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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是了无牵挂了,临死心情不错,泡杯茶算什么?” “你脑子给门挤过啊?” 气的蒋秋骂了一句,然后对我说:“你刚才说的没错,继续!” 神色中带着赞许望着我,我看出她其实也考虑过这件事。 我续道:“再有就是这个现场环境了,好像生怕别人看不出来似的,特意设计的除了主人家其他人进不来,还打开了煤气,自杀也要双保险吗,我看不见得吧!” 蒋秋跟着就说道:“对就是这样,煤气也开着,还点上了蚊香,液化石油气比空气重会沉底,浓度到达一定程度甚至会爆炸,一个女孩子自杀用得着这么狠吗?这里太可疑了!” “嗯,我觉得这人被别人杀死的可能性很大,有可能是趁她不注意的时候配了房间钥匙,或者根本就是个会开锁的家伙,又或者房东根本就和犯人是一伙的,总之是设法开门进来,等她睡熟了进来作案的,你说是吧?” 我揣测着蒋秋的想法,顺势说道。 岂料,这一次蒋秋却大摇其头:“不对不对,房东我们已经排查过了,应该没有疑点,而且锁孔我们也检查过了,没有金属残留物,单元门绝对没给动过手脚!” “什么意思,锁孔能看出什么?” 我问道。 这一问蒋秋满脸的不耐烦,而小王则忍不住轻轻笑了起来,好像我的问题很可笑,然后这才解释道:“不管是用工具开锁还是配了钥匙开门,因为工具和锁匙与锁孔不是常年磨合的关系,在使用时一定会在锁孔里留下些微的金属碎屑,而我们检查的结果显示,没有这种残留,所以证明锁孔没有任何问题!” 我知道我是露怯了,毕竟我不是正经的警察或者侦探,对于刑侦的了解还是太少,为了避免尴尬,我干咳两声接着说道:“还有一点可能你们也发现了,那就是遗书!” “嗯,这倒是!” 蒋秋这回终于点头,接着我的话说道:“一个人死前留下遗书是很平常的事情,可是这死者却把它放在了饼干盒里,还藏到了桌子紧里面,好像生怕别人发现似的,你要说的应该是这个吧,这确实很可疑!” 我斜眼看了看她,见小女警被我的无知惹得不耐的样子已大抵不见了,这才续道:“依我看如果这人是被人杀死的,遗书当然也是伪造的,他把遗书藏起来可能另有原因,也许遗书早就准备好了,为了不让死者发现,才这么做的!” “不可能!” 没想到这话一出口蒋秋却立刻反对起来:“笔迹我们鉴定过了,是死者的没错,这份遗书应该是死者自己写的没错,这一点我很肯定!” “我cao,那她写了遗书又笑着喝了安眠药,这不是自杀是什么,你还叫我来干吗?” 我一听之下心里立刻烦躁起来火气上涌,热锅上的蚂蚁一样的我还跟她在这穷耗,陪绑一样给困在这里,想到就算我能让蒋秋放过我,离开这栋大楼时会不会已经有一大票人在外面等着我还不知道呢,我就是一阵气愤。 蒋秋听了也起火了,大声道:“你见过哪个女孩子笑呵呵的要把自己炸个稀巴烂的,这太重口味了吧?写了遗书还藏起来,临死还得喝杯茶水,你当是慷慨赴义啊!” “那就是有人进来干的嘛,我们找凶手呗!” 我也跟着叫了起来。 “这屋里根本没有第二个人的指纹,你知道吗?” 蒋秋更激动了,没等我说完就在我身上一推,紧跟着拉着我的衣服在屋子里转悠,一边转一边说:“你看看,窗户、门封成这样,从里面封的!你再看看……” 说到这她把我抓到了门边,指着锁链嚷道:“你再看看这链条锁,这是我们到了才给锯断的,之前它好好地,你在外面能锁上吗,不管是谁就算他进来过,怎么出去的啊?” 小王似乎在看我的笑话,这时抱着肩膀笑道:“呵呵,所以才叫密室杀人嘛,进的来出不去,出去了又不能保持这个密室状态,这案子不是自杀就是鬼干的,否则没人做的了!” “呼呼……” 蒋秋把我松开了,颓丧的喘着粗气,一时之间我们三个谁也没说话,屋子里满是我和蒋秋粗重的呼吸。 “哎呀,出去出去,让我一个人好好想想!” 我突然发起性来,反过来拉着蒋秋和小王的衣服就往屋外拽。 