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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 八岐大蛇在只有二人相处时并不总是会飞行,而拿捏了邪神大人的暴力男女仆因为高跟鞋的关系每天可以俯视前者,蛇神宣称完全感觉不到奴役对方的快乐,所以只好把人推倒亲自惩戒一下。 把人cao得昏了就能召唤出另一个版本的情人,蛇神对这种游戏暂时还没腻烦。等下一次处刑之神的记忆复苏的时候,八岐大蛇忍不住赶时间也要玩几句羞耻的,他柔声说:“将你的身体献给天照了吗?可是如今是我在使用你的身体得到快乐,也是我再次给你极乐。” “别用这么暧昧的说法。我说忠诚于天照并非这种忠诚……”须佐之男有些头疼,身体发麻又因为过度快感而轻飘飘的,他很难集中注意力,但他还有想说的话,“八岐大蛇,让我离开狭间。” 八岐大蛇没问他要做什么,只是说:“不行。” “我要去讨伐恶神。” 八岐大蛇不像千年前那样反复地问为什么,而是用更直接的方法表达出自己的心情。他提胯重重冲撞几下,把须佐之男严肃的表情变成沉溺于欲望的模样。 须佐之男的身体已经被他cao惯了,对一切粗暴照单全收,性器碾过敏感点时强烈的快感将一切疼痛盖过。 神将难以忍受过量的情欲,情不自禁地一口咬在八岐大蛇身上。人类的牙齿无法伤到神,但是他这样八岐大蛇不好动作,于是蛇神顺手抓起吊坠,替代自己的皮rou让须佐之男含着。神将不愿发出更多羞耻的声音,他死死咬着宝石小蛇,涎液顺着链子淌出唇齿,链子上的另一个挂坠黏在他的皮肤上。他看不到自己脸上现在是怎样难耐又渴求,八岐大蛇看得清清楚楚。 八岐大蛇又插了他一会儿,须佐之男嘴里的宝石小蛇被他吐出来,他断断续续地说:“呜……轻一些……大人,帮帮我……” 这就是处刑神已经断电了。 须佐之男这么说话,比起刚才的他简直是在撒娇,不自觉地寻求帮助的样子更是稀少。八岐大蛇感觉自己被对方的凶残直硬折磨惯了,听他黏糊糊地说几句话就觉得身心舒畅,并且忍不住继续折磨对方。 蛇神温柔地说:“你应该是……喜欢这个位置的。” 然后他在须佐之男小腹重重一按,后者这下子叫都叫不出来,眼珠抖动几下,面上只剩一片空白。 八岐大蛇俯身,心情很好地咬了一口他的乳尖。 须佐之男是个在某些方面尤为固执,但多数时候很简单的人。有人给他爱,他就会爱人,有人作恶,他就去除恶,有人将死,他就去救。 曾经八岐大蛇给他恶意的揣摩和期许,他无法回应那种恶意,只能以战意回报,但当八岐大蛇爱他的时候,哪怕蛇神的爱只是须佐之男自身之爱的投影,是从他身上学来的东西,须佐之男也会回报给他真正的爱意,其柔软和甜蜜足令蛇神深陷其中,却仍然会在品尝时心中升起是否会将其吃光的不安和不舍。更重要的是,爱是须佐之男给他的东西,即使须佐之男自己也不可以收回。须佐之男的爱意如此,须佐之男本人更是如此。 蛇神看守着对方,警惕须佐之男离开自己的视线。 圣骑士的身体能接受的神力持续增长,须佐之男醒来的时间也由几分钟提升到了将近一刻钟,他却一直没有主动逃跑,虽然八岐大蛇不信对方能在自己手中逃跑,但他连尝试都没有,八岐大蛇更不信须佐之男坐以待毙。 须佐之男对蛇瞳长时间冰冷黏腻的注视并无不适,只是静静坐着,打量他千年前见过和未曾见过的人间产物,熟悉的丝绸布匹,不熟悉的人造灯火。