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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个中午了。不知道许望舒是怎么把他弄上床的,想必那人的力气不小,动作还不重,不然他也不会全程不被吵醒了。身上套着淡蓝色的条纹睡衣,有点大。叶博下床找自己的衬衫,许望舒正好推门进来。“懒虫,终于醒了。”“我衣服呢?”“洗了……”还真是不见外。叶博不吭声了。许望舒抓了抓头发,不好意思地说:“我看脏了,就……”叶博笑着指了指身上的衣服,“拿件衣服给我,总不能就穿这个吧?”“是是是……”许望舒连忙打开橱柜,悉悉索索了一阵,终于拿出一件小格子衬衫。叶博接过,立刻脱了睡衣,却听许望舒说:“等一下……”“嗯?”“让我看看伤口有没有发炎……”叶博顿了下,转身,背对着男人。“还好。”他听许望舒松了口气,“昨晚刚想让你吃消炎药,结果你睡着了。你等等,我现在去拿药。”“许望舒……”“怎么了?”叶博想说谢谢,又觉得生分。他笑了笑说:“没什么。”“我煮了黑鱼汤,你多喝点,伤口好得快。”“嗯。”叶博本来不喜欢吃鱼,许望舒却很会做,一点都腥味都吃不出来,反而很鲜。张云珂还在医院,现在肯定醒了,他本该去看望的,可这里太舒服了,他居然不太想走。许望舒套了外套,叶博忙问:“要出门?”许望舒点点头。叶博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又问:“干什么去?”许望舒抿着嘴,虽然低着头,却看出来脸红了,“……去相亲。”“相亲?”叶博下意识地重复了一遍,心却闷闷的,又说不出个所以然。许望舒这样的普通男人,到了年龄都会结婚生子吧。“你几岁?”叶博问。“我?二十八……”“就要结婚了?”许望舒傻笑着,“也不是……”“……”陡然安静的空气显得尴尬,叶博觉得正常人在这个时候应该说些什么,他思索了一下,“祝你成功。”许望舒闻言一愣,僵硬了笑了笑,闷闷“唔”了一声。“那我回去了。”“别,我一会儿就回来,去喝杯茶就回来了。我……顺便去超市买些菜,做几样拿手的给你吃,你看行不?”叶博穿了鞋,“我还有事。”“那有空来吃饭。”“嗯。”叶博拿了车钥匙直径往大门走去。许望舒在屋子里又喊了他一声。他低声答了一句,“看情况。”估计那人也听不见。张云珂躺在那儿,脸上一点血色都没有。“傻站着干嘛?进来。”声音甚至有些严厉。叶博不做声,走到病床前。他有很多话要对张云珂说,却羞愧地觉得自己每说一个字都是在狡辩。最终,他除了“对不起”,什么也没说。“你没做错什么。”张云珂笑道。“我松懈了。”“那我也松懈了。”“珂哥……”“你没有松懈,那天早上你还去过我那儿。”“我本该接到电话的。”“没有人能一直守着电话。”“可是……”“别说了。”张云珂拔高了声音,故作不耐烦,“你再自责下去,我真不原谅你了。”叶博更加自责了。明明许望舒像意外一样打乱了他的节奏,昨晚为何还要留下?明明那人想要找个女人过安稳日子,他又何必打扰?他抬头,对上张云珂的眼睛,对他也对自己,下定决心似的说:“我不会再松懈了。”张云珂皱了皱眉,“博,没必要把自己逼这么紧。”叶博不语,从床头柜的水果篮里挑了个桔子开始剥。张云珂叹了口气,“我希望你过得开心一点。挑个女人照顾你吧……男人也行。”“不麻烦了。”叶博认真剥着桔子,“这些我不奢望,也不需要。”张云珂摇摇头,“既然你来了,我托个事……别跟程远那个大嘴说啊。”叶博好奇了,“什么事?”“帮我查查外科新来的实习医生,叫邱柠,柠檬的柠。”张云珂特地嘱咐,“不过别惊动他。”“为什么要查他?”“我看着喜欢,如果背景清白,想收了他。”叶博嘴角抽搐地点点头,感觉自己是拉皮条的。此后,许望舒再打电话来,叶博干脆不接,不挂断,也不拉黑,就这么晾着。大概一个月吧,他们没再说过话、见过面。许望舒像是一个令人愉快的小插曲,只留下一小段哼得上的旋律。只是,每每睡不着时,他还是会忍不住想念那温和的气息和稳稳的安心。许望舒不明白叶博怎么就不理他了,绞尽脑汁也没想明白。那天明明还是可爱的绵羊模式,不知道自己又犯了什么忌讳,叶博突然冷脸,叫了也不理。唔,十万块钱还没还……许望舒等了一个月,联系不上叶博,只好再跑一次赌场。那种地方,他去再多次都膈应。经理对他的态度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许望舒刷了卡却不肯走。“许老师,您这是?”“我要见叶博。”许望舒大摇大摆地坐在沙发上。“这……”经理为难,“想必许老师跟博哥是朋友,那您自己联系不是更好吗?”“我……联系不到。”“联系不到?说明博哥不愿意见你咯。”经理听他这么一说,语气又急转弯,“你要是不走,我只能让安保请你走了。”瞟了眼门口那两个彪形大汉,许望舒还是有自知之明,只得灰溜溜走人。坐公交回去的路上,许望舒心烦地刷着手机,忽而想到叶博曾留给他一个急用号码。等到家,他坐在沙发上,平稳气息,郑重地拨了那个号码。电话很快就通了。叶博的声音有点急促,“出什么事了?”“……没有。”那头沉默了一下,许望舒听得见极力隐忍的愤怒气息,还隐约好像听到有人在抽泣。“对不起,我找不到你,只有这个法子了……”“除非十万火急,否则不允许打这个号码。”叶博的声音缓和了些,但还是狼人模式。“确实十万火急。我联系不到那个叫‘叶博’的人了,他是我的好朋友,我们已经一个月没见面,我……我很担心他。”许望舒把要说的话说完,过了好久,也没听到答复。他都怀疑是手机出问题了,又拿到眼前看了看,明明还在通话中。“叶博?”他小声喊了一声。“嗯。”“你还在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