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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这人是不是千手千眼通天彻地,单从这么久他的踪迹还没被人发现这一点看来,这人绝对的不简单!” 哼,有什么不简单的,我不是好端端就站在你面前吗,只不过我是身在悬崖步履刀尖,这种岌岌可危的状况也只有我自己清楚而已。 蒋秋又说:“我有个前辈叔叔姓曹,他说这次的事件简直就是十六年前的翻,当时也是有个赫赫有名的人惹得全体黑道集体追杀,一夜之间半个中国都开了锅,结果这人却好像凭空消失一样,经过了十六年硬是没有一点踪影。我记得曹叔说那人名叫谭……” 就在这时电梯停在了八楼,门打开后蒋秋也不再继续说了,大步走了出去。 十六年前?姓谭?我记得当时我在帝豪大厦的通风管道里听到田羽和他手下的对话,也曾经提到了一个姓谭的人,田羽称呼他谭九叔,这人应该和蒋秋那个姓曹的前辈叔叔口中所说的是同一人,不知道这是个什么样的人物,不过想也知道,他应该不会像我这么狼狈,而我有没有本事躲上十六年呢?这简直是太恐怖了! 楼梯间很昏暗,不远处一个房间的大门开着,里面亮着昏黄的灯光,门口用蓝白相间的警察隔离带围了一圈。可能是听到了电梯到达的声音,一个人从隔离带里面钻了出来,那人拿的手电筒照向我们,见到蒋秋之后迎着她便说:“哎呦我的姑奶奶,你可算来了,局长那边催我撤销隔离赶紧回去报道呢,这半小时等的我如坐针毡啊!” 这是个二十二三岁的小伙子,个头不高长相平平,穿着一身便服,虽然和我年纪差不多,但他明显少了我的生活阅历,满脸的青涩,一看就是刚入行跑腿的角色,应该就是蒋秋刚才电话里所说的小王。 蒋秋没好气的说:“你费什么话啊,我这不是来了吗!” 小王看见我一愣,问道:“秋姐,这位是……” “哦,他是我找来帮忙的,你不用管他!” 蒋秋斜眼看了看我,就在小王惊奇的眼神中把我的手铐松开了,然后往前面一推,说道:“进去看看吧,看你能有什么高见!” 我被她推得一个踉跄,只好撩开隔离带钻了进去。 这是一间十几平米的居室,没有客厅进来就是卧室,斜对面有两个门应该是厨房和卫生间。屋子里亮着灯,透过灯光我能看到一张一米五的床摆在墙角,床和墙壁之间的窗户下面放着一张桌子,桌子上有台灯、暖壶、水杯、茶叶罐、笔筒、信纸和一些书籍,从和床铺之间的距离看来,应该是坐在床上就可以写字看书,所以椅子也省了。 再有就是对面的墙根处摆着一方大衣柜,衣柜的门敞开着,里面空荡荡的了无一物,既没有衣物也没有鞋帽。 这屋子陈设实在简单,没有椅子、茶几、鞋柜等摆设,甚至没有电视、空调、风扇这些家电,不是一个居家过日应该有的状态,除此之外还有一些奇怪的地方: ,触目惊心的,床边和书桌相对的这边床头的位置,居然放着一个煤气罐。按理说煤气罐应该都会放在厨房,怎么会出现在床头呢? 第二,床上简单的铺盖被整理的整整齐齐,连一个折都没有,床单中间却被用白色喷涂画着一个人形轮廓,应该是警察画上去的陈尸状态。那是个端端正正平躺着的形状,从身体两侧没有手臂的形状看来,这人应该是扣在身前姿势平和的样子,很像电视电影里面看到的教堂里举行葬礼时躺在棺材里死尸的摸样。 第三,厨房的门和屋里唯一的窗子边缘都布满了黄色的胶带,看来是用它封闭了那些出入口的样子。只有卫生间的门没有被胶带粘起来,可是我走过去看时,却发现里面的窗户周边布满了胶带,而且防盗纱扇也关得好好的。 我正在屋里转悠着,蒋秋说道:“小王,你给他讲述一下案发情况!” “我这就要走了,局长那催的急着呢!” 小王立刻反对道。 蒋秋走过去掐了他一下,嗔道:“晚回去一时半刻死不了,不然我在cao行评定上可下手不留情了啊!” 小王疼的轻叫了一声,揉着痛处撅着嘴无奈的叙述了这个案子的梗概:这里是一幢酒店式公寓,顾名思义原来是酒店后来变成了出租房,住在这的是一个二十六岁的单身刘姓女性。