须佐之男拿起圣水或信物把玩,蛇神就对须佐之男说,太阳女神已经把你给我了,然后须佐之男会认真地反驳,天照大人没有将我给你,是你把我掳走的。 八岐大蛇会自顾自地无视他的话,接着说自己想说的东西:“你总是想要出去,想要邻居,想给他们送礼物,但根本就没有必要,因为你完全就是我的东西。” 蛇神说的是没有记忆但见过其他人类的须佐之男,后者见到过普通的邻里关系,于是也有过一些相应的幻想,但狭间的采买都由蛇魔外出进行,须佐之男到这里后并没见过第二个人,自然没有完成过跟邻居打招呼和给邻居送点心之类的愿望。 须佐之男早就学会了八岐大蛇这一套,跟他各说各的,就随便挑了个问题逼问对方,说他让自己穿裙子太恶趣味。 处刑神像个被性事召唤出来的艳鬼,但却是个不跟召唤者好好搞到最后的版本,他刚刚随意扯过一旁的裙子往身上套,这件长裙下摆是纯色,胸口缀满花卉刺绣,封边处和腰部都有精致的金属挂饰,须佐之男很喜欢。 八岐大蛇说你腿太长,成衣店买你的尺码的裤子裤管都空空荡荡的,不如直接穿长袜和长裙,他貌似诚恳地建议着。八岐大蛇说这话当然是在开玩笑,毕竟他都给须佐之男定做裙子了,又不是不能定做裤子。 不过须佐之男在习惯了裙子底下凉飕飕的感觉之后,不得不承认,唯独这件事情八岐大蛇说得很有道理。他当圣骑士的时候,铠甲还好,那些礼服太修身了反而不太好穿,须佐之男怕衣服裂开,会下意识地控制动作幅度,有时候干脆就脱掉衣服赤膊上阵。那种衣服还不如宽松的裙装。 须佐之男赤足在地上走了两圈,八岐大蛇的视线跟着他的脚走,心里考虑着要买什么样的地毯把家里铺满。 赤裸雪白的脚停在柜子前,须佐之男取出一条金色的腰带,其上坠有一块颜色格外绮丽的装饰,不像宝石或金属,而是某种鳞片。 须佐之男把长裙脱掉,每一个动作都舒张展露着他完美的肌rou线条,深色的布料堆积在脚下,他变得浑身赤裸,只有腰上刚刚挂上了金色腰带。到这时候他才开口说话,慢悠悠的语调听上去满溢柔情:“你还留着。” “当然要留着。”八岐大蛇是喜新恋旧的神。 须佐之男向八岐大蛇走过去的步伐也是又慢又轻盈,高挑偏瘦的赤裸身体上只有腰带在晃,闪烁着千年前的光。 意乱情迷之时,须佐之男尖锐的指甲抠破了蛇神的皮肤。 八岐大蛇没有在意,他习惯这种感觉,在与处刑之神的情事中受到这点小伤对他来说很熟悉且值得怀念。 就像八岐大蛇在圣骑士眼中留下的伤,如果不是须佐之男自身的神力将蛇神留下的堕化之力冲刷殆尽,那么那道伤口永远都无法愈合。此刻须佐之男的神力附着在八岐大蛇的身体上,他没有刻意修复自己的话,也需要过很久才能好。 八岐大蛇没用神力修复,那处印记留了下来。 第二天伤口被须佐之男发现。他已经习惯体力不支地睡去醒来,但弄伤八岐大蛇还是第一次,须佐之男有点焦虑。 八岐大蛇让须佐之男不必在意,他转移后者的注意力,让他看那条腰带。 那东西因为神力的缘故没有丝毫磨损,千年仍光亮如新,须佐之男觉得它很漂亮。 八岐大蛇心想,能不喜欢吗,就是你自己做的,完全是你自己的审美。 “这是你的东西,穿戴上让我看吧。” 须佐之男犹豫了一下还是准备收起来,他说没有能搭配的裙子,算了。 他说这话的时候低着头,语气有些低落,但金发在人造的光辉下仍然灿烂,此刻并未与蛇神对视的双目也依旧生动明亮。明明这样就很好,为什么一定要离开呢?八岐大蛇想,须佐之男果然还是很麻烦。 “……原来是为了这件事。”蛇神在心中叹息和重复,原来是为了这件事。 他说:“明天与我一同出去,给你买新的裙装。” 守诺的蛇神带须佐之男暂时回到地上。 