬菜的蛋包饭,旁边还有小堆生菜色拉,五颜六色煞是好看。“这是……你做的?”胡宇飞有些呆愣地看着碟子里看起来十分诱人的食物,因为工作关系,他平时都是晚睡晚起,基本就不吃早餐,正餐也大多是叫外卖或到酒吧后厨解决,很多年都没有人为他正经做过一顿饭。“嗯。”话音未落,一杯热腾腾的咖啡又放在了他的面前。端起咖啡,啜了一口,没放奶和糖,却有一股醇厚的浓香。拿起叉子,叉起一小块蛋包饭放进嘴里,各色材料混合出恰到好处的味道。他抬头看看冷烟常忙着收拾的背影,一股暖暖的感觉涌上心头。不对,我是来兴师问罪的。一阵狼吞虎咽过后,盘子里的食物被扫得七七八八,胡宇飞才想起了自己原本的目的。他“当”地将叉子扔在大理石餐台上,站起来冲到冷烟常跟前:“说!你昨晚为什么把我打晕?”不知是不是因为吃了别人的嘴短,责问的气势大不如前,声音也不如之前响亮。冷烟常上上下下端详了他好一会儿,突然伸手将他敞开的睡袍前襟掩好,遮住了春光乍泄的胸膛和大腿,再给他仔细地系好腰带,莞尔一笑,宛若春风吹开了一树桃花:“记住,这种样子,以后只许给我看。”说完,扔下被那个笑容迷得神魂颠倒的胡宇飞,自行练功去了。--------练完功,一身大汗淋漓,冷烟常走进自己的房间,在房间附带的浴室中冲了一个澡。带着浑身的水珠,他走到镜子前,望着镜子中的自己。因为从小经受高强度训练,镜中人的肩膀较宽,手臂、腿和腹部肌rou结实,手背的皮肤也比较粗糙。但浑圆的肩头,身上柔腻的肌肤,平滑的颈项,尤其是胸前秀美的浑圆,无一处不彰显着这个俊美青年的最大秘密——他,竟然是个不折不扣的女子。轻轻地抚摸上雪白的颈项,上面有一个被某个猴急的家伙咬出的紫红色印记,镜中人的脸上不由自主地浮起了一个微笑,眼神也变得柔软迷离。“阿飞……”想起昨晚的那个动情的吻,脸上涌起一朵红云。唯有在这样隐秘的领地,她才敢如此肆无忌惮地表露内心的情绪。手滑下胸口,起伏的柔腻白软下,心脏正在怦怦直跳。听说性向是很难改变的。如果——如果他发现了自己的真实身份,会怎么样?想到那勾人的桃花眼中可能出现嫌弃与厌恶的神情,冷烟常全身不由得轻颤了一下。“阿烟,”抚上镜子里那微微泛红的双唇,冷烟常喃喃自语,“谁叫你这么傻,偏偏爱上一个喜欢男人的男人。”--------“该死的阿常,这么久了还不回来——”喝干杯子里的酒,胡宇飞不禁恨恨地想。自从那个晚上,他们俩的关系就变得有些奇怪。说是雇佣关系吧,他俩早有了超出工作关系的接触。说是朋友关系吧,冷烟常却并不拒绝胡宇飞对他时不时的拥抱与接吻。说是情侣关系吧,两人谁也没说过类似“喜欢”的话,而且,不管如何亲昵,每当胡宇飞在行动上想更进一步,冷烟常就立刻变得拒人于千里之外。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