她是一个多月以前住进来的,这人平时基本不出门沉默寡言不与人交流,也似乎没有亲戚朋友造访过,但是通过对话,房东很肯定这人是本地人,无业,平时就窝在家里,自从她住进来以后从来没有人看见她出去过,甚至连吃饭也只是叫外卖。 这话说是大前天的早上,住在这里一楼的房东来收水电费。每次这家主人都是事先把钱放在门口,房东取了就走,可是那天门口却没有钱,房东于是叩门索要,结果敲了半天门没人应声,他心中疑窦就拿出备用钥匙打开了房门,却发现门从屋里锁了链条锁根本进不去。 开门的一瞬间房东立刻闻到了呛鼻的煤气味,透过不到二十公分的门缝,他看到这个女人端端正正躺在床上一动不动。这房东还不算傻,二话没说赶紧打了电话报警,警察赶到时,这里还没有人进去过这房间。 警察到来用工具据断了链条锁,这才进屋。屋子里没有被人翻动过的迹象,门窗都给胶带粘的死死的,警察们为了尽量保持现场原貌,费了半天劲才把沾着窗扇门扇的一边小心的揭开了,单元门虽然没沾上,可是从里面上了那链条锁,外面的人根本进不去。 桌上放着一个空空的药瓶,经过化验里面曾经装的是安眠药,而且应该有一整瓶的样子。除此之外还有一枚钥匙摆在桌面上,经过比对和房东的佐证,证实这是租客手里房门的钥匙无误。煤气罐被搬到了床边,阀门已经被破坏而且打开着,满满一罐的煤气弥漫着整个屋子。 经过警方勘验,死者是死于安眠药服用过量,死得很安详没有痛苦,而且死状也很平淡,双手环握在身前,四肢平躺连床单都没有弄皱,更没有打斗迹象,甚至她死的时候嘴角还挂着笑容。 除此之外警方还在书桌柜门里面找到了一个饼干盒,里面放着一张信纸写成的遗书,经过比对,和桌上的信纸是同一出处,而且那信纸上还有写字时透过来的笔道痕迹,与遗书内容吻合。 经证实,房东证明书桌上的一切东西和胶带都是上一任屋主留下的东西,也就是说这个女人住进来之后,完全没有添置过任何生活用品。 除了被害者以外,再没有找到新的其他人的指纹,有一些模糊指纹也证实是在这个租客入住很久之前别人留下的,因此毫无意义。 “现场情况你们也都看到了,就是这么多!” 小王说到这里扭头对我们说:“这女人自从住进来就没出过门,连吃饭都是叫外卖来着,我们搜查过了,这屋子里任何地方和死者身上根本没有钱,我猜一定是她把钱用光了,走投无路这才想到寻死的,况且还有遗书,这一定是自杀啦!” “我只叫你叙述案情,没让你发表意见!” 蒋秋白了他一眼,旋即看向我,道:“这个案发现场我已经让人完全还原了,所有东西原封未动和之前发现死者时一摸一样。怎么样大侦探,看出什么情况了没有?” 在小王讲述的时候,我不断在屋子里逛荡,胶带早已被警察撕开了,虽然没有破坏现场,可是厨房和卫生间却已经畅通无阻。我装模作样的到处张望,一会撩开床单看看床下,一会又钻到厨房和卫生间里面查看一下。 床下支着一个蚊香架,蚊香烧了一点就熄灭了,地上还有一点点完整的香灰。 桌上水杯里泡的茉莉花茶剩下一半,点滴水迹留在了桌面上的玻璃台面上。 厕所和厨房的装修十分简陋,卫生间吊顶上面满是尘垢和水渍,下水铸铁管道上的防锈银粉早就脱落了不少,厨房的灶具几乎没被动过,至于碗碟餐具却根本没有。 我看这些不是为了破案,只不过是想找机会看看能不能逃出蒋秋的掌握。这里屋子很空旷,床下空间虽然足够可是躲在里面太容易被发现,不能用我在小屋里跟侯永忠玩的花招。原来是酒店的构造,厨房是后来用单砖墙围出来的,后面连阳台都没有,不会有出路,厕所里也没有可以逃跑或者藏人的地方。 这时听到蒋秋发问,我支支吾吾的说道:“这里全都给封闭起来了,应该是怕煤气味跑出去熏不死人吧,那就进不来人了嘛,而且死的那女的还留了遗书,这人除了自杀还真没有别的更合理的解释!” “我就说嘛!” 小王立刻表示认同,紧跟着说道:“没什么事我撤销警戒线回去了啊,还得跟局长报到呢!” “待着你的!” 蒋秋一声呵斥,然后冲着我就过来了,怒冲冲的说道:“我叫你来是干吗的,要说是自杀我还用你啊,你刚才在我家那点能耐都哪去了?” “他在你家?