从定做衣服的店里出来,看着周围的人群,想到只有蛇魔的狭间,须佐之男有点走不动路。 他现在穿着一件黑色的高领修身长裙,臂间搭着纱质的长披帛。八岐大蛇是位看到什么很容易想起曾经的神,须佐之男试穿这件衣服的时候他就有点目光闪烁,等店员取来这条披帛他都不想让须佐之男再换了。 既然命令了对方一次,八岐大蛇自认可以忍让对方一次。一直等到太阳降落,他们才回到狭间。 === 缘结神在给几人展示她最近钓上来的东西。 几位神族好奇地将神力注入其中,缘结神钓上来的东西发生变化,显现出八岐大蛇的脸,神色陶醉而痴狂:“我是打开虚无的钥匙。” 看上去似乎很有信息量,但这东西来回只重复这一句话。 缘结神啪一巴掌拍在那东西上,蛇神的模样瞬间消失,她面不改色道:“坏了。” 轮到天照的神力,她缓慢的语调犹如吟唱:“此身是通往光明的道路。” 缘结神这次很是熟练地拍了一巴掌上去。 轮到须佐之男的神力。缘结神拿来的那东西上显现出熟悉的金色巨神:“我愿意以此身化作联通人神两界的桥梁。” 缘结神拍出第三下,然后沉默地把那东西收了起来。 预言之神也沉默,心想你们又是故意的吧,事先商量好了今天来拿我取乐的对吧。 须佐之男没听清刚刚出现的画面自己在说什么,他求助身旁的邪神。八岐大蛇脱口而出:“求人的时候要露出胸部是常识吧?” 须佐之男用不太和谐友善的手段逼迫对方把那句话咽回去。 他擦擦手,思考着是谁教给邪神这种东西的。 缘结神心虚地将身份自曝了个干净:“话本怎么了?你们每天都在拯救世界,生活得已经这么波澜壮阔,私人时间用狗血填一填空隙可以延年益寿平心静气……” 神将对在他眼中还是年幼神族的缘结神没办法,而天照用理所当然的语气说:“真有如此效果?给我看看,我最近压力有些大,总是又困又睡不着。” “……你这样也算是圣洁的光辉之神吗?”蛇神心想觉得这些家伙会认真果然是自己的错觉。 天照面不改色地看完话本,指尖亮起彩色的光,她将朦胧的光辉顺手封印进一旁的香炉,清理自己多余的念头。之后她继续与其他几位神族整理缘结神最近找到的异世碎片的信息。 几人边看边闲聊,神王说:“伊邪那美即将降世。毁灭与死亡是世界的进程而非污秽,无法净化。但我会用我的规则宣判她为此世之恶,发起审判仪式,判定她有罪,须佐之男将降下天刑,处刑罪人。” 预言之神说:“伊邪那美本体过于庞大,只能降临她自己的一部分,须佐之男会控制神器毁去伊邪那美这具分身的神格,以毁灭毁去毁灭的方式反叛和破坏她身上的规则,借此取走伊邪那美的力量,成为暂时的容器。若事情顺利,神格被毁,神力被囚,伊邪那美此次降世失败就会暂时无法重临。此后吾等神族需要看护世界休养生息,使其阴阳平衡。” 八岐大蛇还捂着一边脸:“按照你们的想法,不就是无趣的好结局了吗?” “能有好结局的故事不多。”预言之神中肯地说。并非世上所有的挣扎都能有结果,如果真能如愿,他会觉得他们十分幸运。 缘结神也不知是因为活泼还是紧张,说个不停:“我们要审判那位女神呀,审判仪式该叫什么厉害的名字?要不要卜算一个好听好记的,以后的年轻神族学起来麻烦会怪我们的。” 在场唯一的堕神意气风发地笑了,邪神没资格当公平正义的法官大人,但被这位年幼的女神如此请求,偶尔试一次也不赖:“若我身居审判者之位,我更喜欢,终焉审判,降临。” 没人理他,天照说:“就叫审判仪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