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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一天二十四小时和他在一起,分开了,就觉得生活好像少了点什么,“我可以!”现在我倒要庆幸当初没和付惟试一试了,要是试了,我可能就不会知道真正的喜欢是什么样了。“不,你不可以。小伤也要好好养,”雁空山看着我,眼里划过笑意,“听话。”这种诱哄式的话语由他低沉磁性的声音说来,实在是很要命,耳朵要是真会怀孕,我一天就能生两个。下午雁空山便又回了书店,原来上午他会突然回来,只是因为早上出门忘了拿手机。可能真的是冥冥之中有天意,要他回来教训丁白舟那个陈世美。吃完饭阿公就回房间睡午觉去了,今天发生太多,他已经没精力去卖茶叶蛋,姑婆也回家去了,客厅里只留下我和雁晚秋看。雁晚秋看动画要配鱿鱼须,我就不一样,我喜欢嗑瓜子。磕完一颗又一颗,磕得停不下来。“上午来的那个男的,是我爸爸吗?”磕得起劲,看得入神,忽然听到身旁雁晚秋惊天一问,瓜子壳差点呛进气管,咳了我好久才缓过来。低头一看,雁晚秋咬着一根鱿鱼须,双眼仍盯着电视机方向,好似方才只是随口一问。我故作镇定:“没有,那是个神经病,你不要听他的。”雁晚秋微微偏过头,斜斜看我:“你觉得我是个笨小孩吗?”我一窒,摇头道:“你很聪明。”对于一个五岁稚龄的小孩子来说,雁晚秋逻辑清晰、思维严谨,比我五岁时强了不是一点半点。而且…我看了眼她头顶,白70,在经历今天的混乱后,情绪稳定,不喜不悲,是个干大事的。“所以啊…”雁晚秋老气横秋道,“聪明的小孩怎么可能信你的鬼话。”我闻言嘴角抽了抽,还想补救,就听咬着鱿鱼须的小女孩接着道:“我知道阿山不是我爸爸。”我震惊了,声音一下提高:“你知道?!”“知道啊,”雁晚秋一脸“这不是理所当然的吗”的表情,“我们每年都要去给mama扫墓,但阿山都叫mamajiejie,我的mama是他jiejie,我怎么可能是他女儿?”我:“…”雁晚秋叹一口气:“我说过我很聪明的。”我一时不知该惊叹她的敏锐好,还是该感慨雁空山的jiejie果然已经过世了。从知道雁空山是舅舅后,我就隐隐有了猜测。能让一个母亲舍得将女儿丢给弟弟抚养的原因无非就那两个,一个走了,一个死了。很不幸雁空山的jiejie是后者。“那你打算怎么办?”既然雁晚秋不是一般的孩子,我也不打算用对待一般孩子的方法对她,说话不再兜圈子。“嗯…”雁晚秋沉吟片刻,“我不想要原来的爸爸,我又不认识他,我也不喜欢他。我喜欢阿山,我想继续和阿山在一起。”她扯断嘴里的鱿鱼须,声音坚定道:“阿山就是我的爸爸。”我在家里休息了两天,期间雁空山送来一只西瓜,两只海蟹,一只老母鸡,饼干牛奶若干,算是对我伤情的慰问。我就是蹭破点皮,两天都结痂了,再过几天怕是印子都看不出来,他连番送礼,少说也要好几百,我实在受之有愧。但阿公就不这样想,阿公说这是人情往来,你不收他的礼,他就会觉得始终亏欠你,心里过意不去。“没人喜欢欠别人的,能还清的就要趁早还清,这样才不会将恩拖成怨。”阿公说得不无道理,可是…“我就是不想让他还清嘛。”我小声嘟哝。欠着我,他才会在心里一直记挂我。阿公没听到我的嘀咕,高兴地跑去厨房切西瓜了。第三天,我迫不及待要重新开工,早早就在雁空山家门口等着了。雁空山一出门就看到我,明显的愣了愣。“不再多休息两天?”他开了车锁,将还没睡醒,脑袋都耷拉下来的雁晚秋固定在宝宝椅内,转身坐进驾驶座。我从另一边上车,扣好安全带,想也不想拒绝:“不要,家里无聊死了,还没有冷气。”雁空山发动引擎,打着方向道:“我给你挑的那些书不好看吗?”怕我养伤时无聊,他还特地送了两本书过来让我打发时间。但讲道理,我本来就不是爱书的boy,书只是为了接近他的必要道具而已,一旦失去了他这个目标,再有趣的书也是味同嚼蜡。“呃,好看。”我干笑道,“但我还是想多接触人群,接触外面的新鲜空气,家里太闷了,两天不见,我都想你…们了。”我暗自耍着小心机,偷偷向他表达自己的思念。他不知道也没关系,喜欢一个人,本来就就可以不让人知道的。两天没进店,橱窗里就有了新变化。我指着玻璃上贴得大海报问文应:“那是什么?”文应看了眼,道:“哦,岛上要办祭典游行了,你没参加过吗?三年一次的'止雨祭’,祈求止雨天女保佑,岛上不要有大涝。”海报上应该是之前祭典拍的照片。南普街左右两旁都是人潮,中间空出来宽宽的马路,一顶黑红相间的神轿被十几个壮汉抬着穿过长街。神轿四周是黑色木头护栏,背后有屏,头上有伞,伞下坐着个白衣的人影,影影绰绰,在一众杂乱浓重的颜色里,显得圣洁又空灵。“那就是‘止雨天女’,每两届选一次,由不超过十八岁的童男子担任。”文应见我目光落在那点白上,特地给我做了解释。我:“…”等等,哪里不对?我惊愕道:“为什么天女是男的扮演?”文应耸耸肩:“老祖宗传下来的呗。古时候女子不便抛头露面,一般都是叫戏子来扮天女的。戏子是男的,天女也就是男的咯。”因果关系严丝合缝,我竟无言以对?下午我替文应站了会儿收银台,让他去吃饭,正好孙蕊来了书店,见到我头上破了一块,大惊小怪捧着我脸看了半天。“是谁这么狠心把你伤成这样?”我拍开她的手,让她不要动手动脚:“自己摔的。”我问她,“你来做什么?”孙蕊往收银台一靠,笑得sao里sao气:“来拿我的啊。”我:“…”上次文应哪儿拿出来的我还有印象,从抽屉里翻出来甩手摔在她眼前。“买单谢谢。”孙蕊看了眼仓库方向,让我赶快把书放回去。“你干嘛?我要文应亲自给我!”我蹙起眉,不是很理解她的想法。“…你觉得这样真的好吗?”孙蕊点着那本旧旧的,义正言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