秋姐,你们……唐哥和你分手了吗,难道……” 小王听了她的话面上神色怪异,支支吾吾的问道。 蒋秋面上一红,也意识到了自己的语病,立刻就要出言呵斥。 就在这时,我突然大声道:“你们安静一点,让我好好想想!” 这小王和蒋秋都是属麻雀的,叽叽喳喳个不停,害我无法安心思考,虽然我思考的不是案件,而是我怎么脱困。 蒋秋还算识趣没再吵闹,她从小王口袋里摸出一包抽到一半的香烟,说道:“当值的时候在现场吸烟啊,回去我得给你记上一笔!” “不是,我……” 小王刚想反驳,看见蒋秋严厉的眼神没敢继续说话。 原来女警拿的香烟是给我的,而且她还给我点上了一支,也许是她想起我之前在红桥警局分析案情时曾经要抽烟的事情吧。 “你还说我,他……” 小王看我公然在案发现场叼着烟大抽特抽,嘟着嘴说。 可是蒋秋立刻斜了他一眼,低声喝道:“闭嘴,看着!” 我心里知道,蒋秋是对这个看似自杀的案件产生了怀疑,这才带我来的,可笑我刚才还支持了自杀的说法,也难怪她会对我发火。看来现在当务之急是顺着蒋秋的意思说下去,免得被她革了我“大侦探”的职。 想到这里,我一面享受着阔别许久的烟草美妙的味道,一面淡淡地说:“说是自杀,可是有一些疑点还是解释不通啊……” 果然,我这一句话说出口,蒋秋立刻动容,附和道:“对呀,很可疑对吧,你继续说!” 我迈着四方步,着刚才小王的叙说和我点滴的灵感,说道:“可疑点有四……” “什么,哪里可疑了,还有四点那么多?” 小王纳闷道。 蒋秋立刻白了他一眼,那样子就像在说:“别插嘴,听他的!” 我随口问道:“这蚊香架子有没有检测过?” 小王摇头答道:“当然检查了,上面没有任何指纹痕迹!” 我装模作样的点了点头说:“个疑点就是这蚊香,死者要是自杀的话,干吗还电蚊香啊,都是要死的人了,还怕蚊子咬吗?” “嗯嗯,对,我也想到这一点了!” 蒋秋说道。 小王说:“不对吧,你怎么知道是要死那天点的蚊子香啊,也许是以前点的!” “咳咳咳……” 其实我也只是随声附和,按照蒋秋的意思在硬找佐证并非自杀的理由,此时小王一问,我也觉得有些站不住脚了,只好装作被烟呛着了咳嗽起来。 “非在这抽烟,这里不通风,烟味跑不出去!” 小王还是个热心肠,见我咳嗽马上走到书桌边上,把窗户打开了,窗扇开启处,一股微风吹了进来,窗框上贴满的胶带被吹得“噗啦噗啦”响。 “快关上,尽量保持原貌你懂不懂,否则会影响别人思考!” 蒋秋立刻勒令小王又把窗户关了起来。 而我在这一开一关之际却突然有了灵感,笑道:“你们明白了吗?” “什么,明白什么?” 小王和蒋秋一起纳闷问道。 我撩开床单,指着床下的蚊香对他们招手,等二人走近才说道:“你们看,这里的香灰还保持着原样,这说明在点蚊香那一刻起,这间屋子根本没有开过窗子,否则八楼的高度,一点点微风都会把这香灰吹散!” 小王点了点头,而蒋秋更是喜上眉梢,催促我说:“这的确很可疑,你再说,然后呢?” 这时候那个不开眼的小王又插嘴了:“我想这人好几天不开窗户也不一定啊,不能说绝对就不存在这个可能,她要自我了断了,最后几天心情郁闷呐?” 我说:“那没错,可是你看看你现在不是在抹汗吗?这几天的鬼天气多热啊,不要说白天了,就是现在快半夜了,温度也很高,这家又没有空调和电扇,想要凉快凉快也只能开窗通风了。” “这只是你的一面之词,也可以说是异想天开,有的人就是不怕热!” 这个小王还真犟,而且是个碎嘴子,不顾蒋秋的一再警告,又还嘴道。 “别理他,他是死脑筋没转轴,你继续说!” 蒋秋把小王往外一推,说道。 我心中好笑,你还好意思说别人,就好像你脑筋多灵光一样,嘴里却说道:“还有第二点,这人要是自杀,干吗临死前还泡上一杯茉莉花茶啊,还用它就着安眠药吃下去!” 小王听到这里却说:“这人是笑着死去的,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