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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男人看着名片上的名字,哑然了。见人转身要走,老男人忙拉住了他的裤脚。戚争回头,就听见老男人小心翼翼道:“我……我扭伤了,能不能请你送我去医院。”不管是不是弟弟,他都不能放这个人离开,要不然,弟弟就永远离他而去了。他没有扭伤,他只是不想被弟弟再次抛下而已。戚争弯腰朝他伸出手,老男人看到他腕上价格昂贵的手表,眼睛定到了对方的食指上。没有疤,什么都没有。他自己撑起了身体,没有握住戚真的手。他一瘸一拐地走到车旁边,满眼乞求地看向戚争。戚争看了眼时间,眉宇带点郁色。他坐上驾驶座,看着还站在车外的老男人高声道:“快进来,我赶时间。”老男人坐了进来,安静地拉上安全带。副驾座上有个礼袋,老男人拿了起来,刚想递给戚争。手里的东西就被对方一把夺了过去。戚争从里面拿出一个礼盒,小心地收在了西装口袋里,非常珍惜。第15章老男人身上的水很快就洇湿了座椅,他将双手拢在膝前,尽量让自己的活动范围不要太大,免得弄湿这个车。雨刷器刮在车窗上,没有音乐,只有沉闷的雨声,和呼吸声。老男人的心跳咚咚咚的,他不断地偷看着戚争,越看越像。连等红灯时,略微不耐烦的模样,都像弟弟做到难题时,那簇起的眉心,弧度都是一样的。突然戚争看向他,老男人避也不避。戚争看了眼自己的副驾座:“你身上也太湿了吧!”老男人:“对不起。”他垂下头,将湿黏的刘海拨了拨。戚争倒也没想到对方会这么战战兢兢,他视线不自觉地停在了老男人的脖子上,苍白、细瘦,还在发抖。发抖?他一怔,突然踩了脚刹车,将车停在了路边。他解开安全带,扶着椅子,探身去捞后驾座上的东西。可老男人却会错了意,他只觉得弟弟靠得离他很近。在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伸手将人抱住了,牢牢的。戚争愣了几秒,突然一把将他推开,然后将手上拿着的衬衣砸到了老男人身上:“你做什么?”这人没毛病吧,戚争心想,竟然抱他,还抱得黏黏糊糊的。戚争严肃地和老男人说:“我只是负责送你到医院,你再这样我只能让你下车了。”他顿了顿,然后道:“而且我也没那方面的取向!”他话音刚落,就见老男人捧起他的衣服,在领口处深深嗅了一口。戚争唇角抽了抽,额上迸出青筋。他刚想问你是变态吗,就见老男人失魂落魄地放下了衣服,难过地扁起嘴。他更气了,闻了以后还嫌弃?有那么不好闻吗,他才洗过啊!老男人低声道:“谢谢。”然后他双手交叠压在衣服上,往上掀。赤裸的上身便袒露出来,胸前两点,一截腰身,隆起的肩胛骨,白皙的肤色,还有卷曲的头发,柔软地搭在颈子上。戚争觉得自己大概是疯了,他那一刻觉得非常干渴。明明不过是一具干瘪瘪的身材,他竟然觉得诱惑力十足。尤其是老男人穿上他的衬衫后,将袖子叠起,然后开始解起裤腰带时,戚争被吓到了。他怒吼一声:“你干吗脱衣服!!”老男人被他这一声吼吓得眼睛都瞪圆了:“裤、裤子……湿了。”戚争面色铁青:“你知不知道我是一个陌生人啊,你就这么随随便便在我车上脱裤子?”你脑袋是有什么毛病吗?结果,老男人意兴阑珊地看了他一眼:“有什么关系……你不是,没那方面的取向吗。”戚争:“……”第16章戚争无言半晌,突然反应过来:“就算我没那个兴趣,你也不能当着陌生人面脱啊,你是暴露狂吗?”他发现他对这老男人真的是毫不留情,不知道为什么,他一看到他就生气。老男人安静了,不说话了,戚争又别扭起来。他扶着方向盘,看了老男人一眼,发现对方垂着眼,像是受了委屈一般,不说话了。戚争心头一动,小声道:“我也是提醒你,你看你随随便便跟我走了,还脱衣服,要是遇到坏人了怎么办?”老男人好笑看他,柔声道:“我都这么一把年纪了,再坏能坏到哪里去,没人会对我有兴趣的。”戚争直视前方:“说得你有多老似的。”老男人:“我都三十四啦……我曾经有过一个弟弟,也和你这么大。”戚争讶异地看了老男人一眼,确实能从眉眼看出点沧桑,可是他面容生得白净清秀,斯斯文文的,不太像三十四的模样。突然老男人打了个喷嚏,戚争伸手将空调打开,暖烘烘的热气吹了出来。他问:“你一个人在那地方做什么?”荒无人烟的。老男人:“给我弟弟上香。”戚争:“……节哀。”老男人摇摇头:“也没太难过,我一直不太相信他已经死了。”说罢,他直勾勾地看着戚争,都快把人看毛了。老男人不只看,还伸手过来,点了点戚争唇下的痣。戚争反手将人抓住,那手不算软,很瘦,掌心细腻,不是干重活的手,像是被宠出来的光滑。老男人其实算不上清醒,他觉得自己可能又是在做一个奇怪的梦。梦里有长得很像弟弟的这个男人,他甚至能摸到这人的脸。怎么会不是弟弟呢,他眼眶一下就红了,眼泪滚了下来。戚争看到他的眼泪,也怔住了。他们俩在停下来的车中对视着,暧昧涌动。老男人的眼泪滑进了戚争的掌心里,沿着他的生命线,滚了下去。等他回过神来,他的手已经扶在了老男人脸上,擦拭他的眼角。他浑身一震,猛地要将手抽回来,结果他被老男人拉住了。老男人好像看出了他的逃避和动摇,突然压了过来,吻住了他。戚争整个都蒙了。老男人吻上去后,发出了一声带哭腔的叹息。是弟弟,也许气味变了,身上的痣变了,看他的眼神,也许也变了。可细微的表情、嘴唇的感觉,都没变。他舌头顶入戚争口腔,滑过齿列。弟弟也有一对虎牙,其中一颗因为打篮球被人撞断了,补过,只剩下一颗虎牙。一颗虎牙,除了他的弟弟,还能有谁。老男人一边吻着,一边哭。再然后,他再次被人推了开来,这次不再收敛力道,狠狠地,他的脑袋撞到了车窗上,疼得他抱着脑袋,佝偻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