蒋秋初时挣了一下,后来转过头去环视整个屋子,好像感觉到我要设身处地的置身事中来思考,于是老实的带着小王走出了房间,还把单元门轻轻关了起来。 被关在屋里的我不禁沉思起来,直觉告诉我,这里除了那个被害的女人之外,应该还有第二个人到访过,或许是他用了什么花招诡计才从这里出去的。既然他能从密闭的房间里凭空消失,那么现在的我是不是也能借这个花招离开这里而不被蒋秋发现呢? 如果能行的话,只要我能破解了这个密室的谜团,说不定我就可以恢复自由身了!想到这里我开始认真勘察起这个房间来。 我首先检查的是门口,入眼看到的是断成两截的链条锁,一端固定在门扇边缘,另一端则顺着门框的锁孔垂下来,锁链中间有一道整齐的切口,应该是警察来的时候用电锯断开的。再看那链条,是一环一环的精铁环扣成的,每一个铁环都没有破掉漆皮或是被扭弯的痕迹,显然没有给动过手脚。 我颓丧的撩了一把链条,暗想道:“真见了鬼了,难道真像小王说的那样,这里不可能有人进来吗?” 可是这一巴拉我却发现,原来扣在门框上的锁链端部好像完全没有移动,这个链条锁的卡扣居然是牢牢固定在门框上的,这就更不可能打开了嘛。 接着,我仔细检查了各个门窗,胶带粘接的痕迹依旧十分明显,居室里的唯一一扇窗户、厨房的铝合金门以及卫生间的上旋窗,除了装合页的一边以外,上下三边都布满了胶带,而且门框和窗框上还有胶带留下的粘浊痕迹,一看就是曾经沾的牢牢地。 这里确实是完全和外界阻隔的密室嘛,从这进出果然是不可能的。想到这里我不禁暗自纳闷,如果说真的有人进来过,看样子他确实无法从这样的密室出去。 他出不出得去我倒不关心,我更忧虑的是我怎么从这脱身。 真奇怪,厨房是用胶带封住了门,可是和厨房相对的卫生间,门没有贴胶带,贴的却是更里面与外界相连的窗户,虽然这样依旧是小王所说的所谓的密室,可是为什么一个封窗一个堵门呢? 想着我走到了卫生间,这里的陈设很破旧,只有一个香皂盒、一瓶洗发露和一条毛巾好像是新的,除此之外无论是下水管道、马桶、淋浴器等等这一切都是陈年旧物,屋顶和墙壁上因为常年没有人清理,积了很多酶渍和水渍。不过这么简单的日用品对于一个年轻女孩来说是不是有点太少了呢? 还有一点我有点在意,这里的马桶盖子居然是关闭的,按理说一个女孩子独居的卫生间里,马桶盖子大多是敞开的,而且因为大小便姿势的原因,圈垫也会一直保持放下来的状态,可是这里不然。 蒋秋和小王都证实,警察完全没有挪动这个房间的任何东西,那就是屋主扣上马桶盖的了,她为什么这么做?还是…… 在这完全密闭的空间里待着无形中就让人十分压抑,我的脑筋也根本没法正常运转。想到这身在卫生间的我忍不住推开了那扇曾经被胶带封死,后来警察辛辛苦苦才揭开的窗户。一阵凉风吹了进来,我感到自己终于能呼吸一点新鲜空气了。 这里是建筑物的后身,窗户两侧是装饰的凸起,从外面看应该是类似于肋的装饰造型,窗子的左右各有一条间距一米多一点的样子。 从这里倒是有可能上下,如果两只脚瞪着两侧的墙壁,伸手好的人或许可以稳定的站在建筑物的外檐也说不定。不过我是不可能啦,但是别人能不能做到呢,比如说像凌波飞燕那样的飞贼? 想到这,我不禁把脑袋探出了窗子。 下面是一团漆黑完全看不到任何东西,可是当我仰头向上看的时候,我却发现九楼的这扇窗户也是打开的。上旋窗飘开的角度已经接近四十五度,玻璃上模糊一片。 一般来讲,卫生间的窗户其主要功能是通风而并非采光,所以这里安装的都是磨砂玻璃,为的是让人从外面看不到屋里。 不仅如此,这扇窗户也很少有人会开的很大,不然浴室里的春光就有可能外xiele,这也是这个位置以前是酒店的这幢大楼采用上旋窗的原因。不过按照这个规律来说,上面那一户的窗户开的未免也太大了一些,想到这里我不禁往楼上那开启的磨砂玻璃扇多看了两眼。 岂料,就在我目之所及的窗户上,一团模糊的玻璃颜色突然发生了变化,玻璃面好像瞬间从暗红色变成了黑色。 