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戎贵妃怀里抱着阿蝉,有孙万事足,谁还管你喝不喝酒?尔雅看出了贵妃娘娘的心思,便上前把小酒盅给宇文琝换成了大碗。宇文琝头疼的看着那个大碗,自己喝醉了是个什么德性他心里是明白的。出丑倒是不怕,反正他在母妃面前出过,在皇兄面前出过,上次在这猴崽子身上也出过了。行吧!喝就喝!有人说酒量这种东西就是练出来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宇文琝怎么练都练不出来。他能做的就是尽量不喝酒,保持理智。好在他也试过,喝醉以后也没有人能伤得了他,也就不管这个无伤大雅的毛病了。陆含之夹了一口芙蓉鱼,端起酒碗来和宇文琝碰了碰杯,一口喝掉小半碗。在穿书前,陆含之的酒量就颇好,穿书后喝个两三斤问题也不大。像戎贵妃这样的低度酒,他喝个一两斤就像喝白开水。不过酒也是水,喝多了容易上厕所。陆含之在上过三趟厕所后,终于成功把宇文琝喝趴下了。一路看过来的戎贵妃简直崩塌了自己的三观,这是她第一次见到如此相处的夫夫。这哪是两口子,明明是好兄弟吧?尔雅也是看得惊奇,她凑到戎贵妃身边,低声道:“小姐,我怎么觉得四殿下和王妃……嗯……”戎贵妃想了想,说道:“也许这就是他们的独特之处,谁说郎君或者女人就该对夫君敬慕有加?站在平等的地位上,才能走得更长远。”尔雅啧啧称奇:“能和四殿下站在平等的地位上,这位陆少爷不简单。”戎贵妃也看出来了,怀中抱着阿蝉,又吩咐小宫女去给他们准备小憩之处。这会儿宇文琝是完完全全的被陆含之灌醉了,他走路虚浮,看人都是重影的。谁的话也不听,反倒只听陆含之的。陆含之也喝醉了,他上前扶着宇文琝,说道:“要不我们去睡一会儿吧?”宇文琝道:“好。”陆含之又问道:“去哪儿睡?”宇文琝道:“我……房间。”陆含之道:“我睡你房间……不好吧?”宇文琝道:“本王的王妃,有何……不好?”陆含之又问道:“可是……我们……”宇文琝已经牵起了他的手,拉着他朝自己偏殿的卧室走去,一边走一边说道:“走,本王带你去睡觉。”陆含之也有点儿上头了,说道:“行,睡。”宇文琝道:“王妃,本王……不想让你走。”陆含之迷糊:“什么?”两人进了偏殿,尔雅给他们收拾好了床铺,铺好床铺后便退了出去。宇文琝脱掉衣服躺到床上,陆含之也躺了上去,两人很自然的抱到了一起。陆含之觉得哪里不对,低头一看,猛然坐直了。他掀被下床,酒瞬间清醒,后退一步道:“宇文琝!你他娘的喜欢裸睡啊!?”天柱魏然而立,大概对他是有些企图的。陆含之的脸瞬间红了,心几乎要跳出了嗓子眼儿。第73章这回陆含之算是彻底的明白了,宇文琝为什么会在醉酒后侵犯了原主陆含之。他喝醉以后什么都好,就是听话,加容易自我失控。发情的陆含之自是痛苦难耐的,昨晚他都差点没把持住自己。如果不是有林圣手的药在,恐怕他此刻二胎都怀上了。陆含之啧了一声,看来下次不能再灌他喝酒了,这种事怪害羞的。上前给宇文琝拉上被子,陆含之转身出了偏殿。戎贵妃见陆含之去而复返,逗阿蝉的手停了停,问道:“嗯?含之怎么没睡?”阿蝉见到爹爹回来了,转身朝他晃了晃小手。陆含之上前抱起阿蝉,说道:“其实儿臣并未喝醉,是殿下的酒量太差了。”戎贵妃一笑,说道:“他从小便是如此,现在还好些了,之前喝几口就倒。”陆含之知道,这种体质叫酒精不耐受。常人也有酒精不耐受的情况,有的人是醉后发酒疯,有的人则是醉后大睡,宇文琝的情况比较特殊,他喝醉以后容易听话。一个桀骜不驯的人,难得有个听话的时候。陆含之笑笑,戳了戳阿蝉的小胖脸儿,说道:“你怎么瘦了?”难道是安亲王的减肥计划实施成功了?戎贵妃说道:“小孩子奶胖,几天就能瘦下来。”陆含之点头,若有所思的问道:“母妃,皇上今天……很暴躁啊?”戎贵妃抬头看了一眼陆含之,叹了口气,说道:“这不怪你们,也并非因为西域作乱。今日是平公子忌日,往年每到这个日子,皇上都会把自己关在书房一整天。不过这些年来好些了,他已经可以如常对待这个日子。只是近日平公子的事又被翻了出来,他大概有些伤神。”陆含之了然,原来如此,难怪皇上暴躁成这个样子。于他来说尹平梧不仅仅是他此生之痛,还是他懦弱的根源。没能护住他此生挚爱,甚至没能在当初誓死查清他的死因。陆含之叹了口气,说道:“皇上也算有情有义了,其实没有必要一直沉缅于过去。”戎贵妃欲言又止,却最终还是没有说出口。在戎贵妃这里呆到日暮时分,宇文琝的酒才算是醒了。他看着自己脱光的衣服,眼中有几分迷惑。捏了捏自己的太阳xue,心中思绪万马奔腾。本王何时醉酒后行为变得如此奔放?用王妃的话来说,就是这不是很科学的亚子。他怀疑是王妃指使他脱光了自己的衣服,害自己在他面前出丑。每天不皮一下,这日子他反正是过不去的。好在未来暴君大大脸皮不薄也不厚,面对这样的事情还算自如。他如常的穿好衣服,便推开门去了宸熙阁正殿。一推门进去,便觉得屋内氛围有些凝重。宇文琝上前问道:“母妃,出什么事了吗?”戎贵妃看了一眼陆含之,陆含之道:“刚刚有人来报,皇上匆匆出了宫。”宇文琝皱眉,问道:“出宫?去了哪儿?”戎贵妃道:“今日是平公子忌日,他很多年没去三生陵了,今天不知道怎么了,带了几个人便微服离了宫。”宇文琝想了想,问道:“母妃是担心父皇安危?”戎贵妃摇了摇头,说道:“这倒不是,我只是担心有人利用这件事做文章。”陆含之猛然想起一件事,说道:“糟了!宇文琝,来的路上你是不是说过,那人在西郊施针施药笼络村民?”还未等戎贵妃奇怪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