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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怎么不说话?”“无话可说。”陡然觉得没意思了,叶博这是不想搭理自己了吧。许望舒讷讷道:“那我挂了。”他刚准备按红键挂断,又好像听电话那头的人说:“明天去找你。”许望舒忙把电话贴耳朵上,欣喜道:“你说什么?!”叶博一字一顿地说:“我说,明天去找你。”“好好好,我正好没课。”许望舒连连答应。鬼知道有没有课。他还想再唠两句,电话却被无情地挂断了。这家伙,怎么老装得冷冰冰的?嗯,是病,得治。叶博挂了电话,手上正拿着把CZ-85B,抵着中年男人的额头。“博哥,给我一次机会吧。”男人抽泣着,乞求着,跪在他的脚边,全身乱抖,涕泪横流,裤子湿了大半。叶博不含情绪地说:“为什么要背叛?珂哥待你不薄吧?”“我……那帮畜牲拿我老婆孩子威胁,博哥,我真的没办法!我求求你,放了我,求求你……”男人的情绪已然全线崩溃,整个面部扭曲到极致。周围站着几十号人,却没一个敢啃声的。“啪”地一声枪响。男人来不及发出惊呼,睁着狰狞的双目,直直倒了下去。叶博随手把枪丢给身旁的手下,冷冷道:“背叛的下场。”所有人噤若寒蝉,脊背冒冷汗。叶博指了指一个面容清秀的少年,“你叫林未是么?暂时由你接管plex。”一旁紧跟着叶博的男人似乎觉得不妥,“博哥,他还小,plex这么大摊子,怎么能……”叶博伸手,示意他闭嘴,“不是有你么?这就够了。”说完,他头也不回地出了顶层的办公室,来到这家会所最严密高档的VIP包间,程远已经在里面玩开了。随从点好雪茄,恭敬地递给他。古巴雪茄的劲够大,叶博抽了一口,整个人的确放松不少。“大博儿,最近怎么老愁眉苦脸的?”程远搂着一小姑娘,满面春风。“有值得开心的事吗?”“你每天跟个清教徒似的,当然不开心了。来,弟弟我给你介绍个小妞。”说着,程远给手下使了个眼色。来人是个又高又瘦的姑娘,面容寡淡,倒是叶博喜欢的类型。“你叫什么名字?”女孩有点害羞,支支吾吾地说:“徐……望舒。”叶博一惊,心脏被狠狠击中,拿雪茄的手一抖。“你再说一遍!”“徐望舒。”只是发音相似而已。出什么鬼了这是!叶博猛吸一口雪茄,迅速恢复镇定。既然许老师都急得相亲去了,他为何不试试呢?他瞟了眼女孩,“你去房间等我。”与程远闲扯了一会儿,估摸着徐望舒也该收拾妥当了,叶博将雪茄扔给随从,去了他在plex的私人房间。女孩躺在床上。叶博脱了上衣,二话不说,便压了上去。据说这姑娘是一直想跟吴门拉上关系的物流老板送给他的新年礼物。叶博低头看着依然害羞的人,念着女孩的名字,“徐望舒,徐望舒……许望舒……”女孩听他呼唤,抬头看着他。那张脸却和脑子里想念的样子大相径庭。心堵得慌,明天和许望舒有约,这会儿早早没了寻欢作乐的兴致。叶博起身穿好衣服,就要离开。“博哥?”他转身,叹了口气,“今晚先住这儿,明天再给你安排住处。你想干什么就干什么,钱我会差人给你。”“可刘老板让我……我……伺候你。”“暂时不用。”叶博从地下车库挑了辆速较快的川崎H2R。他现在就要去见许望舒,亟不可待。第5章第五章(五)许望舒躺在床上,翻着,感慨越是位高权重的人越不知羞耻为何物。屋外由远及近地传来发动机的嘶吼,划破晚间巷子里的静默。许望舒急急套了外套,跑出去。叶博带着头盔,一条腿支着地面,整个人伏在机车上,酷得无边无际。“上车。”许望舒来不及多想,“等下,我关灯锁门。”叶博静静等他。锁好门,叶博丢给许望舒一个头盔。许望舒坐在叶博身后,冷冽的寒风灌入脖子。他刚想说些什么,叶博踩了几下油门,车就开始飞速行驶了。“你这是去哪儿啊?”许望舒扯着嗓子,叶博也许回了些什么,风太大,他也听不清。风越来越大,两三片雪花扑面而来。许望舒冻得全身僵硬,睫毛上渐渐停了些结晶的白色固体。车速快到匪夷所思,瞬间的失重感让他眩晕。这样的高速行驶如果遇到什么突发情况,人是根本没办法做出反应的。心悬到了嗓子眼,他凑到叶博耳边,高喊了几声“减速”。对方置若罔闻。大概行驶了半个钟头,车在风景区的山脚停了下来。许望舒立刻跳下车,未待呼吸平稳,上去就给了叶博腹部一拳。本是气愤难当的一拳,碰到坚韧的躯体时终究狠不下心地收了力。“你他妈的不要命了!”嘴上气势倒是不输的。叶博因这一拳的冲击,微微退后一步,蹙眉看了他一眼,立刻还以毫无保留的一击,低喝道:“老子开十几年的机车,从来没出过事!”许望舒因这记重拳,搜肠刮肚地咳嗽好了一阵,想到这一月以来叶博对他的拒绝,在那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思念里,类似于委屈的情绪开始萌发。他狠下心反击了一拳,“为什么不接电话?”三分力气的散拳对叶博毫无作用,他嗤笑一声,飞起一脚就将许望舒踢倒在地上。“你不是要相亲么?还来招我做什么!”许望舒:“???”莫名其妙!许望舒忍无可忍,一股蛮力把人扑倒在地上,手按住叶博的肩,膝盖压着他的腿,不给其反扑之机,“我又不是自愿的!”叶博愣愣地看了他一会儿,“什么意思?”“领导安排的,我能如何?”许望舒手上的力道松了些。叶博见他松懈,用额头对着他脑袋用力撞了下。脑袋震得发麻,许望舒下意识地往后一退。叶博趁机用膝盖往他腹部重重一顶,随后一个敏捷的翻身,反将他压于身下。“我看你那天高兴的很。”叶博咬着牙。许望舒疼得龇牙咧嘴,又急得满脸通红,“没有的事!”“谁信啊?”脑子里混沌一片,许望舒完全无法捋顺头绪、组织语言。昏头昏脑之中,他着了魔般猛地抬头,不管不顾地贴上青年发白的双唇。柔软湿润的触感叠加着冰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