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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一时激愤,出手相救,你们可不能冤枉好人!”丁白舟忍不住抬头为自己辩解:“我真不是故意动手的…”“动手还有故不故意的?动就是动了,别狡辩!”老警察不客气地打断他。脚尖被什么东西碰了碰,我低头悄悄一看,雁空山的腿从对面伸过来,鞋尖点着鞋尖。我不动声色去看他。雁空山视线先是盯着我的额角,过了会儿感觉我看他,又来和我对视。“疼吗?”他无声地冲我做口型道。我全身好似被一股电流贯穿,从脚尖相触的那点开始,一直到额头伤口都酥麻一片。我摇了摇头,表示并不是很疼。伤口就是看着吓人,其实一会会儿就自己止了血,现在除了抬眉毛的时候有些刺痛,也没有什么别的感觉。丁白舟过了五分钟也交卷了,老警察有些嫌弃地扫了眼那份检讨,勉强收进了口袋。“说吧,到底为什么事?”他站在四人长桌一头,将茶壶放到桌上,问丁白舟道。丁白舟瞟了眼雁空山方向,翁声道:“他不让我看自己女儿。”老警察又问雁空山:“你为什么不让他看女儿?”雁空山对于大庭广众谈论这件事表现出了十二万分的排斥,抿唇沉默了许久,老警察等不下去又问了他一遍,他才不甘不愿开口。“那不是他女儿。”丁白舟反应激烈:“怎么不是我女儿?我五年前和新雨分开,八个月后秋秋就出生了,她怎么可能不是我女儿?”雁空山猛地倾身,双手撑在桌子上,像是要越过桌子扑过去。“你没资格提我jiejie。”他声音很低很沉,眼瞳一片漆黑,深不见底。丁白舟一下就老实了,背脊后靠,抵着椅背,声音弱下来:“我当年不知道她怀孕了…”“知道又如何?你就能不出国不和人结婚?”雁空山冷声打断他,“当年为了出国,为了和有钱人结婚,抛弃跟了你十年的女人也没见你良心不安。怎么,突然知道自己有了个孩子就后悔当年的选择了?你别恶心我了。”我以为这是个恋童变态的时候,他成了隔壁老王,我把他当隔壁老王的时候,他又成了现代陈世美?而且雁空山也不是爸爸,是舅舅?“我…”丁白舟嘴唇哆嗦,脸色红了又白,“感情的事,是我辜负了你jiejie,但孩子的事,你们不该瞒我。”“少说恶心人的话,”雁空山语气再次变得危险,“别逼我在这里打你。”丁白舟一下住嘴。“欸?怎么说话的,拿我不当回事是吧?”老警察屈指敲了敲桌面。他转向丁白舟:“说出你的诉求。”“我要和我女儿说话,和她互动,和她建立联系!”丁白舟显然已经想了许久,几乎一点犹豫也无就说出了自己的诉求。老警察又问雁空山:“你怎么看?”雁空山向后靠向椅背,大马金刀的坐姿,下巴微微抬起,睥睨着丁白舟。“做梦。”他冷冷吐出两个字。老警察点点头,表示明白了。“那就是无解了,行了,你打官司吧,拿起法律的武器保护自己。”他对丁白舟道,“官司下来前不准到人家家里去sao扰别人,这是违法的懂吗?要是再接到这样的报警,我要请你吃牢饭了。”丁白舟目瞪口呆,愣愣看着老警察,又一个个扫过我和雁空山,颤抖地指着我们道:“好啊,你们都是一伙儿的,你们…你们这是蛇鼠一窝!”老警察眉头一皱:“说什么呢!”丁白舟豁然起身,胸膛剧烈起伏着,狠狠瞪了雁空山一眼后,以着鼻孔里塞纸的搞笑形象丢下狠话。“这事没完!”说罢摔门而出。阿公见丁白舟说走就走,好奇地用手肘推了推女警花。“小meimei,他们说什么啊?”12第12章听话我头上虽然是皮外伤,但因为蹭到了墙皮,为避免感染,最好还是要处理下。阿公翻出家里的一次性碘伏棉棒要给我处理伤口,看了又看,没找到下手的地方。“阿姐你来,我下不了手!”他捏着棉棒跑向姑婆。“欸,别别!我晕血!”姑婆跟躲瘟疫一样躲着阿公的棉棒,蹿得比兔子还快。“阿公…”其实我想说要不我自己去浴室搞搞好了,但阿公根本没听到我叫他。他为难地看着棉棒,求助的视线投向在场第四个人…雁晚秋嘴里叼着根鱿鱼须,正在看动画,突然感受到阿公投射过来的目光,淡定地与之对视,在阿公还没开口前道:“我还是个小孩子。”阿公:“…”阿公不知道是听清了还是自己也觉得要一个五岁小女孩给我清理伤口实在说过不去,转身拿着棉棒去了厨房。过了会儿,本来在厨房忙活的雁空山走了出来,那根碘伏棉棒换他捏在手里。从警局回来都要下午一点,阿公索性留雁空山他们在家吃过饭再走。雁空山没有多推辞就答应下来,还主动请缨做今天的掌勺大厨。“让我看看…”雁空山坐到我边上,抬手撩开我的额发,“有点肿。不晕吧?”他的手好热哦,梳过发根好舒服,睫毛也好长,这样看雁晚秋的眼睛和他超像的,我之前怎么会觉得他在替老王养孩子呢?“余棉?”我猛地回神:“啊…不,不晕。”雁空山捏着棉签,将满是碘伏的那头轻轻按压在我的伤口上。“不晕就好。”姑婆捂住眼,从缝隙里看这边:“不行不行,我看不了这个。”她逃也似地进了厨房,头上数值灰扑扑的,看起来是真的很害怕了,“阿显啊,我来帮你。”虽然碘伏没刺激性,但异物碰到伤口总还是会有点刺痛。我忍不住“嘶”了声,雁空山动作一下顿住。“疼?”“还好,就一点点。”我用手比了个毫米之间的微小距离。话音还未落下,伤口处便感到阵阵凉意,雁空山一边细细吹着气,一边继续为我处理伤口。我一下绞紧了双手,已经完全感觉不到那点些微的痛了。他靠近衣领的位置沾了小小一滴血,落在白衬衫上格外显眼,应该是打丁白舟时留下的。好像只是一瞬,当雁空山退开一些,告诉我已经可以了的时候,我心里无比失落,哀叹美好的时光总是短暂。“这两天你不用去店里帮忙,在家休息吧。”将棉棒丢进一旁垃圾桶,雁空山起身的同时揉了下我的脑袋。我注意到他有小心避开我的伤口,心里越发酥麻:“就是小伤而已,没关系的。”我以前都不知道喜欢一个人是这样的,想要粘着他,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