我吓了一跳,立刻将头缩了进来,心中暗想:“这是怎么回事,玻璃还会变色,难道……” 一时之间我不禁有些埋怨自己,这都什么时候了,我还在纠结这些有的没的,赶紧想一想自己怎么脱身才是正事。因此,我放弃了思考密室之谜,打算拉上窗户另谋出路。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我又发现了一处奇怪的地方,我面前这开启的窗子,窗框上积着以层厚厚的灰尘,可是窗框两侧的灰在某一个位置变淡了。 按理说这没有什么,灰尘是开窗时积累的。天津风沙扬尘很重,经常开启的窗户框子上都有灰。而任何旋开的窗户,由于窗扇开启不可能是一百八十度,所以,固定荷叶两边侧框的根部因为窗扇的遮掩一般是干净的。 可是这扇窗户有点特别,当窗户开到二十度的时候,两侧的窗框布满了灰尘,待开到三十多度,多露出来的两侧仍旧能摸到一点点灰尘,再开大一点,根部就没有灰了,这说明窗户常年保持二十度左右开启着,可是近期却有一小段时间开过更大。 我左思右想,这个新的发现也让我联想不到什么有价值的东西,颓然之下打算关窗。可是就当我的手碰到圆弧形旋转锁扣的时候,我突然感到一阵尖锐的刮蹭感,低头仔细一看,却发现金属锁扣上隐隐约约有一道细痕被蹭掉了漆皮,刮蹭感原来来自于铝合金的扣件的划痕。 这是为什么?这个划痕还很新,应该是近几天形成的,可是这个屋子里明显没有尖锐物体,怎么弄出来的呢? 我心中灵犀一闪,手掌顺着这扇窗子四周抹去,果然在纱扇框子下方和纱扇把手上又找到了同样的痕迹。 难不成是这样的?楼上变色的玻璃、纱窗和窗户锁件上的划痕、外檐装饰肋墙,如果说事情和我想的一样的话,那么…… 想到这里,我突然抬起头来,双眼在天花板上寻找,果然,我找到了我心中的目标,这一下密室的机关给我破解了。 而且,他应该在那个地方…… 小王、蒋秋和我站在卫生间前面,每个人脸上都是满面的颓丧。 蒋秋气道:“我还以为把你叫到这里来能有什么用呢,原来还是白费功夫!” 我反驳说:“秋姐,这么诡异的案子你们警察都无能为力,我一个外行人有什么办法啊?” 小王也说:“就是,搜查、勘验、调查、取证,我们忙活了三天了,最终得到的结论就是自杀,我就不信你来了看上几分钟就能乾坤逆转了!” 说着他转头对蒋秋道:“姐,这女的百分之一百是自杀啦,咱们撤吧,再不回去局长一生气,小的饭碗非砸了不可呀!” “谁说的,还这么多疑点没弄清楚呢……” 说到这她看着手表,旋即白了我一眼,续道:“哎,找你来真是失策啊,算了,咱先撤吧,明天一早我还要来,我把这里所有东西都搬走,一件一件过筛子,我就不信找不到任何证据证明有别人来过!” “你还要来呀,你可别叫着我了!” 小王抱怨道。 发现最终事不可解,我们都很沮丧,因为情绪的关系,说话的声音也不小。 各自发着牢sao三个人向大门口走去,关上灯又摩挲了一阵之后,房门重重关闭,屋子里恢复了一片寂静,又过了一会,楼下响起了摩托车发动开走的声音。 二十分钟之后,一条绳子悄无声息的自高出垂下,正好垂到卫生间的窗户旁边,紧跟着一个黑影凭借外檐两侧的肋墙蹬脚,顺着绳索爬了下来。卫生间的窗扇被慢慢打开了,那黑影小心奕奕的从外面钻了进来,借着马桶垫脚没有踩满是灰尘的窗框,轻轻跳进了屋子。从身形上判断,这应该是个身材匀称的男子。 此人蹑足潜踪的走出卫生间,四下张望了一会,房间一切如常没有任何动静,大衣柜一边的门还开着,里面是黑漆漆的空荡荡一片。 确定屋子里没有动静之后,这人才踮着脚来到了床边,掀开床单要往床下钻。 便在此时,另一条娇柔的黑影突然自床的另一头出现,她双手一按床屉腾身而起,两只脚猛往这个不速之客头顶蹬去。 男人似乎感觉到了面上劲风突起,下意识的抬起了头,这一下正好踹在他的肩头。 “唔!” 他一声疼哼,借着对方袭来的劲道,身体就地一滚躲出了两米,紧跟着也不顾背后来袭的是谁,更不缠斗,竟然是抹身就往大门口逃去。 “别跑,警察!” 袭击者大声娇喝,一个箭步已经来到那人身后,伸手就按在了他的肩头。 月光透过屋中的玻璃照在此人脸