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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犇狠抽一下嘴角,这位年轻时也是一个狠人啊。看看这年纪,得有六十多了,能当赵雅爷爷了,就这么嘎巴直地跪在青砖地上,看着心挺难受。“这位公公,可有淘汰下来的官妓和乐工?”李犇想给老太监解个围,在这深宫之中,不易树敌啊,外面黑白两道都要混不了了。“有倒是有,只是怕三皇子看不上。”老太监尴尬地看了看赵雅。“师傅,我们怎么能要筛选下来的,定然没有技艺超群的。”赵雅有点儿急。“没事,跳舞是一个集体活动,一个人跳哪有气势,主要看编排。”李犇捏了捏赵雅的小手,以示安慰。“听师傅的。”赵雅点头应许。“那烦请公公稍后叫所有筛选下来的官妓和乐工到朝华殿集合,带上各自的乐器。”“好好好,多谢公子。”老太监用袖子抹了一把脑门上的细汗。少顷,三十个乐宫,二十个官妓,男女各一排站在朝华殿前。李犇逐一打量了这五十位之后,心凉了一截半,可真是被淘汰的,去掉矮的,胖的,五官有瑕疵的,基本没人能上了。这样一群横看成岭侧成峰,远近高低各不同的舞蹈演员,基本上舞蹈类型已经框定了,什么都别想了,来个广场舞吧。李犇又扫了一圈,淘汰了十个长得相对利索的乐工。“你,你,你,还你们,十个站那边去。”站到一边的十人面面相觑,难以置信,外貌上相对优势的反被淘汰了。“你们二十个乐工,一起来跳舞,加上你们二十个官妓,明天早上用过早膳就过来,都吃饱啊,现在解散回去吧。”李犇又一转头,看向一边的十人,“你们十个留下。”被解散的不敢有怨言,只等明天早上再来。被留下的也不敢有怨言,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不说话。“我唱一个曲调,你们能谱出来吗?用手里的乐器演奏出来。”李犇看看乐工想找个领头的。十个人你看我我看你,最后众望所归地推出了一个青年,“回大人,若不是十分复杂,我等斗胆一试。”“听着。咳咳。”李犇清了清嗓子。“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我种下一颗种子,终于长出了果实,今天是个伟大日子。摘下星星送给你,拽下月亮送给你,让太阳每天为你升起。变成蜡烛燃烧自己,只为照亮你,把我一切都献给你只要你喜欢,你让我每个明天都变得有意义,生命虽短爱你永远不!离!不!弃!你是我的小呀小苹果……………………”☆、第一卷第84章“师傅,喝些贡蜜润润喉吧。”赵雅端着一碗蜂蜜水殷勤地送到李犇面前。“呃……咳咳咳……呃……”李犇接过蜂蜜水一饮而尽,这嗓子润畅多了。“你……你……们气死我了,哪个体育老师教的音乐……我唱四十多遍了……还谱不出曲……玩我是不是……”李犇指着十个愁眉不展的乐工,又回头把碗扔给赵雅,“再来一碗,还得唱……”赵雅屁颠屁颠抱着碗进殿去倒蜂蜜水。不一会儿,后面跟着一个太监手里端着脸盆子过来了。“师傅,这些可够?”赵雅献宝似地把小太监推到身前,指了指脸盆。“够够够……”李犇看都不敢看脸盆一眼,清了清嗓子。“你是我的小呀小苹果……”“大人,你看这样可行?”青年乐工拿出大家群策群力的成果。李犇接过带着还没干掉墨迹的乐谱,哇哦,写得漂亮,圈圈圆圆圈圈,天天年年天天的我……“你们演奏一下吧,我不识谱。”李犇又把那张黑乎乎的纸塞给青年。十个乐工排成一排,青年一挥手,音乐起了。才几节还有点儿意思,越往后越不知道听得是什么。“停停停。”“大人觉得哪有不妥?”“说不出来,感觉不是同一个东西。”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古乐器发声幽远沉稳,怎么可能吹出广场舞的感觉。“这样,你们几个,去殿里找点儿铜器,能敲响的都行。”李犇看向赵雅后面几个宫女太监。几人闻声,小跑回朝华殿,拎着吐痰的痰盂,撒尿的尿壶,照脸的铜镜,还有几样李犇认都不认识的器皿。“行吧,站后面,找两个树枝跟我敲。”李犇把脸盆里的蜂蜜水泼到地上,也掰了两个树枝。太监宫女们人手一个器具,两个树枝,设备全面到位。“音乐,再来一遍。你们几个听我指挥。”李犇扬起树枝示意那几个打击乐手。劈啦啪啦,叽里呱啦,呱啦霹雳,砰……果然艺术源于生活。在古乐里加入点儿乱轰轰的打击元素,没想到还真挺小苹果的。“可以,非常完美。”李犇回头看了一眼赵雅,“三皇子,以后这几个别干活了,跟着排练。”“听师傅的。”一旁的赵雅干脆地回应。“今天就散了吧,天也不早了,明天早上就这么敲,这么吹,早点儿来啊。”李犇一挥手,把人遣散了。不是朝华殿的都走了,剩下的几个宫女太监把手里的器具逐一归位。李犇无语地看了一眼赵雅,“老板,能不能为了文艺事业破费一下。”赵雅一脸不解地看李犇。“去搞几个新痰盂,尿盆,脸盆什么的,如果我没记错,就她拿那个昨天晚上我还往里面尿了两泼呢。”李犇用眼神瞟了一下一个宫女jiejie手里正拿着的乐器。“小傅子?”赵雅在院子里喊了一声。真有“小斧子”?昨天还叨咕“小锤子”,“小斧子”。“奴才在。”一个白白嫩嫩的小太监跑到赵雅面前。“去领几个夜壶、痰盂、脸盆,每个都领几个,再来几双铜筷。”赵雅吩咐。“是。”“小斧子”跑出了院子。“筷子干嘛?”李犇不解了。“那树枝真当不雅……”李犇用手摸了摸赵雅的脑袋,上路,知道举一反三。第二天一早,十个乐工,四十个舞者,六个编外乐手,在朝华殿前排排站。“你们十个加你们六个,去拿着家活那边练去。”李犇指了指乐队,又指了指院墙根。“三皇子,咱们开始吧。”李犇拉着赵雅走进了舞者队伍。“你是王太利,我是肖央,你领舞我配合。你们后面的四十个人都是伴舞。”“?”“没时间解释。来来来,大家跟我学动作。”李犇站到最前面,后面是赵雅,离了十多米,才是四十个舞者。“你们干什么,离近点儿,我们是团队,‘踢母’懂不?”李犇摆手去拉后面畏畏缩缩四十人。“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